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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是錦妃宮裡頭的管事,平日裡吆三喝四,也是這好賭之人。
再者,剩下這個大頭,乃是原先裴美人屋裡的,裴美人自打入冷宮以後,便投靠了御膳房的大太監,如今便是在御膳房打著下手。
這當頭的幾個太監都問清楚了,餘的小太監,太后也不願多記了。只是與曦嬤嬤吩咐,將這些骰子、賭牌一類的,一併都交予內務府燒燬,所有聚賭的錢數,也由內務府登記清楚了,權當登記入了庫。
又說這三個為首的大太監實在作惡,各打五十大板,砍掉手,再攆出宮外去,從此不得再入內廷。餘的小太監與宮女則各打三十大板,又革除三個月的俸祿,並撥入盥洗房行苦役。
錦妃見自個宮裡管事太監也在其列,自當是臉上無光,向太后道,“臣妾手下的奴才,倒是個犯渾的東西,太后教訓的事,也便該砍了手,才知道教訓。”
孫瑤環道,“錦妃宮裡的管事太監,平時裡想來該是不玩的,約莫是現下年節裡頭,一時高興過了頭,便得有些錯事。臣妾倒是相幫錦妃求個情,看在臣妾的情面上,還請太后饒了這太監一次。”
太后輕哼了一聲,“這各宮的管事太監,你們平日不說,我也是曉得一二的。若說仗著主子威勢,自覺比其餘奴才要高一等,便狐假虎威,總惹是生非。更別提,這帶歪了主子的主意,淨挑唆幹些骯髒的事兒來。哀家在這宮裡幾十載了,可是什麼都見過的。要怪就怪他自個不該犯事,即是落到哀家手心裡,自要拿他們做個嚴法,也叫其餘宮人都有所警覺。這事兒你們也別多說了,哀家也就這麼定了。”
錦妃與容妃聽太后如此說,互看了一眼,也就不便多說什麼,只得罷了。
到了第二日日間,茱萸因著昨夜勞累,一時睡過了頭。待得醒來,這身上覺著有幾分鬆軟,便只靠在榻上歇息。
到了晌午,聽彩蓮進來呈報,說是沈譽來了,茱萸忙命彩蓮將他請進昭陽殿內。
沈譽來了,腳步輕盈,只聽著嬉笑一聲,“給新貴妃娘娘見禮啦。”
茱萸打量他,揹著藥箱,一身官服,想來是剛從張黎兒處問診而來,便道,“今兒個是什麼風,沈太醫怎有閒功夫來我這兒?”
彩蓮幫著解下藥箱,沈譽瞧了她一眼,復又回道,“早前微臣與娘娘說的,先秦時候的《婦金語錄》,這書可叫我好找。昨兒個太醫院曬書,可不得有些倉庫裡的發黴舊書也給搬了出來。臣便想著去碰碰運氣,哪曉得,一眼就尋著了這書。”
沈譽邊說,邊拿出《婦金語錄》來。
茱萸聞著一股子黴味,直打了個噴嚏,“沈太醫,這味兒也忒大了些,本宮這聞著可受不了,你且先收起來罷。”
一言未了,沈譽便將書收進藥箱外側的口子裡。
彩蓮捏著鼻尖道,“瞧你也是個讀書人,怎麼做事如此毛躁。這味兒如此大的書籍,也敢拿到我們主子面前來秀。”
沈譽笑笑,“這可是婢女的身子,小姐的心思,可不是做得了你家娘娘肚裡的蟲兒?”
彩蓮哪裡吃得下這話,上來便是擰著沈譽耳朵道,“你倒是再說一遍。”
茱萸掩嘴笑道,“彩蓮,罷了,小心擰傷了沈太醫,你這可算是傷了朝廷命官,可得仔細著你腦袋。”
彩蓮聽了,只得罷了手,“主子,奴婢曉得了,下次不敢了。”
沈譽捂著耳朵,擰眉道,“我說貴妃娘娘,你這手底下的丫頭,可真是手藝奇絕啊,方才你若是不開口,只怕是今日晚間,我這就多了一道嬌耳(餃子)可食了。”
只聽著茱萸“嗤”的一笑,“你們倆,可真是一對冤家,我看呀,不日我便跟皇上請道旨意來,成全了你們,可好?”
彩蓮登時臉紅到脖子根,“主子這是哪裡的話,奴婢絕無旁的心思,只想在主子邊上伺候著。”
沈譽作勢乾咳了幾聲,嘀咕道,“這麼兇的母老虎,娘娘便是賜了微臣,微臣也不敢收啊。”
2 第八十八章 世情薄(二)
彩蓮瞪大了眼,盯得沈譽直垂下臉去,“咳……言歸正傳,微臣此番在《婦金語錄》中找著了方子,專治這傷了的底子,吃個幾劑,想來便可有孕了。”
“本宮倒是聽說,這幾日太醫院的姜太醫再給容妃診視,傳聞說他手中也有個祖傳的方子,這事可真?”茱萸邊擺弄著手中的玉鐲,邊問了句。
沈譽道,“那姜太醫的醫術,平心而論,也不在我之下,可就是用藥總是過於小心,分量輕了重了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