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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甚,閒散慣了,倒也樂得自在。”周筠生說著,著阿平給曦嬤嬤看座。
曦嬤嬤環顧四周,感慨道,“這王府,上次來,還是王爺封王的時候,那時先帝爺身子也還硬朗,說起來多少年了,這才來的第二趟。”
“當年府中人少,多虧得您來幫著打點,但凡其他人府裡偷懶的,賭錢吃酒的,打架拌嘴的,我這府裡一概都不見。如今都是依著當年的定規,誰還敢行亂事。”周筠生說道。
“橫豎這王府都是王爺的府邸,奴婢只是替太后來調教下頭的人。服帖了,這老主子也好放心。”
曦嬤嬤歇了口氣,又道,“王爺可還記得,您小時候有回,老奴背您抓知了。您抓的興頭上,愣是要攀高了接著抓,可不得,摔了個鼻青臉腫,被賢妃娘娘好一頓教訓。”
“自是記得,那日是端午,本王還偏生摔了個臉傷,母妃氣我頑劣,楞是罰了我禁閉一週。當年太后也是不捨見我如此,還去求情,母妃當時說,少時不教好,大時怕是要惹大禍。”周筠生笑的苦澀,只覺口中如含黃蓮,“嬤嬤的意思,我知曉……”
曦嬤嬤和色道,“王爺打小就聰慧,老主子的意思,想來我也無需多言。但還是多叨擾兩句,只盼著王爺忍一時,風平浪靜。”
打小,這太后一直就待他不薄,對他可謂是視如己出。可是這會,竟也對他起了忌憚之意,想到此處,周筠生心下有些不是滋味。
“太后還說了,過幾日,她會再跟皇上求求情,這重兵也就撤了。只得委屈王爺,還要在府上呆些時日。”曦嬤嬤又說道。
周筠生點頭,“倒是本王不孝了,竟還要太后她老人家記掛著。”
曦嬤嬤起身,又命身後侍婢端上一疊桂花酥,“這是今朝新鮮的桂花做的,太后說,王爺往年這個時節,最喜歡這桂花酥了,特地讓奴婢給王爺送一疊來。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那。”
周筠生拿了一塊在手中,細細看著,“這模樣如此好看,想來定是嬤嬤親自做的了。筠生吃了二十多載,想來不會認錯。”
曦嬤嬤笑笑,“您那,但凡您瞧著的,可有走眼的時候過?”復又瞧了阿平一眼,阿平知趣退下。
“這禮音娘子,新晉了才人,約莫府上也該有些訊息進來了。”曦嬤嬤邊說,邊看著河陽王道,“這些並不是老主子交待奴婢的,只是奴婢多嘴,多說幾句。既然她已是皇上的人了,還望您能斷了念想,也莫再有何瓜葛了。”
周筠生雖早已知曉,如今聽曦嬤嬤說,仍是悲從中來,“情深緣淺,又可奈何。”
曦嬤嬤憐惜道,“王爺您那,總是很能掩藏自個情緒,打小就是再疼,也是打碎了牙往肚裡吞。剛瞧您那眼中失落之情,老奴有些不忍。”
“您知道的,我只是想讓茱萸暫住在太后那兒……”周筠生嘶啞聲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波動,亦有著不甘。
曦嬤嬤連連搖頭,”老奴進宮時日久了,什麼都見得多了,但凡那露水情緣,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王爺且寬心些才是。”
周筠生紅了眼,手臂上青筋蹦跳,低聲道,“她有她的難處,都是我無用……”
一語未了,曦嬤嬤嘆道,“奴婢也沒什麼別的說,既是已成定局,也就且隨它去。您這自還有您自個的好日子可過。”
“煩請嬤嬤,往後還多照應著她一些。茱萸這家道中落,宮中也是無甚根基,怕也是難熬。”周筠生誠懇道。
“王爺請放心,歆才人也是對老奴眼緣,不知為何,看著就歡喜。但凡老奴能幫得上的,自是少不得要幫補一些。”曦嬤嬤回道。
周筠生仍不放心道,“茱萸素日性子,想來這些時日在宮中,您也沒少見。她有時就認個死理,偏就不知要防。前後但凡錯了一丁半點,不論真假,這總歸繞不過……”
“老奴明白您的意思,也因著這脾氣,太后也偶有不喜之時。但是好在歆才人是個聰明人,自是不用咱們說道什麼,點撥個一兩句,也便知曉輕重了。”
聽曦嬤嬤如此說,周筠生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看著屋外天色漸暗,大雨又至。
正文卷 第三十三章 小會瀟苒齋(一)
話說容婕妤遣了桂嬤嬤來暉春閣請,彩蓮見是桂嬤嬤來了,忙請到裡間。
茱萸見了喜道,“許久不見嬤嬤,別來無恙?”
“謝歆才人掛心,老奴身子尚可。”桂嬤嬤道,“瀟湘齋小宴已擺下,我家主子譴我來請才人同去賞花。說是這幾日院中桂花開的正好,便就在那一處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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