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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意兒,偏就是各位達人們私底下見不得光的一些勾當。
但凡為人臣子,若是要為官清廉如李玬那般,也是不多,亦或者過了廉潔這關,可是過不了美人關,賭關之類的亦不在少數。京師內上上下下,哪都是皇帝的眼線,這但凡底下的人做了什麼,周筠生心裡自然都是一清二楚的。
周筠生回眸看了後位之上的茱萸,今兒個一身全無的豔麗奢華之像,有的不過是質樸華實的一國之母的典儀。
這一身,自然還是由著尚衣局的紅兒親手所制的後服了。那總管事元道憐因著與外人勾結,便賣宮中的綢緞,因而早已被杖刑。這尚衣局總管事的位置,自然就落到了林紅兒的手中。
茱萸先朝時封后的服侍出自林紅兒之手,因而這次也是十分的信任她。囑託的無非就是既要顯託一國之母的典儀來,又不可太過鋪張浪費,這響應的皆是皇帝勤儉的旨意。
茱萸這一身的行頭,也引來了滿朝文武由衷的欽嘆。其衣深青色,上有翠翟的圖樣。衣領上有黑白相間的花紋,袖口、衣邊用紅色的羅為緣飾。腰服大帶,帶與衣色相同。蔽膝隨裳的顏色,上繪翟為圖案,青襪,舄加金飾,白玉雙佩。
頭上雖無盛妝,可也配以九龍四鳳冠,原是要插十二支花,但是茱萸授意減成了一雙,又將兩鬢做寬,額間也不飾以任何圖樣,看著清清白白,因而只是盡顯端莊,毫無豔俗之態。
因著茱萸有孕在身,這些日子也是顯懷了,肚子有些沉,人也格外吃力一些。因而周筠生早早便吩咐了典禮繁複的流程一概都免了。
帝后攜手起身,在此接受朝臣們禮拜,茱萸跟著周筠生的步子,一路緩緩步行到殿外,今兒個難得見了日光,倒顯得這樣的日子裡有些明媚起來。
茱萸側身看了眼周筠生,今兒個他也是一身素樸的黑色袞冕服,那帝王的威嚴之像,卻只留在了殿內。周筠生溫柔地望著茱萸,暗暗捏著茱萸手心,在她耳邊輕聲道:“這下,你可再也跑不掉了。”
茱萸莞爾,只是低著頭,面上瞧著起了些許紅暈。
待得到了雲梅宮,阿德早已領著一眾太監宮女們跪地禮拜:“奴才(奴婢)們參見皇上,參加皇后娘娘。”
這一聲禮拜,倒沒嚇跑梅枝上的喜鵲,反倒是比清早唱的更歡了一些。自打茱萸回了雲梅宮,這宮裡頭上上下下,多少也擔著心事,如今各個精神氣兒俱在,看著倒是喜氣。
周筠生將茱萸安頓好,便先去了熵邗宮大宴群臣,原本茱萸也該同往,可是周筠生不願她拘禮於這些,因而先行將她送回了宮。
周筠生絮絮叨叨交代了好些事情,方才戀戀不捨出了雲梅宮。今兒個的燕窩水,周筠生一早便命御膳房燉好了,給溫著,這會才由彩蓮端了上來,一開蓋,還冒著些許熱氣。
茱萸笑笑:“這皇上也真是的,先前說了,一切從簡就好,倒是叫他上了心,日日都親自督查了才好。也虧得他有時間理會這些瑣事。”
鴛鴦道:“可不是嘛,主子這幾日說腰痠,聽聞皇上親自跟沈太醫學起拿捏按摩來,說是要給主子按壓紓解。”
茱萸抿嘴笑笑:“鬼丫頭,你又是哪裡聽得訊息。”
鴛鴦笑著望向彩蓮道:“可不是因著咱們宮裡某人,但凡是沈太醫的事兒,奴婢們都得上心些留意著不是。”
彩蓮瞪了鴛鴦一眼:“就數你話頭多。”
鴛鴦作無辜狀:“主子,你可得給奴婢做主啊,這平日裡話頭最多的可不就是咱們彩蓮姑奶奶麼,今兒個倒是見鬼了,惜字如金似得,反倒顯得是奴婢多嘴了。”
茱萸望了眼彩蓮,這丫頭,今兒個是有些不對頭,眉頭微蹙,似是擔了什麼心事。面上說是笑著,卻也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2 第一百七十七章 蘊藉幾多香意(二)
彩蓮瞧著不對勁,也不是這幾日的事兒了。茱萸一早就留了心,一面使鴛鴦在外頭打聽了細事,這彩蓮的事兒,茱萸心下也便深知了去。
原來彩蓮雖是自幼被賣入忠棣府的,實則家中也是有兄弟姐妹的。她有一長兄,名喚史迦,如今約莫二十八九的年紀,成日在外吃喝嫖賭,不理家業。彩蓮這些年,暗中相助的傢俬,早已被這個兄長敗光了。
前些日子,史迦說是被彩蓮的父親攆出了家門,索性就在賭場存身。這會茱萸封后,他倒是也沾了便宜,又到處宣說自家妹妹可是宮裡頭的大人物,可是當今皇后跟前一等一的紅人,還說這沈姓太醫是自家的妹夫,妹妹即將入主沈府。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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