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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死字。王爺不去,又說王爺不忠不孝,又是一條死路。奴才瞧著,這萬歲爺,這回事真要對主子動手了。咱們若是坐以待斃,可不得白白稱了人家的心思?”
鬼爺亦道,“王爺,這皇帝他不仁,咱也不義。與其坐這兒等死,由著皇帝來拿捏您的命運,不如咱們立刻舉事,叫他變天才好!”
周筠生正襟端坐在木椅上,一直未有出生。“變天”這兩個字,從鬼爺口中說出來之時,這殿內的人心下聽了都是不覺渾身一震。
人人心裡都有一杆子稱砣,各自掂量著輕重,殿內空氣仿若凝固了一般,誰也不願此時再多說什麼出頭的話來了。
過了好一會,周筠生吃了口茶,潤了潤喉,方才說道:“趁著太后國喪期間舉事,確實是難得的良機,但本王覺著還是倉促了些。關海如今錢芎竺那裡,雖然有很大的進展,但畢竟還沒有把話說開,這人迂腐的很,尚且還沒有把握。賀蘭那廂,葉琮自不用說了,此番定然也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現下,朝廷這上上下下,都是孫巍岱在主持著,我們倆雖是舊交,但是也從不論及政事。”
阿平又給斟滿了茶,遞予周筠生,周筠生敲打著杯沿道,“明兒個若是皇上將哀詔往咱們這兒一送,本王怎麼也得去京師為太后守靈去,滿打滿算,也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咱們只備著秋日裡的事兒,又哪裡想過是現下,怕是急了還要壞事。再說,現在舉事等於是赤手空拳。太后那二十萬的勤王大軍的兵符如今雖然在我手中,可是皇上此番必然會想法子討回去。京師潛藏的八千死士,也只得作一時之用。當初簽了投名狀的幾名將軍,如今也未遣人來表態,我們如今也就是一紙空兵,若是葉琮等人聯合多部進京勤王,只怕是人數上咱們也不佔優勢。”
鬼爺笑說:“孫巍岱這人,也算是個經世致用之才,也難怪皇帝會重用他。”
鬼爺又瞟了一眼,瞧周筠生默然,便又說:“可是,他到底還是養在籠中的鳥兒,看著面面俱到,卻是獨獨疏漏了一處,這恰恰是最該抓牢的!”
周筠生睨起眼來,起身道,“可是又來了什麼線報?快些報來。”
“京師堂口的兄弟,方才在小的入殿之前又送來了訊息。說是午間在御前聽得很仔細,這孫巍岱竟然獨獨忽略了京師駐守軍這一塊。他的這個疏露,恰恰給了我們以千載難逢的良機。這京師駐軍的長官名叫安童,這安童可是咱們京師堂口的舵主,只要他私下將人調換一下,咱們將這京師幾道門給一同關上了,可不就是王爺您一人說了算麼?”鬼爺笑道。
周筠生一聽這話,雖然也覺著這京師駐守之事,確實算個遺漏。可是這京師城門好關,但這皇宮的門內還有層層御林軍把手。這御林軍中,周筠生的舊部,已所剩無幾,多半都是皇帝的自己人了。
這即便算是將皇宮的門也給守住了,可這城外還駐紮著郊縣六區的十萬兵馬,這些兵馬雖然人數不多,可是若再加上直隸的人,這情勢可就難說了。只要這宮裡把勤王密詔傳了出去,這加起來少說也有四十萬大軍,這將京師城拿下,還不是玩兒一樣。
2 第一百二十七章 隨風潛入夜(二)
周筠生心下合計著,到那時即便是手上有太后的二十萬兵馬,再加上京師的八千死士,那也是四面楚歌,只怕是只有萬箭穿心的份兒,這事照此算下來,倒是實在是有些冒進了。
思慮再三,他只得沉聲道,“不成,這若是準備不妥,只怕是白白叫兄弟們傷了性命。這事兒划不來。再說,照著宮中慣例,這太后薨逝,皇帝守靈至少得滿二十日方成。咱們還得再好好準備一些時日。”
“王爺,機不可失,切不可錯過此番良機啊。”阿平又說了句。
周筠生垂下眼來,“本王如今只有兩句話,一則,你們且把這投名狀上的將軍一個個找來,但凡他們能即可派兵趕來,那咱們勝算就大了一半。二則,這郊縣六區與直隸的兵馬,也得想法子攔住了,這事兒若是辦不成,那一切都是空談。”
“既然這投名狀當初是奴才領來的,那這事兒,便由奴才接著辦。”阿平說罷,便拱手往外處去,一腳跨上了馬,便揚塵而去。
鬼爺也道,“這直隸的宗族族長,倒是曾欠了小的一個人情,這自也是該去討要的時候了。那郊縣六區的人,王爺也無需擔心,自有咱們京師堂口的兄弟來負責。”
這鬼爺才閃了沒了人影,就見著薛巾來傳旨了,說是命周筠生即刻進京,去為太后守靈。周筠生算著時辰,想來這宮裡要派人來傳旨,怎麼也該是明日的事兒了。聽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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