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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萸笑道:“那這王堅的事兒,你可有打算了?”
周筠生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我們不如將計就計,且來個甕中捉鱉。”
沒過多久,沈譽便忙著在龍帳進進出出,神色憂愁,旁人問了皇帝如何,也是一字都不肯說,只是唉聲嘆氣。
過了不久,只見著有太監遮住臉面被急急送進了淨室。這些王堅,自然都看在眼裡。趁著太醫們在淨室繁忙,王堅趁勢入了帳內,方才肯定這御前伺候的小太監已是染了天花,因而猜測,這皇帝也被傳染上了。
是夜,這龍帳內,茱萸與錢芎竺進進出出,神色皆是異常。軍中開始傳言,皇帝已經病入膏肓,龍帳內不時傳出哭聲來。
隔了一日,第二日夜間,王堅求功心切,聯絡了葉琮等,勿洛的探子派了三人來,前去龍帳一探虛實。這王堅與勿洛探子才進了營帳,見周筠生背對著他們,料定應是熟睡了。王堅邊悄聲示意,要探子出營帳。
他又哪裡曉得,這探子原就是準備刺殺來的,這王堅暗暗懊悔,有些操之過急了。這先前,皇帝入主皇宮他是開宮門的人。如今,這刺殺皇帝,他又成了領路的人。原還不敢捅破這層紙,只想著也給自個留個後路,如今也是別無選擇了。
王堅只得跟著一把挑開被褥,這裡頭,竟然疊的是幾個枕子,而周筠生壓根就不在帳內。四人面面相覷,知是著了道了,忙又想逃出帳外。
這天底下自然是沒有易出易進的龍帳,這張沐堯早已在營帳外守候多時,恰是抓了個現行來。王堅垂喪著腦袋,想來橫豎都是死了。
周筠生從一旁踏步而出,也無旁的話,只說將王堅與勿洛探子分開關押審問,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絮,這軍營中,大多將士不知這驚心動魄的一夜。只是一早,軍中紛紛傳了喜訊,說是虧著娘娘幫著照料,這染病的將士,已有好轉跡象。軍中士氣又漲了一些。
再說那阿駑自取了關西城,為防葉琮先行邀功,未得耶律齊首肯,徑自從關西取道關北。這關北的兵馬早就被抽調到關海去,如今城守的不過三千餘人,又無勇將,如何能敵得這數萬精銳勿洛兵。
勿洛的鐵蹄到了關北城下,直如摧枯拉朽,戰鬥不到半天,這關北早已被打得落花流水,兩千餘人,盡數被俘,這在大鉞立國以來,也是聞所未聞的。
這過了關北,關海便近在眼前了。
此時熊寶弟的部隊與葉琮的精銳部隊會合,一時間兩面夾擊關海城,關海告急。而因著這幾日氣候不佳,這援軍也是遲遲到不了,眼瞧著就要到生死存亡的關頭。
這廂周筠生正與武至、張沐堯、錢芎竺等在議事處議事。四人眉頭皆是緊緊鎖住,一時也不敢放鬆。這形勢嚴峻,眾人心下皆是捏了把汗。
2 第一百五十六章 鴛鴦錦
這廂,張沐堯夜裡多喝了幾杯,一時沒個記性,這一早就誤了皇帝的議事。因而心下十分著急,草草穿戴了一身盔甲,便往皇帝帳中去。
行至半途,只聽著“咣啷”一聲,只見鴛鴦應聲倒了地,托盤裡的點心也撒了一地。
鴛鴦氣惱,起了身,破口便罵:“哪裡來的祖宗,走路也不看道麼?這好好的點心,如今落了地,我可怎麼去交差。”
張沐堯上下打量了一番,瞧這姑娘言語衝撞,看樣子不像是普通的婢女,因而也未難為,只是拱手道:“是我唐突了,但是現下還有要事,回頭再給姑娘賠罪。”
鴛鴦見他年紀輕輕,想來是一般的小兵。見他要開溜,哪裡肯,一把拽住了,直罵道:“這國有國法,軍有軍規,可沒聽說過,這軍營裡的人,犯了事便能開溜的。”
張沐堯也是急了:“好了,我今兒個不同你計較,你快放我走。若是壞了事,可是你擔待不起的。”
鴛鴦厲色道:“你也壞了本姑娘的事兒,怎麼你就擔待得起了。可不得,連賠個不是也沒有,真當是氣煞人。”
張沐堯自是管不著這些小事,又恐皇帝那兒沒法交代,只得一把將鴛鴦橫抱起,扛過肩,鴛鴦罵罵咧咧,跟著一路到了議事營帳外。
周筠生此時正與武至、錢芎竺議著事,聽聞帳外喧譁,因而問了句:“是何人在外處喧譁?”
張沐堯如疾風般入了帳內,一雙大眼瞪得如珠玉一般圓滾,氣呼呼地將鴛鴦放下,方才道:“末將方才來的路上,遇著了小事。這姑娘纏著不讓走,末將急了,也只得扛了她一道來。”
一語未了,眾人皆望去,瞧這跌坐在地上的,可不是別人,正是茱萸底下的心腹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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