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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戰,耶律齊輕而易舉便全身而退出了城。
勿洛援軍此時也到了此處,一見著耶律齊已出城門,便先行掩護著往營帳處撤離。
還未等耶律齊退出十里開外,錢芎竺已是領著大鉞軍蜂擁而至。此時的大鉞,有了勤王軍的加入,如虎添翼,一路打的勿洛人哭爹喊娘。
耶律齊自知此番打不過,便由著護衛營轉為死士,拼死擋住大鉞去路,且隨著其餘人等急急撤出。
不曾想前方路遇雪崩,竟阻擋住了去路。
藝箏想著,自己既是受了傷,行動有所不便,同行也是拖累,便對耶律齊道,“阿哥,我替你擋著他們,你且先回營帳。”
2 第五十四章 此日樓臺鼎鼐(二)
再說那護衛營,近千人盡數都被斬殺殆盡,再加上其餘死傷,也不下數萬人了。
藝箏因著本就受了傷,孤掌難鳴,眼見著錢芎竺包抄而來,想起部族覆滅之仇海,想著斷不能落入勿洛人手。彼時,已是做了殉節的打算。
未想著,部族長老不畏艱險,以一己之力,突出重圍,將藝箏託於族人之手,而自個則丟了性命。藝箏當即對天指誓,定要大鉞血債血償。
至此,大鉞與勿洛算是勉強打了個平手,且各自損失慘重。
人生千里與萬里,黯然銷魂別而已。君獨何為至於此?山非山兮水非水,生非生兮死非死。
風吹簾動,梅香撲鼻,一寸相思一寸灰。
帳外,彩蓮咬牙罵道,“這勿洛蠻子,真當是心狠手辣,下得如此重手,叫主子如今躺這兒,左右也無一聲動靜,可真是急煞人了。”
鴛鴦聽她如此說,只嘆氣,“這太醫看了數日,也未見有好。皇上也是急了,數日前聽聞,皇上又去京裡請沈譽沈太醫來此看診,想來不日也該到了。”
說話間,周昶景已是行至帳前,彩蓮等忙見了禮。
周昶景黯然道,“今日情形如何了?”
彩蓮哭腔道,“藥都按著太醫開的方子服了,可就是不醒來。”
薛巾呈了一盤金桔來,周昶景坐於床頭,將金桔頭尾摘去,擠幾滴桔汁於茱萸唇上,“朕知曉,你平日最喜吃拈酸吃醋,你瞧,可不是給你帶了這金桔來。酸爽略甜,朕想著,你定然會喜歡罷。”
茱萸就躺在榻上,煞白麵上也無褶皺,好似只是沉睡了一般。
周昶景輕抬起玉手,反覆摩挲感念道,“朕近日總是想起,你那日在太后園中對朕說的那般話。你可知那日朕在做何事?你也從不好奇,不來問問朕,朕可是等你許久了。”
皇帝邊說邊又擠幹了巾帕,替茱萸細細擦拭著面龐,“朕那日是在挖兒時藏的寶貝,那是幾粒父皇遠征朝鮮時帶回的珠兒,說是濟州島上的漁女,潛到深海底下挖上來的。那時父皇只帶了六顆珠子回來,竟一併都給了朕。朕那時高興壞了,又苦於沒處可藏,便想著,埋到母后宮裡,等長大了,再去挖出,那時想,說不準珠子也能跟著大了。可不曾想,多年後卻是再也找不著了……你可知曉,朕心目中,你便是這珠子,但朕不許你消失……”
此時,薛巾急著入內稟報,“啟稟皇上,沈太醫到了。這次可謂十萬火急,跑死了六匹馬呢,好在沒誤了皇上交代的事。”
周昶景道,“宣……”
沈譽因著連日路途顛簸辛勞,上吐下瀉,也是好一番折騰。這會也算是強撐著入了帳內,與皇帝行了大禮,“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也勿多禮了,快些瞧瞧歆貴人,現下如何了。為何這麼些天了,還是昏迷不醒。”周昶景說道。
彩蓮如往常,捧過大迎枕來,又給茱萸拉上袖口,露出脈來。沈譽方伸手按在右手脈息處,調息了至數,凝神診了有半刻的功夫,方又換到左手,如是重複一遭。
診罷,沈譽問了前頭太醫都開了何藥,每日如何煎服等,沉思半響,遂有言,“左寸沉數,右關沉伏,乃是失血過多之像,且脾土又被肝木剋制,無外乎腦中不得相通,便是昏迷不醒之症。可這奇就奇在,這脈象之下,又有如豆大滑脈,偏巧這歆才人失血尚多,脈象小淺,若不是臣熟悉才人脈象,怕也是難診到此處。”
周昶景聽了,登時起身,抓著沈譽手臂道,“你的意思是?”
沈譽搖頭,“方才臣仔細問了才人這幾日所服藥者,全都是補藥,實則並不對症。約莫是前次毒素未清,此次又有失血過多之症,看似好像喜脈,實則不然,乃是體下大虛之症。這症狀何時能緩解,尚還在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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