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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你來這裡做什麼,可不是在那兒呆的好好的。若是被人瞧見了,少不得又要有閒話。這京師,最怕的便是禍從口出不是?”師太憂慮道。
只見這男子,驟然轉了個身,茱萸一時看的愣了,直將香爐打翻在地。一時又慌了手腳,忙又命彩蓮與鴛鴦幫著收拾。
煙色靴子入了眼瞼,茱萸抬起頭來,這深眸如海,來者可不是河陽王?
“可是出了何事?”師太近上前來,見茱萸與周筠生楞在一處,一時心下,便知曉了大概。
“方才貴人問我,那洛神像上的字是何人所寫,我還道,貴人怎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原來是舊相識了。”師太說道。
茱萸低下頭來,一時不知眼睛該往何處瞟,只道,“也無旁的意思,只是隨口問問,許是師太意會錯了。”
2 第一百十一章 舊情 (一)
師太見狀,知是兩人有話要說,便道,“想來貴人都還沒用飯,姑子這裡隨意收拾些齋菜素飯來,還請貴人留下勉強吃些再走罷。”師太邊說,邊將彩蓮與鴛鴦往裡間推。
“你怎麼來了?”茱萸未料想,竟是自個先開了口。自上次除夕夜宴別過,又是許久未見他,見著倒是清減了一些。
“我倒以為,你又該尋什麼藉口,避著我了。”周筠生凝視著茱萸,這眼裡滿是深情。
茱萸避開他目光,怯羞道,“我只是想,暫時避開宮裡的事兒,便想著橫豎在外頭清淨一天,不想竟還能遇著你。”
周筠生一把抱住了茱萸,左手死死地扣住。樹梢的細柳搖曳,有飛絮飛到眉間,周筠生也不管,仍舊只是緊緊抱著。
茱萸此刻也不推開他,一時心下五味雜陳,又用手輕觸他的右臂,“你的手臂……”
周筠生笑笑,只在茱萸耳畔吹氣道,“自得去了東山,這日子太過閒適,這外出狩獵的時候,不慎傷了右手。你瞧瞧,可不可笑,就這樣,我還敢來撩撥貴妃娘娘。”
茱萸心下一酸,眼瞼蓋下,淚便流了下來,“事到如今,你還要框我是麼?你以為我不知,你是去那關海山中取那白虎的前額血來,故而傷了你的右臂,是不是!”
周筠生覺著肩上溼熱,眼瞧著,是茱萸的淚水,一時有些慌了,忙道,“你可莫要哭了,今兒個,難得我倆能好好說上話,這好好的,怎麼就又哭了呢?”
茱萸一時止不住淚,只紅著眼道,“周筠生啊周筠生,你騙得我好苦。我若知曉,你是因著我而廢了這右手,我倒寧可死在那關海城中。你可知,你這樣反倒叫我心下記掛著,這沒有一日是安寧的。”
周筠生說笑道,“這總好過,你每次見我,便都冷著臉,也叫人說不上話。本王廢了一隻手臂,倒是能叫貴妃娘娘落個碎玉珍珠來,這交易划算得很。”
一語畢,茱萸方才破涕為笑,“今日見了你,我倒是當真把什麼都拋到腦後了。今日來到這水月庵裡,見了這洛神像上的字,我便想著,許是你與這庵堂有什麼緣故。聽你喊師太姨母,可不是先帝的德妃娘娘?”
見她提起,周筠生也不掩飾,只說道,“她確是我父皇的德妃,也是我母妃的同族姐妹。父皇去世以後,姨母原也是要殉葬的,可還是我求了太后足足十日,方才勉強找了個由頭,將姨母安置在這水月庵裡。這處僻靜,平日裡也鮮少有人來打擾。”
“方才聽你說,是師太的生辰,因而你便冒了險,獨自前來是麼?”茱萸邊說,心下邊有些惱怒,她有些氣周筠生,不該如此冒險。
周筠生道,“只要你如今一般,還願理會我,這便是冒了險,被砍了腦袋,小王也是心甘情願的。”
茱萸搖頭道,“可貧嘴,想來你那十名美人也還等著你回東山呢,若是你被砍了腦袋,怕是記掛的人還要多。”
周筠生知曉她是吃味,忽而肅然道,“莫動,且瞧你額上擱淺的是什麼?”
茱萸微微一愣,還以為是什麼蟲兒,登時跳了腳,一把又撲入周筠生懷中,“是什麼?”
周筠生靠的近了,只用修長指尖輕輕一點,“是本王的心思,擱淺在這兒了。”
聽罷,茱萸面色緋紅,不想著他這會還有心思玩笑。聽聞裡間師太喊著進屋用膳,兩人方得前後進了殿內。
只見著昏暗殿內一角,不知何事擺上了一張小的八仙桌。彩蓮又點了一支蠟燭來,茱萸定睛一看,這桌上的是清水豆腐、青菜、以及素肉、青豆等。師太道,“這菜素了些,貴人若是吃不慣,只可說來,貧尼可再去下碗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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