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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是還有遺詔,周昶景登時從位置上起了身,思忖片刻,又坐了下來,只淡淡說道:“好了,朕知道了。”
太師終究是沒忍住,吐了口血出來,不一時,便倒在了這價值連城的小紫檀木桌上,一時間,雙眼望向門外,嘴角蠕動著,似是在喃喃什麼。
周昶景湊近了聽,卻聽見是在喊,“歡歡……”
“你該死!”周昶景輕聲斥責了一聲,復又伸出手來,替太師闔上眼。
史書有載,泰定三年夏,太師孫琦皓,突發惡疾,卒於護國公府。
雲梅宮,彩蓮端了一盆覆盆子來,“主子,皇上新賞下的,還新鮮著呢,主子快嚐嚐吧。”
“現下幾時了?”茱萸問了句。
“回主子的話,該是申時了。”彩蓮答道。
“申時殞命,下輩子,怕是還要墮入畜生道來。可嘆可嘆。”茱萸自言了句,再吃了一個覆盆子,酸的不得了,“且都拿下去,分了吧。本宮今日,倒是不大想吃這個。”
2 第一百二十一章 封后大典
東山,周筠生才從前頭與諸人商議一併事宜,才回了內殿,卻見著閔氏臉上有些淚痕,她也沒坐著,只是一旁光站著等。
周筠生喚了聲,“慈英,過來坐罷,發生何事了?”
閔氏聽了,自走到周筠生身旁,緊挨著坐了下來。
“倒是少見你如此呆愣模樣,倒是發生何事了?不如說予本王聽聽。”
“王爺這前頭,事兒多著呢,臣妾怎好給您添亂呢。”閔氏邊說,邊啜泣起來。
“你們這女兒家的心思太多,若是叫本王去猜,倒真是不好說了。”周筠生撇嘴笑笑。
閔氏作勢要往周筠生懷裡靠,只見著他輕巧便避開了去,只留著閔氏一臉的錯愕。
周筠生從榻邊拿來一抹巾帕,“擦擦淚吧。”
閔氏拿起巾帕,又哭了會,方才說道:“今日聽人來稟,說是當初與臣妾一道來大鉞的幾個朝鮮貢女,如今因著受太師之事受牽連,跟著一同遭了罪,可不是進了刑部的天牢,說是判了勞役以後,便要沒入奴籍,入浣衣局做女婢呢。這些貢女身世皆是可憐,不比得臣妾,當年因著先帝垂憐,賜給了王爺。臣妾一想到這些,就禁不住傷心地直掉淚。”
周筠生淡聲道,“本王還以為,出了什麼差錯,原是這般,那便無關緊要了。她們是她們,你是你,本就不是同路人,又何苦悲天憫人。你在朝鮮之時,是領議政的女兒,而她們,又哪裡有你這樣的身世,無非也只是沒落兩班貴族家的小姐罷了,怎可同日而語。”
閔氏一時說不出話來,她原是想尋著機會,求得周筠生的憐憫之情,哪知他竟會如此應答。想來對她們這班入大鉞的貢女,這底細早已摸的一清二楚了。倒是她不曾細想,行錯一招棋。
“好了,若是沒什麼事,你便下去早些休息吧。”周筠生的聲線依舊儒雅,只是略透著股涼意。
聽罷,閔氏也不好作久留,只得又道,“臣妾這便退下,王爺可要那些美人來侍寢?她們一道來東山也是許久了,王爺都不曾臨幸她們,可是空叫人浪費大好時光。”
周筠生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壓低聲道,“本王要歇下了,你出去罷。”
閔氏不得法,只得躬身退出了殿外。
周筠生此時想著今日的密報,說是太師死了,太后也跟著病倒了。雖然這太后本就是有了病根在裡頭,但周筠生知曉,她定然是因著心下一時傷心所致,想來多少也有些唏噓。
不久,由刑部尚書公孫展、鴻臚寺卿李玬、刑部右侍郎李玖詹、宗人府右宗人樊少華等一同上書聖上,請求冊立歆貴妃為皇后,以安民心,定國本。
按著規矩,原是該由朝中老臣與皇帝再共同商討方才可定,可是皇帝卻當即便批了這道上書,民間傳言,有太師餘黨在朝中進諫,反對立貴妃為後,當場就被皇帝砍了腦袋。
欽天監擇良辰吉日,八月初十,乃是五十年一遇的吉日,皇帝欣然應允當天為冊後典禮。
八月初七,茱萸由二十四御前宮女服侍齋戒沐浴,皇帝領著朝中一般官員祭告天地及宗廟。
八月初八,皇帝親自任命平章政事葉之章為當天的侍儀司,在熵邗宮奉天殿御座前設定冊寶案。
八月初九,茱萸到大明宮謝恩,探視太后,又稟告了一應籌備事宜。
八月初十的早間,天剛矇矇亮,一身火紅衣冠的御林軍與宮廷尚儀司,以及鴻臚寺的人,早就分列宮門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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