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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休息罷。”
“那梅枝可送去了?”周筠生隨口問了句。
阿平拱手,“奴才瞧著,已是被鴛鴦姑娘收進帳內了,也無旁人瞧見,王爺且放心。”邊說邊又拿來藥酒,“王爺要想折這梅枝,遣奴才去便是了,又何必親自往山中尋去,倒是白白添了腳上口子。”
再見河陽王掀開褲腳,卻見淨白腿上,皆是條調細痕割傷。
“這山中梅樹難尋,比不得京師,難得見著一株,本王也是性子急了,脫了外罩便要上去折來,倒沒注意這裡劃了口子。”
阿平輕嘆一聲,“王爺的事,奴才不該多嘴說些什麼。可時至今日,怕她心思也不在您身上了,又何必呢……”
周筠生想到前次飛鴿傳信,說著茱萸與皇帝之事,幽幽眸中又燃起一團火來,”明日之事可準備妥了?”
“守城軍中,大多是王爺往昔平定南疆之亂的舊部,聽聞王爺密令,皆示效忠之意。”阿平邊說,邊給周筠生腳上上著藥。
周筠生輕哼了一聲,原也不曾覺得有甚異樣,此時方有感知痛覺。
勿洛早已收到線報,說是大鉞要請降。藝箏等正勸著耶律齊,“我們既是已經抓了大鉞皇帝,速速回勿洛才是,又何須在此多費唇舌。待我等回了勿洛,要與他們做何等交易,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耶律齊搖著骨扇,勾唇笑言,“我偏就不是這樣循規蹈矩之人,他大鉞敢玩,我便陪他們玩一遭,說不準,還能再抓幾個元帥來,父王見了,定然更是高興。”
阿駑此時匆匆趕來,對耶律齊輕聲稟報著什麼,耶律齊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日終於到了!”
藝箏約莫也猜到耶律齊用意幾分,又建言道,“大鉞人的話,斷不可信,我部落先祖輩,便是信了他們的話,方才落到今日破亡之慘狀,還請阿哥三思啊。”
耶律齊輕笑一聲,“可我絕不是如此愚蠢之人,我們從來有的都是交易,又何曾有過盟約。”
藝箏見他如此篤定,想來已是有萬全之策,便不再多言,“那阿哥此番,定要帶我同去才是。”
耶律齊邪魅一笑,“也好,讓你見識一下,我們是如何將大鉞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雞鳴聲起,耶律齊親自出馬,只帶了親衛營四隊人馬,便押送著周昶景往關海來。
守城軍將士於烽煙臺上,瞧見勿洛人前來,忙去主帥營帳報信,“報!勿洛主帥,親自帶了人馬過來。”
葉琮聽了便問,“帶了多少人來?可有見聖上?”
“只四隊人馬,粗看之下,不過千人。但雪下的過大,未能瞧清楚,是否有皇上身影。”
葉琮聽了很是詫異,“這耶律齊膽敢帶著千餘人便闖我關海城來,只怕有詐。”
諸將議論紛紛,也都覺得此番不尋常。
周筠生抬手,示意諸將安靜,“稍安勿躁,如今皇上既是還在他們手上,我們不妨也會一會他們,且看他們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真要在城中動起手來,我大鉞將士皆在此列,難道還要怕他們不成?”
諸將聽了,都覺得有理,也便不再爭執。
待得勿洛人馬到了城下,葉大海對著城門口下令,“開城門!”
厚重的關海城門,緩緩開啟,這裡染了數萬將士的鮮血,也見證了城中百姓劫難。
城牆上積雪已厚,彩蓮與鴛鴦扶著茱萸上了城牆,茱萸就瞧著耶律齊帶著人馬,往城內湧來。
耶律齊胯下之馬,忽而嘶鳴了一聲,耶律齊抬眼看去,見茱萸身上一襲大紅羽毛緞斗篷,頭上戴著一頂大紅昭君套風帽,又圍著大貂鼠風領。耶律齊只邪邪勾起唇角,想著,終究還是再見面了。
茱萸在城牆之上,親見這領頭之人,身長九尺,丹鳳眼,臥蠶眉,竟是那日集市爭執的異域公子,心下“咯噔”一聲,便知曉大事不好。可憐李嬋,只怕是為了這人的陰謀詭計,白白送了性命。
凌冽寒風吹起茱萸兩鬢青絲,她只冷冷瞧著耶律齊,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為李嬋報仇雪恨。
2 第五十三章 此日樓臺鼎鼐(一)
周筠生在城口擺下簡宴,耶律齊下了馬,便隨侍從入朝北而坐,藝箏、阿駑則朝西陪坐。周昶景則在一旁由勿洛士兵看押著著入了座,此時看去,皇帝竟是衣衫襤褸,精神萎靡,大鉞諸人見了,無不心下唏噓。
周筠生見耶律齊等已入席,也往東面落了座,葉琮、錢芎竺等則在南面陪坐著。侍女上前,一一倒了酒,周筠生方舉起酒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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