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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氏這心下少不得生了一些委屈。
可是自個如今在宮裡頭,也是沒有名分的人,旁人喊她娘娘,無非是敬重她是皇帝的正室,如今茱萸她一聲夫人,也符合這禮儀典範,一時竟是挑不出錯來了。
閔氏笑笑:“妹妹也莫要多心,並沒有的事兒,這也不過是我一點小見識罷了。這公主,也就罷了,可是那皇子,自還有長大的一日,輪到底,總歸是男女有別,這男女日夜處在一個宮裡頭,倒不由得叫人懸了心,便是外頭的人瞧著,也不像回事啊。況且皇子住在皇上賜的別院裡頭,自比住這雲梅宮要穩妥。”
2 第一百七十五章 雙瞻御座引朝儀(二)
閔氏到底還是閔氏,說的話,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一竿子,便將茱萸與宮闈淫亂聯絡到了一處,可不是犯了這宮裡頭的大忌諱,若是在先朝,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了。
茱萸不緊不慢地端坐而起,吃了口茶,笑道:“喲,這會子竟然還叫夫人站著,當真是本宮失禮了,來人吶,給夫人看座。”
閔氏站著說了半日,腿下早已略略發了麻,落了座,方才暗暗喘了口氣。
前頭這番話,說者有意,聽在周筠生耳裡,自然也是別樣的膈應,周筠生才要開口,卻見著茱萸輕咳了一聲,周筠生會意,這丫頭,是想自個對付閔氏呢,周筠生也不願掃了她的興,因而又叫薛巾上了盞大紅袍來,依舊穩穩坐著。
“瞧夫人這番話,倒當真是體貼。俗話說,居安思危,世上多少無腦的冤枉事兒,多半都是無心之故,總叫有心人瞧了去,當作有心事兒說了,反是壞了事。本宮這性子呀,可比不得這外頭的人,素日喜靜,也不喜歡那些嘰嘰喳喳的雀啊,鴉啊的。可是這心裡頭也不糊塗,這說的話,若是因著心情合了時宜,那說出來的話,自然是比菩薩心腸還好。可是若是存了什麼歹念,可不是說了出來,比那畜生還不如麼?”
茱萸邊說,邊望著閔氏繼續道:“本宮這宮裡頭呀,行得正,做的端,倒也當真不礙人家說什麼閒話來。但凡有一件事真的,那就是叫本宮粉身碎骨自證清白,那也不是什麼難事,這人那,終歸就是一身皮囊。有道是君子防患於未然,可惜呀,本宮就是個小女子,與君子也不沾邊,因而這夫人操心的事兒,怕是白白擔了心了。”
閔氏聽了這些話,如雷轟電閃一般,臉上輕一陣,白一陣,面色當真是不好看。心內越發地覺得這茱萸難對付,因而忙笑道:“這妹妹心思自比尋常人要細緻,想來也不會出什麼錯兒。我自詡想的周到,卻不及妹妹說的這般坦蕩,倒真是叫我紅了臉。”
這話,自是在尋著臺階下,茱萸對皇帝笑笑:“難為夫人,還要成全本宮這樣的聲名體面來。她今日既是說了這般的交心話兒,那臣妾自然也不能辜負了。想來夫人也是極為穩重的一人,這處處都是講究規矩的,那麼不如,皇上便多賜夫人一些《女戒》,好叫夫人熟悉咱們大鉞的女德,這抄了的,盡數散給宮人們,也可好生領會這夫人的風姿來。再者,想來夫人也是極為守規矩的人,可不得叫外人擾了夫人的這份清心才好呢。”
茱萸一字字說著,面上雖是含著笑,可這話,落在閔氏心裡,當如受刀剜一般難受。
閔氏抬了頭,將最後一絲希望希冀於周筠生身上,她懇切地看著他,想讓他替她這個曾經的河陽王妃正名,而不是像如今這般進退兩難。
周筠生也不看她,只是起了身,握住茱萸手道:“說了這樣久,身子也該乏了,你還是歇息吧,莫要再這裡勞累了,若是傷著了肚裡的孩子,得不償失。”
茱萸下意識地反握住了周筠生寬厚手掌:“你總是這樣嬌慣我,若是長了脾氣,可有的你受的。”
周筠生只得抬起一隻手來,示意舉白旗投降,這樣俏皮的周筠生,是閔氏從未見過的。
閔氏一時楞了神,茱萸與周筠生兩人仿若旁人都不存在一般的親暱,她杵在這裡,就像一個天大的笑話。她與他護城你、我……什麼時候起,竟是親密無間至此了麼?她畢生所求的,無非是周筠生一句關切的話,哪怕只給一個眼神,那也是極好的。
可是茱萸這個女人,不知道哪天冒了出來,就這樣搶走了周筠生的心。雖然這顆心,從來不屬於她,可是她一直在等著,在等著他被自個感動的那一日。如今,甭說是等到天荒地老了,只怕是她的存在都會叫周筠生感到厭惡起來。
閔氏心下生了一股深深的涼意,這種她前所未有的無力感,這種她哀默極致的痛苦與嫉妒。她是朝鮮第一女國手,也是朝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