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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引向校兵場貪歡,攻身為上。
行至一個拐彎處,慕徑偲勒停了馬,從馬鞍裡取出厚實的棉布,把他們所騎的馬蹄包上。
阮清微始終默不作聲的與他同行,迴盪在山谷中的馬蹄聲被消弱了,只覺四周安靜的很怪異,好像踏入無人之境,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當慕徑偲看到前方一公里那個上坡路時,他再次勒停了馬,神色深沉的望著。
阮清微勒馬在他旁邊,仔細的環顧四周,翻過前面的那個山坡,就是真正的進入深山的腹地。而那個山坡兩側是聳立的高山,無法知曉山坡的另一側會是什麼。
慕徑偲沒再向前,而是翻身下馬,把阮清微從馬背上抱下,示意她坐在山石上歇息。
阮清微怔了怔,一定是他有所察覺,輕問:“有埋伏?”
慕徑偲平靜的道:“如果途中有埋伏,那是最佳的埋伏地。”說著,他從馬鞍裡取出水壺遞給她,道:“別擔心,我不會鋌而走險。”
阮清微喝了口水,見他若有所思的仰首看向京城方向的天空,在尋找著什麼。
沒有等阮清微發問,慕徑偲就直接告訴她道:“一個時辰內,如果沒有大量的孔明燈從芳菲樓裡升起,我們就返回京城。”
“如果有呢?”
“證明前面真的設有埋伏,並且,援助於我的人正在趕來的途中。”
阮清微擰眉,道:“沒有孔明燈升起證明什麼?”
“證明我的猜測有誤,皇上真的被監守而皇權旁落。”慕徑偲一躍而起,躍至半山腰,眸色沉靜的朝著京城的方向張望。
阮清微仔細的梳理著他所說的話,他早已安排妥當,讓侍從在芳菲樓頂層放孔明燈為暗號。他心明如鏡,看似不聞世事,實則對當前形勢有了極為清晰的判斷。如今,他只需要一個結果,何種結果並不重要,想必他有了應對各種結果的辦法。
可是,當前的形勢是什麼?趕來援助他的人是誰?皇上到底處境如何?阮清微尚不能理清頭緒,她所知甚少,幾乎一無所知。
她偏頭看他,見他臨風而立,寧靜沉著,所有的疑問她都不打算問了,緊要關頭,她不能讓他分心。他無許事事向她解釋,她自己會用眼睛看,用心去感受,只需要堅定不移的在他身邊。
時間緩慢無聲,太陽漸漸西落。
就在阮清微不經意的揚眸時,忽然看到遠處的天上飄蕩著一物,她眼睛一亮,連忙站起身,躍至高處,果然是孔明燈。
星星點點的孔明燈在升起,五顏六色,比平日裡放的孔明燈大出很多。不多時,越來越多的孔明燈升起,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在秋高氣爽的天際,格外的醒目。
阮清微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她去探究慕徑偲的神情,他的心潮似在翻湧,他的眼波里盡是漣漪,那好像是一種‘難以置信會在意料之中’的震撼,豁然明朗,他確認了他的猜測。
“清微。”慕徑偲已落腳在她身側,握住了她的手。
“嗯?”
“我必須要向你坦白一件事花葯滿田。”
“好。”
“可還記得你不辭而別去大越國,我在界碑處挽留你時,恰遇一群刺客行刺,我身受重傷。”
“記得。”
慕徑偲鄭重其事的道:“我的身手遠在你之上,我本不會受傷,之所以身受重傷,原因有二。其一是我的苦肉計,任他們砍傷,是為了能激起你的憐惜心而留住你。”其二是他隱約猜出了刺客的主子是誰,不能動手去傷。
阮清微挑眉,哼道:“你不妨直說,你是想獨自一人闖進埋伏圈。”
慕徑偲抿嘴一笑,捧住她的臉深深吻著她,灼熱而溫存,邊吻邊說:“可以嗎?”
“可以。”阮清微知道他是為她的安全著想,是在保護她,如果她受傷了,他一定會很自責很心疼。
但是,她也要保護他呀,他受傷了,她同樣會自責會心疼。
她堅定的道:“我會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觀戰,如果你的身手真的遠在我之上,我就一直觀戰。否則,我就與你並肩作戰,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慕徑偲深情的吻了她一陣,唇齒間是迷戀不捨,他低低笑道:“可以。”
話音剛落,他便輕快的躍至馬前,迅速解開馬蹄上綁著的棉布,縱馬朝著山坡而去。
馬蹄聲在空曠的山谷中響起,噠、噠、噠……,每一聲都如錐子狠刺在阮清微的心臟上,她的心口猛得悸疼。唇瓣上他的餘溫尚存,她的手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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