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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朵越說越傷心,平日裡說一不二,威風八面的南疆女王,此時仿若只是一個傷心的六旬老人。只是熱朵這些年保養有方,瞧著也只似少婦,倒是些許老態也不顯。
這番訴衷腸的話兒,聽到朱朱心下也很不是滋味。只得寬慰道:“這些年,女王為了尋找丹冉公主與外孫女的下落,也是勞心勞力,費勁了心思。可不是還親自跑了兩趟麗郡,險象環生,差些就被大鉞朝廷安插在麗郡的探子給識破了。如今只是這茱萸公主還不知道自個的身份。公主也是個明辨是非之人,倘若她知曉,心下一定也能體諒女王的苦衷。”
兩人說話間,只見著茱萸嗚咽了一聲,一個不慎,頭從枕上滑落,熱朵忙幫著扶住了,待得朱朱擺好玉枕,方才罷手。
熱朵正要回身,卻摸到這枕下似有什麼硬物,禁不住伸手去拿。待得放到眼前細細看去,是了,這冰冰涼涼的東西,正是當初丹冉身上的那半塊血玉。
熱朵好不容易平復的心緒,此時又再起波瀾,只不住地用手撫摸著這塊玉石,哽咽道:“當初,你傳來的信上說,茱萸身上有塊血玉,可是這一塊?”
朱朱點頭道:“是了,奴婢入得大鉞皇宮以後,經由多方查探,方才懷疑這皇后就是女王失散多年的外孫女。只是苦於手頭沒有證物,巧了,那一日京師內衛營叛變,情急之下,這茱萸公主就漏了這塊血玉出來。皇天不負有心人,老天爺開眼,知曉女王的一片苦心,因而才給奴婢瞧見了這麼一回。真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熱朵點頭道:“這世間,只這一塊血玉。原是有一整塊,先王在世時,有人從天山腳下拾得,送進了宮來,彼世,先王瞧這玉稀奇,打磨了一番,便賜給了我。也曾帶著這玉上戰場拼殺,可不得,多虧了這玉,替我擋了一箭,當初才可毫髮無損地凱旋歸來。那時候,我便認定,此玉定然是通靈性的寶物,因而,自個隨身帶了半塊,另半塊給了丹冉,只想著她可逢凶化吉,安康一生。”
熱朵邊說,邊從袖中取出另一半血玉:“這玉,我一直帶在身旁,從未離身。就是等著有一日,丹冉能帶著玉活著回來。如今她已經不在了,也便是由茱萸帶著回來了。你說,這玉是不是有靈性的?”
朱朱眼瞧著血玉拼湊到了一處,竟也瞧不出縫隙來,這夜裡,燭火微弱,玉石卻是閃耀著別樣的光澤:“都說玉通人性,它也是盼著女王能與茱萸公主早日團聚呀。”
熱朵輕輕握住茱萸手,呢喃了幾句。而後將自個那半塊收好,又將另一半玉石,仍舊放回茱萸枕下:“這忠萩,也是個忠心的奴才,既救了丹冉,又護了茱萸,總歸也是我的恩人。前些時日,探子說是找到他的墓地了,虧著茱萸有心,還給忠萩上了一塊木牌,不然這探子就是有通天的本事,怕也是尋不著忠萩的葬身之所來。”
朱朱點頭道:“是了,咱們茱萸公主可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不然,又怎麼會讓大鉞皇帝如此惦記呢。”
熱朵闔著眼道:“那周筠生可是習武之人,說病就病,可真是蹊蹺。”
“女王是指……”朱朱怕失口,忙捂住了嘴。
熱朵幽幽道:“這周筠生詭計多端,年紀輕輕就已是城府極深之人,不然又怎麼會將咱們南疆當初直打的節節敗退,還退至了數百里,甚至還攻破了阿蘇城。若不是因為他,丹冉也不會死。這新仇舊賬,早已在我心頭深種,早晚也得同他算一道。況且他周筠生可是個習武之人,體格健壯,若說這樣輕易就被擊垮了,我可實在是信不得。縱使他真是因著茱萸害了相思病,也不至到這個程度。”
“難不成,這大鉞皇帝是在謀算著什麼?”朱朱禁不住問道。
“你在大鉞皇宮也呆了那麼些時日,難道就不看不出個一星半點麼。這周筠生多半是在詐病,既是為了大鉞那幫有逆反之心的人,也是做給咱們看的。你可知曉?”熱朵說道。
朱朱拘禮道:“奴婢愚鈍,倒不曾想到這些。”
熱朵笑笑:“你要是愚鈍,我就不會派你出去尋找茱萸了。也多半是因著老六的緣故罷,瞧你回了阿蘇城起,這顆心啊,就飛的沒影兒了。”
朱朱一時紅了臉,忙矢口否認道:“我不過一個小小奴婢,哪裡敢動六王爺的心思。只是……只是奴婢這些日子,一時身子不爽,也未完全回過神來。”
熱朵道:“年輕姑娘的心思呀,我又怎會不曉得。別瞧我現下歲數大了,可也是年輕過的,天山邊的池水,雪櫻,沙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