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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了去。這一直也沒捨得喝。今日便同你喝幾盅酒,可好?”
近處梨花樹下,花從風間繞,有如嗚咽之聲,時而嫋嫋,時而悠悠,倒似一小曲,沁人沁脾。
彩蓮接過酒,舉杯道,“奴婢這輩子能跟在主子身邊,是奴婢的福氣。”
茱萸笑笑,頂了一杯道,“今日當著沈譽面說的,可不是什麼虛的話,我心裡頭一直沒把你當什麼侍婢,不過當真是把你當成姐妹了。”
兩人寂然而坐,夜靜月明,茱萸又喝了桃花醉,瞧著梨花瓣風下成陣,不免有觸於心,眼眶微潤。
2 第一百零一章 護國公壽宴(一)
太師鼓動著朝中支系,上萬言書,紛紛策請皇帝立容妃為皇后。說是一國之後久未有人,於國於民都並非是上上之選。皇帝嫌惡這些人,又找了些由頭,將上書之人貶的貶,罷的罷,可明面上卻只倒太師黨,卻不倒太師。
皇帝還發榜文昭告天下,因著太師賑災有功,又在“護國公”稱號前加“竭忠”兩字,且年賞祿米兩百石。太師心腹,大多仍在朝中任職,貪墨奢靡之風,愈演愈烈。
再說孫巍岱,從周地賑災而回,諸事完畢以後,皇帝念其有功,晉封從二品參知政事,因著身子有些疲乏,皇帝特賜了月餘在家休養。
又有刑部的李玖詹,因著督辦樊世松案有功,進而封為從三品刑部右侍郎。鴻臚寺少卿李玬,因著直面太師黨,耿直參言,皇帝幾多嘉許,如今也是升任光祿寺卿一職。
因著周地災禍,秀女進宮之事延期了月餘,如今才草草了事,又只多了幾名御侍、采女,太后因著身子不爽,只交予茱萸打理。茱萸因著各自等階,將各新人分配到各宮中。
太師則因著年景漸老,事重且身子衰垂,近日這孫巍岱才從周地回來,骨肉離異多時,想著兒子竟還知道回府,但凡能在府裡頭見著他身影,也覺著喜不自禁。這段時日,一應大小事務也置之度外,只說要在府中靜養。外人都道,父子終歸還是血濃於水。
到了今歲五月初五,乃太師八旬壽宴。因著親友頗多,怕招待不周,恐宴席一時排解不開,便又同容妃等商議,於五月初一先開了宴席,單請男客。又在府中收拾出幾處歇腿的地兒,供來客休整。這日請的是皇親國戚、王公大臣,又有郡主、王妃、夫人等。
到了第二日才是內閣大臣、及欽封的一等大員等。
自四月末起,這太師府前,送壽禮求見之人便排起了長隊。又有薛巾親自送來的皇帝封賞:有純金玉如意兩柄、福壽珠一顆、紫檀雕刻一座、金鑲玉壽星公一尊、駿馬兩匹等等。
其餘的王公大臣,皇親國戚所送來之禮,直將太師府後院都給疊滿了,還放不下。太師府只得在外頭租用了雜屋一套,專以堆放賀禮之用。
太師府中堂,早已設下了沉香木大桌,又盡數鋪上猩紅毯子,但凡太師府中的精細物件,一樣都不曾少,全都擺上了檯面,不可謂不氣派。太師一開始還覺著看著歡喜,時間久了,也覺著身子疲乏,便說都交予夫人與於管家過目即可,自個身子爽了再瞧。
孫巍岱雖回了府,可只除了每日去夫人房中請安意外,別的地兒一概不去。只要是太師在的地方,他便避走。太師面上說無關痛癢,實則心下已是十分心痛。
到了五月初五,太師府親掛出了”護國公”的匾額,又高懸琉璃彩燈,屏開鸞鳳,從太師府門口一路到內院,皆是鼓樂喧譁之聲,又有人站在門口與過路的人兒互道著吉祥話。
諸位皇親國戚、王公大臣一到,太師也從中堂而出,自有一應的禮儀規格相待。
太師又進裡屋,換了一身黑色錦緞虎袍,與諸人吃了茶,嘮了嗑,相互謙虛互祝了半日,方才入了席位。
說話間,茱萸領著錦妃、淑妃、麗妃、容妃等入了府。皆是奉了皇帝與太后的口諭,代為觀禮。如此高的規格,整個大鉞自太祖起,便未有過。張黎兒因著小產,身子還沒調養好,便未有到席。
只見著中堂前有兩席,上面五席乃是宮中五妃,下面依著順序乃是郡王、侯爺,以及他們的王妃、夫人等。作陪客的是朝中重臣與其誥命夫人。右邊席位,略下一層,便是太師與太師夫人的主位。
孫瑤環先是與太師、太師夫人,說了幾句體己的話,方才在上位入了座。茱萸細眼瞧著下面一幫王公重臣,多半都是太師黨羽,有道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太師府的丫鬟、小廝皆在兩旁一溜地排開,隨時準備伺候著。彩蓮與鴛鴦也是在旁伺候著上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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