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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的爐子放下,作噤聲狀:“彩蓮姑奶奶,可小聲點,若是被主子聽了去,可不得又要擔了心事,這還怎麼歇息恢復元神?”
彩蓮自知方才差些捅了簍子,忙捂嘴道:“現下主子身子最要緊,咱們可得伺候好了。”
雖然沈譽說茱萸這症狀可輕可重,可是茱萸素來就是個省心省力的主,素日飲食也算清淡,這飢飽也是適宜。這症狀,若是擱平日,餓上幾日,清理了腸胃方才使得。只是如今茱萸腹中懷有龍嗣,這一時半會,也無人敢應了斷食的事兒,只怕是惹禍上身。
彩蓮與鴛鴦只得在飲食中調解著,這羹湯不斷,想著法的清單又滋補。
再說京師皇宮內,因著淑妃自縊,昊然搬到了別宮,而張黎兒也去了水月庵,便一時空了下來,現下便由閔氏住在此處。
這日閔氏仍在殿內盼著周筠生的信箋,這一日日的盼了空,若說心下無怨,那定然是假。
允喜慌慌張張地進了殿內,稟道:“主子,今兒個聽底下幾個美人在嚼舌根,說是咱們母國,又去了一道奏疏,說是催著皇上,若再不立您為後,那便即刻出兵,助勿洛攻打關海城。”
閔氏睨了眼:“說話的可是如美人與萍美人?”
“是了,主子明鑑,可不就是這兩美人,在後臺教唆著其他美人,說閒話呢。”允喜憤然道。
如美人與萍美人因著是伍三郎之女,因而這軍中的事兒,多少也有些耳目靈通。
閔氏倒也不意外,只道:“先前叫你拿了二十金到外頭觀裡供上神仙,順帶做個法,你可辦妥了?”
允喜道:“可不得不敢耽擱主子的事兒,那道姑說是早已供上了。”
閔氏聽了,方才略略安了心:“但凡真供上了,我這心下才能從容一些,不然也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允喜道:“主子還請放心,聽聞這道姑名聲在外,說是做法事極為靈驗的。定然能叫主子心想事成。”
閔氏聽了,只笑了一聲:“我倒是希冀,這李茱萸早死了才好,只是道姑說不能做死,只能做個死去活來,那也沒法子不是?”
允喜連連點頭道:“明明是主子先跟了皇上的,這哪裡曉得,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還死皮賴臉纏上了皇上。您說,她一前朝的皇后,在宮中老老實實做她的太后不好麼?偏生又跑去皇上跟前晃盪,可不是狐狸精轉世麼?”
閔氏聽了,鼻子裡一笑,半響方道:“也不是我非要造這孽,可不是她把人逼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閔氏邊說,心下邊想著,這道觀裡供上還不夠,暗地下,總歸也該算計些事兒,才能事半功倍。
這後宮如今雖是有幾名美人在,只是周筠生從未臨幸雨露,因而這後宮也就有名無實。而她閔氏,名正言順的河陽王正妃,入了宮以後,卻未受任何封后的旨意,就在這宮裡不尷不尬的處著,旁人背後也是說不盡的閒話。閔氏私下,自然也是心急如焚。
閔氏私下便與朝鮮的父親書信了幾封,閔萬燻又與朝鮮國王商議了一番,因而連發了兩道急書予周筠生。這面上看,口吻強硬,毫不客氣,像是得罪了周筠生,可是閔氏心下明白,這也是唯一的機會了。但凡人都好好的,周筠生也是不會顧及她所想的。
前些日子,閔氏瞧了父親私信,因而才想到了找這外頭道觀的道姑來。這朝鮮系承大鉞的國教儒學,對怪力亂神的事兒也是一個都不少。閔萬燻深信,這神靈之事能助女兒登上皇后之位。而對於無路可走的閔氏來說,也正如救命稻草一般的急切需要這法事來。
“只要事兒成了,這道觀作法的事兒,那便是沒有憑據的事兒。到時候,如何瞭解,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兒?”閔氏邊對允喜說著,眼中發出了微微寒色。
這才進了殿內吃了口茶,閔氏又見小宮女急急從外頭趕來道:“啟稟主子,方才前頭來了訊息,說是皇上掛帥親自出城迎戰了。”
“什麼?皇上親自去了?”閔氏聽了微微愣住,一時心下不知所措。
2 第一百六十二章 水寒風似刀(一)
再說那周筠生,連教場發炮祭帥旗的過場都沒走過,只率大軍悄然出了關海城。一切都只為著能瞞過茱萸一時,也好叫她省心一些。
周筠生才到了戰前,便聽到對方陣營有人叫囂著要來討戰。周筠生頂盔貫甲,掛劍懸鞭,上馬提槍,直奔向前,定睛一看,這叫囂的可不是別人,正是耶律齊本尊。
耶律齊一見周筠生,怒從心邊起,惡向膽邊生,用大刀指著周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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