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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我憂慮所在,這賞也不是,罰也不是。真當叫人進退兩難了。”周筠生輕嘆了一聲。
茱萸笑笑:“你難的是,沒人替你接這爛攤子不是。要我說,這人你就該放心指到錢芎竺名下,叫錢將軍好生管教著。這錢芎竺雖然也是個迂腐之人,但是說起這管教下屬的事兒,倒還真沒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你瞧他手下的人馬,哪一個不是服服帖帖,這說明呀,他管人還是有一套的。”
周筠生將茱萸橫打單手抱起:“還是我的娘子英明呀。”
茱萸將臉埋到周筠生身旁,只羞紅了臉道:“你心下可不是早就有了主意,只不過是要我給你一個肯定的答覆罷了。這些把戲,從前這宮裡常有,你如今倒是也與我耍起來了。”
周筠生嬉皮笑臉道:“不敢不敢,若是一不小心,惹怒了娘子,可不是什麼都吃不著了。”
茱萸啐了一口,嬌嗔道:“真是沒羞沒臊了,堂堂大鉞的皇帝,怎成了這副樣子。”
周筠生又將茱萸壓在身下,微微笑道:“這個,可得你自個來討教了不是。”
2 一百四十四章 洞見東窗(一)
這日,茱萸營中呆的有些煩膩,恰是周筠生與諸位將領商議佈陣之事,正悶著,且聽著薛巾來稟,說是彩蓮與鴛鴦來了。
茱萸一聽,喜的起了身,彩蓮與鴛鴦入了帳內,便先叩首請安,行了大禮。
茱萸喜色道:“可來了,這些日子少了你們,可真覺得好似缺了什麼。”
彩蓮道:“見著主子,才算是放了心。主子一個人走的匆忙,奴婢在水月庵裡也是食不知味,也不見主子傳訊息來,生怕主子出了什麼事兒。”
鴛鴦道:“可不是麼,這丫頭,一會抓著奴婢問,主子是不是出事兒了,這心口怎麼有點痛。一會又問,主子有沒有進膳,會不會這路上跑迷了方向,一口熱乎的都沒得吃。”
茱萸掩嘴笑道:“好了好了,本宮不是如今好好的在這兒麼。”
聽著茱萸又自稱“本宮”,鴛鴦心下琢磨了下,該是周筠生又想了法,給自家主子安了個位份,便道:“主子可是要回宮了?”
茱萸笑道:“是了,不過要等皇上這一仗打完了,保不準可就是來年了。只要戰事平了,自會回京。”
彩蓮道:“奴婢等一路來,倒是遇到一些流民,還有一些是從關海城中出來的商戶,說是忙不販運些稻米,到關中去賣,再從關中捎些土貨到關海城賣出,說是可賺上一些銀錢差價度日。”
乍一聽,倒也沒什麼,茱萸回思片刻,猛然想起,那關中府,也曾是葉家割據之地,雖然對朝廷稱臣,實則仍然由葉家的分支控制著,獨立稱孤道寡。
因又問彩蓮道:“你可還聽到什麼了?快些稟來,一字也不許漏。”
彩蓮定了定神,“奴婢好像還聽這些商戶跟旁人說,都趕了三四趟路了,說是趕完這趟就完了,就等著過年了。”
茱萸心下大驚,忙命彩蓮給她罩了一件襖子,便匆匆往議事營帳趕去。
彼時,周筠生正在營帳內與錢芎竺在議事,聽人稟是茱萸來了,心下正納悶,卻見著茱萸一臉心事模樣,忙道:“怎麼了?可是身子不好了?”
茱萸搖頭,沉聲道:“臣妾有要事相稟,方才臣妾的侍婢彩蓮說了一些途中見聞,臣妾發現近日關海城內外有些不尋常。”
“哦?怎麼說?”周筠生命人給茱萸看了座。
茱萸謝了恩,方才道:“彩蓮報稱,說是近日關海城中來往的商戶突然多了一些,奇就奇在,此時不是稻米的產季,卻不斷有稻米出城,送到關中,這是怪事之一。這些商戶還會從關中府運回一些土貨,說是往關海城中販賣。可是關海城中的土產與關中類似,若是運回來賣,這哪裡有人會買,這是怪事之二。”
周筠生道:“愛妃的意思是,這裡頭有隱情?”
茱萸笑笑,望著錢芎竺道,“此事想來錢將軍更為清楚一些,臣妾也只是猜個大概。”
錢芎竺對著茱萸拱手一禮:“末將斗膽猜測,娘娘所言的,與末將所想的可是一回事。這關海城中現下確實不該再有米鹽一類的進出商事了。這城南米行自戰事再起,早早就關了店鋪,米行的人進出城都需得末將的手諭方可出城,否則就要按奸細罪論處。這幾日臣倒未聽說有米行的人出入,倒是有棺材鋪的來報,說是要調些棺材板到南邊,給水災的橫死的人用的。”
周筠生拍案道:“這棺材鋪的人,手諭又是哪裡來的?”
“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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