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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久居;不若分兵成四路並進,即可守度母,又可與關海互為掎角,以防勿洛、鮮卑有變。”
錢芎竺主動請纓道,“臣願率一小隊人馬前去度母,迎袁守將援軍而來。”
周昶景擺手道,“不可,現下關海城中正缺人手,若是這幾日勿洛又來偷襲,怕是會有不利。”
茱萸近身道,“皇上勿需煩擾,臣妾聽聞鮮卑族人多而不整,臣下多是剛而犯上,許攸貪而不智之輩。況且審配專而無謀,逢紀果而無用,即便勿洛要與他等聯合,怕也是自縛手腳。鮮卑人與勿洛人,勢不相容,必生內變。這些人頂多逞些匹夫之勇,一戰可擒。既然是碌碌之輩,縱有百萬,何足為懼。”
葉琮笑道,“倒不知,皇上身邊還藏有如此能說會道的女謀士……”
諸將聽了,皆竊笑而起。
茱萸垂首,“臣妾多嘴了……”
周昶景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尚且此時也未有更好的選擇,只得如此了。”
一語未了,卻聽帳外熙攘,便又問道,“帳外何人喧譁?”
薛巾匆匆入內,臉色有些難看,“這……”
未等薛巾發話,武至拖一碩大黑熊而入,嚇得彩蓮直跳腳。
茱萸定了定神,知曉是死物,鬆了口氣,便道,“武至,你這是作甚?”
“娘娘,我先前瞧這傢伙,在營地外鬼鬼祟祟覓食,便一掌將其打死拖了來。這黑熊定然是關海城郊山上下來的,便是剁了碎肉,也能讓將士們吃頓好肉呢。”武至抹了把臉,熊血將臉染紅了半邊。
周昶景有言,“你倒是好膽量,只一人便將這黑熊制服。”
武至稚氣撓頭笑著,“別的我什麼都不會,光有一身力氣,可不得也想為諸位兄弟做些什麼,這可不,被我逮著個機會。”
茱萸命鴛鴦打來一盆溫水,又著彩蓮拿了些藥膏子來,“傻孩子,你來。”
武至上前,茱萸親手幫他擦了把臉,這一會功夫便白淨了許多。又翻過他手來,果不其然有多處抓痕,茱萸便又逐個仔細著給他上藥包紮。
周昶景道,“我瞧你,倒是挺喜歡這孩子的。”
茱萸頓了頓,苦笑道,“許是同臣妾一樣早早沒有孃親,生了惻隱之心罷。”
周昶景指了薛巾上前道,“把這熊拖出去,給諸將士分了吃,也不枉武校尉一片心意。”
薛巾瞧這黑熊張牙舞爪模樣,心下仍是懼怕,也不敢靠前,武至推其一把,“這熊都死了,你莫要怕它。我打小便聽孃親說,這兇猛禽獸並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人呢。”
眾人聽他這樣說,皆沒了聲響。周昶景醇厚聲道,“你孃親倒是說了句大實話呢。”
再說京師內,大明宮,太師步履蹣跚,行在大明宮的卵石道上。才入了殿,曦嬤嬤便請進屋去坐。
彼時,太后仍在梳洗,見是孫琦皓來了,只扯皮略笑道,“你倒是今日有空,來此處看我。”
“老臣叩見太后,願太后千歲千千歲。”孫琦皓說話有些喘不過氣來,曦嬤嬤忙幫扶著靠牆而坐。
“多少年不見你了,你身子倒是差勁許多。”太后對著銅鏡左右貼著釵飾,瞥著太師傴僂身影道,“今日你來所謂何事?咱們也是老熟人了,也好少繞些圈子。”
曦嬤嬤隨手關上殿門,偌大的屋子,只聽著太師喘重氣的聲響。
“你從前是最喜歡熱鬧的,現下叫你在這宮裡頭冷清住著,想來偶也會煩悶罷。”孫琦皓邊說邊咳了幾聲。
太后似笑非笑,“從前不過是無知少女,現下可是老婆子了,哪裡還會這樣矯情。你倒是閒話少說,有什麼事非得親自進宮來找哀家。”
“歡歡,你又何苦呢。”孫琦皓緩聲道,“這河陽王,終歸不是太后親生的,總不得與您一條心。如今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何必在皇上臥榻之側養一猛虎呢?”
聽罷,太后登時面色發白,呵斥道,”一派胡言。“察覺有些失儀,復又和笑道,“太師如此說,不過是想孫婕妤坐上那後位,子子孫孫好接過這大好江山來坐,司馬昭之心,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太師搖頭嘆息,“這河陽王與皇室有異心,也不是一兩日了,太后自個當也清楚,又何必袒護於他。想要皇上的江山穩,禍患真當留不得。”
“聽你如此說,你是定要置他於死地麼?”太后說著,眼中皆是寒光。
“皇上仁厚,感念兄弟手足之情,可是為了大鉞江山,這婦人之仁,斷然不要得。現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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