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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礙眼的,想來後位也是唾手可得。”
桂嬤嬤道,“太師做事一向沉穩,主子自不用擔心,只好生等著便是了。”
“可本宮心下,總是有些不甘。入宮到現下,這麼久,肚裡也不見動靜,可不是乾著急。如果不是因著這肚子不爭氣,這封后的事,怕是早些時日便已提上日程了。”孫瑤環邊說邊撫觸腹上,臉上滿是不甘。
桂嬤嬤又從案上將紫砂藥罐提起,倒出一碗熱騰騰的藥湯來,“姜太醫的方子煎好了,主子先將今日的份例給吃了罷。”
孫瑤環遠遠聞見了,只蹙著眉道,“這味兒也忒難聞了些,本宮實在是下不了口。”
桂嬤嬤輕嘆了聲,“老奴也捨不得看您,吃這些個苦兮兮的玩意兒。可是也是無法,還請主子喝光了才好。”
2 第八十九章 晨色朦矓人初醒
東方一白,窗戶便亮了。乾曜宮內,周昶景知道,這時已是過了寅時正了,便擱下了筆,自起身來,吹滅了燈籠裡的蠟燭,接著吩咐門外,“薛巾呢?進來伺候吧。”
聞著皇帝喚,薛巾將早已備下的清水端入,另有一小太監則小心翼翼地捧著龍袍,在身後跟隨著入了殿內。
薛巾麻利兒地將水擱置到洗面架上,這早間,頭一件要緊的事兒,便是給皇帝梳頭。小太監見薛巾眼色,忙又搬了龍椅來,只擺在架子前頭。
周昶景走到龍椅前坐下,薛巾一手便輕解開了束髮上的玉帶,滿頭長髮如海藻般灑落在肩上。
薛巾從手中變出一把篦子來,從前往後,仔細著梳著每寸髮絲,一手從腦後握上一束髮絲,又藉著篦子,由後及頂地打理了一番。
但凡細發都梳上去以後便將篦子固定在一處,然後一手提了長髮,一手輕拽著繞過髮根處,順勢打了個髮結。而後將篦子取下,插上一根稀罕的和氏玉釵。
這玉釵滋潤、通透,握於手中又有溫潤之感,這世間也僅這一根罷了。
小太監見薛巾已是事畢,忙又上前幫皇帝穿戴龍袍,又在腰間配上一塊龍訣,方至禮成。
周昶景站了起身,拿了錦緞面巾擦了把臉,對著殿門口道,“進來罷。”
原來周昶景早已發覺門口立著孫巍岱,只是見他在梳頭,一時也不敢出聲打擾。聽見是皇帝喚了他,這才輕著腳步入了內,“啟稟皇上,微臣有事要啟奏。”
“啟奏吧,朕聽著呢。”周昶景吃了口水,漱了口,方說道。
“微臣派出的探子,已經回報,這太師年前,派到各地徵收的鹽稅,共有五百萬兩白銀,他私下扣了三百萬兩,還有一百萬兩被其同黨瓜分的差不多了,最後剩下這一百萬,才是進了國庫裡頭。”孫巍岱一字字稟著,邊說邊咬著舌頭,這每一字都說的不容易。
皇帝聽了,大笑起來,“好啊,五百萬銀子六條船,遊南遊北,我大鉞的運河,倒像是給他太師修的了。孫琦皓這府中是冒青煙啊!竟還還在奏疏裡說什麼,為解君憂敢辭其勞,還說,跟六部商量好了,專門留出一百萬,給朕來修乾曜宮!朕的錢!他們拿四百萬,朕分一百萬!朕還得在前朝感激他孫琦皓不是?”
薛巾在一旁候著,也不敢抬頭,聽周昶景的口氣,怕是又動了怒氣。
孫巍岱磕頭道,“有父如此,微臣愧對大鉞,愧對皇上,愧對千千萬萬的大鉞子民!”
周昶景深吸了口氣,復又和悅笑道,“讓他們再大撈一把吧,讓他們痛痛快快,舒舒服服,踏踏實實地過幾天好日子。”
孫巍岱結結實實又磕了三個響頭,眼瞧著額頭磕破了皮,“吾皇萬歲,萬萬歲。”
周昶景睨眼看他,“可還有別的要稟?”
“微臣還聽家中老奴秘稟,這等著開了春,太師便會著人上稟,請皇上冊封容妃娘娘為後。”孫巍岱回道。
周昶景冷笑了聲,“他孫琦皓不止要插手朕的前朝政務,連朕的後宮,朕的家務事,他都要管。也真真是對得起他長掛嘴邊那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這次,朕倒要讓他瞧瞧,這天下,究竟是誰的天下。”
太師府中,下人已是早早在院子裡幹些粗使的活計了。雖太師久居京師繁華之地,位極人臣多年,且府邸又修的富麗堂皇,可只一件事是一直未改的——那便是在自家府邸設了一個菜圃園子。
夏秋兩季,得閒的時候,他還會親自去菜圃中澆水上肥,外人倒不知曉,這太師府中的瓜果蔬菜,多是自家院中栽種而來的。這偌大的太師府中,還養了一群雞鴨鵝,每逢晚間到天明,便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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