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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龍椅。
四弟自幼時起,一向與我親近,可是這時候,我們倆的關係,似乎也有了微妙的變化。我不再願意同他分享母后的愛憐,即便是一塊小小的桂花酥,我也不願被他佔了先機。我已經失去了謹瑜,而旁的,他再也別想分走一星半點。
可是母后變得越來越奇怪,但凡我欺負了四弟,她便會厲聲呵斥我。甚至是在我傷到四弟的時候,她眼裡有團火,好似能將我灼傷一般。我無法忍受她這樣的目光,看的我心底冰冷冰冷,這究竟誰才是她的兒子?為什麼她要對一個外人如此善待……
大哥被廢位、重立,就這樣蹉跎了幾年。四弟如願娶了謹瑜為妻,被封了河陽王。而我,在太師的力主之下封了山海王,還娶了太傅的孫女安氏為妻,宮內宮外都在傳聞,我即將取代大哥,成為新一任的太子。
這時起,我卻明顯感到了父皇的忌憚與戒備。我不再是他膝下最得寵的皇子,反而一路提拔了四弟,甚至力排眾議,將他派往南疆去歷練。
我知曉,父皇的每一個決定,都有他的深意,我終於再也按捺不住了。我是當朝皇后唯一的兒子,這龍位必得是我來坐才行,而他,不過是屈屈一個不得寵的賢妃的兒子,他憑什麼跟我爭,跟我搶?
安慶九年春,我最喜歡的春日裡,謹瑜去世了。我就獨坐在院中,看了一夜的木槿,這些都是建府的時候,一顆一顆,我親手栽種上去的。聽說謹瑜出生的時候,蕭府後院的木槿一夜都開了……
迎著第一縷晨曦,我喚來了薛巾,“將後院的木槿,盡數都拔除掉吧。”
建安二年,安氏突然染上了天花,不過月餘,便去世了。世人都不知,她為何會染上天花,而我卻知,她都是咎由自取。安氏不過是想用這帶著天花的肚兜,去害側妃張氏肚子裡的孩子,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誤了自己卿卿性命。
2 番外 周昶景篇(二)
這一年,大哥又被廢了太子之位,這一切,當然不會是巧合。我的母親,這大鉞至高無上的皇后娘娘,藉著幾名娼妓之手,便將大哥打入了冷宮,叫父皇失去了最後的耐性。
建安三年,曦嬤嬤做了一籠白饃饃。我著人包了幾個,又隨身帶了壺酒,便往冷宮去探視大哥。
許久不見,大哥老了許多,正該是年富力強之時,卻是滿頭銀髮。他看到我來了,高興地抱住我說,“二弟,如今也只有你願來看我了。”
我笑笑,拉住爾燊的手,這麼些年了,風風雨雨,他還是沒有改變,一樣的喜形於色。
“大哥,喝酒、吃白饃,剛出爐的呢。”我親手斟了這杯酒,遞到大哥嘴邊。
爾燊毫不遲疑地喝了下去,又吃了一口白饃,笑道,“二弟,我知道,這裡頭是毒酒。只是若是叫你母親來取我性命,我倒寧可那人是你……這一世,大哥活的太累,太累了。若是叫我自個去死,你知曉,我秉性懦弱,是斷沒有這份勇氣的。如今正好,你來送我一程,我倒是要感激你。”
我微微一愣,一時心緒湧上心頭,眼角莫名有些溼潤,“大哥,你安心去吧。來世,不要再生在皇家,我們只做一對平常兄弟可好?”
大哥笑著,卻再也沒有開口說什麼。我彷彿看見他,遠遠地離開了冷宮,也離開了皇城,他去了鄉間,去了田野,從此世間,再也沒有爾燊這個人了。
建隆元年,南詔王叛亂,殺了鎮南太守,奪了鎮南城池。就在群情激奮之時,我主動請纓,掛帥南征。經過幾月奮戰,踏平了南詔都城,活捉了南詔王,大鉞聲勢,如日中天。
凱旋而歸之時,母后與父皇並肩站在京師城門口,遠遠地看著兩人,我鼻尖有些酸楚,這樣的畫面,我期待了許久,今日終於得見了。
母后見了我,便噓寒問暖,關切備至。父皇亦十分欣喜,大開萬民宴,我的聲名遠揚,百姓們也十分高興,這是大鉞建國以來,頭次踏平南詔城,可謂揚眉吐氣。民間紛紛傳言,說我才是太子的最佳人選。
到了秋日,朝鮮國王派了進貢使團而來。母后籌謀著,由我來迎娶朝鮮貢女閔氏。朝鮮的王權衰落,實權皆在兩班貴族手中。而這閔氏恰恰是朝鮮領議政閔萬燻之女,兩國聯姻,這將會是如虎添翼。
可是父皇,這一次,又是想到了四弟。太師帶著一班老臣罷朝進諫三日,說四弟並非皇后所出,且又不是皇長子,若是賜婚,於情於理,都不合體制。
父皇最厭惡脅迫之事,況且此時的太師勢力之大,已是無人可擋。而他身為一國之君,所能做的,便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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