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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簾帳,“我有個姑表兄弟,名為李玬,剛受了皇恩,不日便要來京師敘職。皇上給安排了個鴻臚寺少卿的位置。”
淑妃會意,直言道,“家父雖累官至刑部,可也曾坐過鴻臚寺卿的位置。這裡頭,倒是還有些舊部,平日裡逢年過節也便還有些往來。娘娘的意思,臣妾明瞭。”
茱萸笑笑,“這李玬還有一哥哥,名為李玖詹,是先帝時候的進士,原是在揚州做通判。因著得罪了時逢揚州知府的孫唯庸,不得不罷官在家閒賦。前些時日,聽聞這孫唯庸貪贓枉法,已是被刑部革職查辦。本宮便想著,這李玖詹也是一肚子的經世濟用之才,皇上如今正是用人之際,若是也能與李玬一般,在朝中謀個差事,想來定會有一番作為。”
淑妃心下想著,這貴妃饒了一大圈,可不是為著姑表兄弟謀官職來了。只當著先前昊然這事,已是欠了貴妃一個順水人情。這番自家弟弟作了孽,可不得又在人前又矮了一分。
那揚州知府孫唯庸原是太師的遠房親眷,因著太師的緣故,謀了這官職。如今皇帝是藉著參本,先將他拿下,自是太師佔了下風。如今既是貴妃親自開口了,也不好推諉什麼。
淑妃邊思邊道,“家父手下,如今正缺一個主事。待得我給父親修書一封,回頭在前朝,舉薦李玖詹便是了。”
茱萸見她答的痛快,也笑道,“如此甚好,李玖詹若為公孫大人所用,想來公事上也得事半功倍。倒也是兩全的美事。”
淑妃點頭,“正是了,倒還得多謝娘娘,提了個人選來。聽聞父親也是為著找不著合適人選發愁呢。”
一路上又敘了一些閒話,到了雲梅宮,茱萸又邀了她一同品了點心,至晚間,淑妃方才起身告辭。
是夜,彩蓮匆匆入內,“主子,可又出事了。”
茱萸正慵懶躺在榻上,正要入眠,聽她這樣說,遂又起身道,“慢些說,出了何事。”
彩蓮喘了口氣,“這傍晚時候,大公主帶著二公主在御花園玩耍,可不得撞見了一幫該死的聚在假山後賭博。可不知是如何了,夜裡,兩位公主都發了熱,可是唬著了。太后問起來,自得有人據實稟報了,太后大發雷霆,說要捉拿聚賭的人來問罪。”
聽彩蓮如此說,茱萸便道,“年節裡,宮裡頭的太監宮女也都是輕放了心思,淨幹起這不省心的勾當。”
鴛鴦接道,“這麗妃宮裡的人,夜間出去要藥,鬧的是整個宮裡都知曉了。知道太后拿人,彰華宮也派了人出去搜尋,說是但凡抓著了,定要打死才好。這可不,外頭現下都是燈籠火把,奴婢瞧著,鬧上一夜也不難。”
茱萸心下忖度著,在雲梅宮置身度外也不是個事兒,還是換了身便服,頭上披肩一蓋,便帶著彩蓮、鴛鴦往大明宮去。
才進了大明宮,便見著外頭一溜的宮女太監在被細查拷問,眾人皆是嚇得不輕。
紫陽殿,太后正上火著,見是茱萸來了,連說,“你瞧瞧外頭那幫奴才,是丁點兒的規矩都無,這好好的芷若、芷水,竟燒成那副樣子,怎叫人心裡能安。哀家早就料到要出些亂子。這宮裡頭如今的奴才可比不得先帝時了,各個都沒管教規矩,如今這出了事,還不是小事,只怕是死了主子也未可知了。”
當下屋裡,還有淑妃、容妃、錦妃等人,麗妃在一旁啜泣著,兩眼兒都哭腫了。
茱萸想著,這太后約莫是見過兩公主的病態了,方才如此動了肝火,便道,“倒是臣妾的不是了,這幾日忙於應酬,也不知幫著太后管教這幫奴才。往日,臣妾聽聞,這奴才偷著一時半會的閒功夫,打個牌,喝個小酒,頂過睡意值夜,這也是有的。可不曾想,如今竟是如此放肆了,竟然幾十吊錢的玩,權是那賭局不是?”
太后聽了更是肝火旺了,“真是混賬東西,但凡是抓著了,是哪幾個賭錢的,看哀家不給他上老虎嘴來!”
孫瑤環道,“是了,這裡頭的利害,貴妃娘娘又哪裡曉得。還以為尋常的打牌罷了,總不過是起幾句口角。可不知,臣妾當年在太師府上時便有這事,夜裡若是賭錢,酒量那也是不小。喝上了腦,就免不得做一些荒唐事來。這開門開鎖引得賊人惦記還算事小,更聽說有人府上,混進來歹人,還進了姑娘們的起居之所,真當是嚇死人來。”
2 第八十七章 世情薄(一)
且說茱萸原是默然歸了坐,聽孫瑤環如此說,便又起身道,“臣妾身為貴妃,這後宮中出了此等事,自是要擔一些責任的。只是臣妾想,這宮中總比不得外頭隨意,先前都是太后及麗妃、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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