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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卻看到了青苔匆忙的歸來。
等青苔步入涼亭中時,阮清微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慕徑偲的榻邊。
青苔輕聲稟告道:“御醫檢出莊文妃送給魏淑妃的糕點裡含有水銀,莊文妃百口難辯,正被幽禁在琉璃宮,等待魏淑妃的發落。”
慕徑偲問:“魏淑妃可有大礙?”
青苔道:“魏淑妃出血過多,險些身亡,孱弱的臥榻休養。”
在糕點裡面藏著水銀?少量服用水銀可致小產,服用過多會致死!
難道莊文妃吃的糕點裡也有水銀?卻意外的安然無恙?
阮清微不禁詫異,更讓她詫異的是:“為何是等待魏淑妃的發落?”
青苔道:“皇上自登基以來,一貫如此。後宮之中,誰是受害人便讓誰裁決謀害者,從無例外。”
阮清微問道:“無論魏淑妃怎麼裁決,一律照辦?”
“是,或殺罰,或饒恕,皇上全都默許。”青苔道:“曾有位妃子欲加害柳貴妃,柳貴妃陷些遇害,柳貴妃恨極,要賜死此妃子,將妃子滿門在朝的為官者革職,三族遷離京城。皇上默許,下旨按照柳貴妃裁決的去執行。”
阮清微驚訝,皇上的行為可真是獨闢蹊徑,是讓後宮的這群女人們自相殘殺?不過,確實是治理後宮的一種方式,誰也不敢太過造次。她想了想,道:“僅憑糕點裡有水銀,就確定是莊文妃要加害魏淑妃?這是誰的蓋棺定論?”
青苔道:“御醫的推測,柳貴妃的推斷,莊文妃只是喊冤洗脫不了嫌疑,魏淑妃悲痛的指責莊文妃送的糕點,最終是柳貴妃定論,皇上一言未發沒提出異議,就定論了。”
阮清微挑眉,如此重大的事,皇上一言未發?她問道:“能否設法見到莊文妃?”
青苔道:“除非能得到魏淑妃的允許。”
“能否見到魏淑妃?”
“不易。”
阮清微詢問之色的看向慕徑偲,“以你之意?”
過了半晌,慕徑偲平靜的道:“再等等。”
阮清微一怔,莫非還有變故?她若有所思的飲了口酒,不經意的偏頭一瞧,瞧見石竹遠遠的率眾而來,浩浩蕩蕩,足有百餘人,各持便於挖藕的工具。
石竹曾是何皇后的貼身侍女,如今是太子府的侍女並手持太子令牌,四司八局在得知太子殿下指定人數去採藕時,無比震驚,不敢明確表態。各司各局在緊急暗中商議後,紛紛表態,如果能進得了祥鳳宮,就去採藕,順便得償一個心願。
眾所周知,祥鳳宮是禁地,如果進得了祥鳳宮,就不必駭懼會觸犯皇上。
不曾想,石竹與福公公攀談了一番後,他們竟被放行,只是下令:僅能到月波湖,擅去祥鳳宮的別處者,斬無赦。
在石竹沉著的指揮下,他們從月波湖的西岸連成一排開始挖藕,有條不紊,幹勁十足。依這種勁頭,一天就能將藕挖完。
效勞於宮苑內廷事務的宦官們,在熱火朝天的挖藕,不知皇上在得知這般情形時有何感想。阮清微閒適的倚著亭柱,欣賞石竹的得力。
石竹沿著湖邊快步而來,走到慕徑偲的榻前,低聲稟告道:“奴婢剛剛得知,魏淑妃小產一案有變。”
“嗯?”慕徑偲並不覺得驚訝。
石竹道:“守在魏淑妃床榻前的御醫發現了魏淑妃私藏的一瓶水銀,有開啟過的痕跡。御醫已奏明皇上,皇上命柳貴妃徹查。”
阮清微挑眉,皇上竟然讓柳貴妃決定魏淑妃和莊文妃的命運?擺明了是給柳貴妃一個公報私仇的機會!
大好時機,依柳貴妃的作風,一定會趁勢拔去魏家這個心頭刺。經她徹查,就會變成魏淑妃故意小產誣陷莊文妃。即使魏淑妃跟莊文妃無冤無仇,絕不可能使出這種愚蠢的伎倆,水銀瓶的出現也很可疑。如果皇上依舊一言不發,柳貴妃就能得逞。
事態一變,莊文妃是能脫險了,魏淑妃與魏家則凶多吉少!
魏家怎麼辦?註定浮沉於朝堂,平白無故的被碾壓?皇上真的會對魏家的命運坐視不管?縱容柳貴妃還是試探柳貴妃?他深沉叵測,按慕徑偲曾說的‘他的一念之間不知有多瘋狂’,儼然無法掉以輕心。
阮清微的眸色漸沉,她願魏家能世代安穩。當針鋒對準魏家時,她能做些什麼防患於未然?讓慕徑偲幫忙出主意?他自幼遠離朝堂權鬥清靜無為,已經為她做了許多他絕不會做的事,豈能仗著他的愛慕而讓他為難,不能給他惹麻煩。他潔身自好,對魏家的事袖手旁觀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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