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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我若是去問她,自也會拉個墊背。”
“可憐你父母都不在,這話是有些不在理了。倒是不如我,孃親與爹爹都在。”方衿若有所思道。
喜兒聽了覺著心下怪異,倒是從來未聽聞方衿提起自個父母來,如今這話,倒像是爹孃都在南疆的意思了,這麼一想,就覺著有些不對勁,只是訕訕地應了一聲:“父母不俱在又如何,我不願意,她便殺了我,不然就休想叫我屈服。”
兩人正說著話呢,卻見外頭來了一個嬤嬤,自稱是浚郡王的奶孃,便是秦嬤嬤了。她從前也是先王的奶媽,身份自然尊貴,就連女王見了也得禮讓三分。
那秦嬤嬤以來,見了喜兒便道;“可叫我好找,原來姑娘在屋子裡頭,你便跟我來,咱們坐一處好好說說話可好?”
喜兒假意不知道:“見過嬤嬤,可不巧呢,我們主子吩咐了要做繡活,可沒空說閒話,不如改明兒您得空了再來。”
秦嬤嬤笑笑:“什麼繡活可忙成這樣,不如我去與你們主子說,這些繡活太辛苦,你也不必做了。倒還是咱們說說體己的話要緊。”
喜兒道:“有什麼要緊的話呢,也不用專門挑地方了,嬤嬤不如就在這裡說,喜兒洗耳恭聽。”
秦嬤嬤搖頭道:“可不是好話,可只得與你一個人說了才行。橫豎也是天大的喜事呢。”
喜兒一聽,即刻起了身,笑道:“嬤嬤,我不過是個沒念過書的鄉下的丫頭,說話粗野,您也莫見怪。這好事,能有什麼好事,見喜長痘那也是喜事,路邊撿錢,那也是好事。可是倘若說做人小妾是好事,那是聞所未聞了。您說這一過去進的就是偏門,成日抑鬱寡歡的,有什麼可值得做的。我便是真從了那浚郡王,只怕是您日子也不好過。我這可是有失心瘋的,保不準哪一日發了病,磨了刀子砍了誰,可就真說不好了。”
喜兒邊說,邊從屋裡頭拿了幾件小玩意來,狠命往地上連連摔著,可把秦嬤嬤急的直跳腳。那方衿見喜兒如今是撒潑的模樣,自然嚇得連連往後躲。
秦嬤嬤面色發白,氣的橫眉倒豎,說道:“你願不願意的,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倒也用不著說三道四地罵著,可真當是鄉下來的丫頭沒教養,虧你們主子教的好。倘若今兒個是旁人告訴我,我倒是不信了,你們主子可是知禮數的主,想來身邊的丫頭也不會差。如今看來倒是脾性差極了,但凡給你三分薄面,你可就蹬鼻子上臉去了。虧得我今兒個是親耳聽到了,若是傳到了旁人耳裡,還不知曉鬧成什麼樣呢。”
秦嬤嬤邊說,邊賭氣離開了。喜兒氣的還要罵,方衿此時方才敢上前,略勸了幾句,便由著她去了。這一夜漫長,喜兒自然沒睡著。
茱萸早早就命人送了早點過來,說是知曉她沒什麼精神,便送些粥食來,也算是補補氣力。才吃了兩口,又聽見外頭有人喚,說是女王找她。喜兒只得梳洗一番,方才跟著內侍一路到了玉壺殿。
彼時,茱萸、女王、浚郡王、太妃、太后、秦嬤嬤等人,再加這宮裡頭有頭有臉的幾個人人皆已在位置上坐著。喜兒一見,知曉今兒個是進了龍門陣了,倒也放下心來,但是面對面,攤開了說,她倒不怕。就怕不說出來,背後使絆子。
喜兒一到熱朵跟前,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遭遇說了一通。說浚郡王如何無禮,哪太妃如何強她,秦嬤嬤如何威懾等統統都說透了。
瞧著熱朵蹙了眉頭,喜兒又道:“都說我心氣高,可是今日當著諸位主子的面我也敢說,我雖然只是個丫頭,可是但凡我自個不喜的,甭說是郡王了,那便是王上,我也是決計不從的。今兒個就是女王您親自來逼我了,我縱然是一刀抹了脖子,也庶難從命。若是有造化,我便在主子前頭死了,那也是好的。若是沒這運道,定然是要吃苦頭的,那服侍著主子終老了,我便去尼姑庵做尼姑去。奴婢句句話真心肺腑,也不是沽名釣譽之意。若是日後我再圖個榮華富貴,那便是天地可鑑,定然叫我挫骨揚灰,不得好死!”
此時,只見著喜兒袖中快速抖出了一柄刀子,這刀套才落地,就被茱萸一把擒住:“喜兒,你這是要做什麼?”
2 第二百七十一章 絕誓(二)
見喜兒鬧的厲害,王太后一時也有些不耐煩了,斜眼望著太妃道:“這真是瘋了的丫頭,也虧得你們不避諱,千方百計想要娶進郡王府去。這主子不識得規矩,丫頭也是一樣的,就從來都沒有例外過。依我看,這事兒,便算了,這麼個沒規矩的丫頭進了郡王府,也不怕人看笑話。”
王太妃一聽,臉色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