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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了一勺,苦地直搖頭“想來你家小姐斷不會喜歡這味道罷。”
巧著,茱萸嗚咽了幾聲,額心滲出幾絲汗珠,痛苦之狀溢言以表。
周筠生皺了皺眉頭,將藥放下,也不忍心再喂。瞧她模樣,可憐復可憫,也未曾多想,便將其攬入懷中緊緊護著,好似再也不捨放開。
彩蓮退出門外,準備重新煎藥,阿平作聲,“你家小姐真是好福氣,我打小就跟著王爺,還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如此關切。”
彩蓮斜眼道,“我們這些做奴才的,管好自個眼足口才是,主子們如何行事,豈是你我能說得上話的。”
阿平撓頭笑笑,“這倒也是。”
夜漸深了,阿平在外頭乾咳了幾聲,“王爺,時辰不早了,該走了。”
周筠生瞧著臂膀上枕著的茱萸,初見時只覺得她姿色平庸,這會近看著,卻覺得十分明媚。
思慮再三,周筠生留了張字條囑託彩蓮。
月朦朧下,兩片人影兒悄然離去。
正文卷 第四章 誰為表予心(二)
晨鐘木魚,這一夜漫長,一夢連一夢。
“知弗知兮巧相凝,月影照人許如清。西風不解花有意,不語婷婷總到春。”茱萸心念著,倒不知道他原是有這般心思。
眼見彩蓮正要滅燭,順手投入籠中,這一紙詩,瞬間化了灰燼。
“小姐,我看這王爺那,是真對您有意。昨兒個若不是隨從催促,怕是要守您一夜方得甘休。”彩蓮邊收著帳子,邊嘟囔道。
茱萸回視一笑,“你倒有心思在此胡言亂語,還不如想想一會回府怎麼吃板子呢。”
一語未了,彩蓮平生了幾分慌張,“甭說這板子挨不住了,怕是月銀也得被罰了去,這可叫奴婢如何是好。”
茱萸牽過手來,輕拍道,“你是我的人,若是罰了你,也是打了我的臉面,斷不會讓你受這委屈。”
且說茱萸等師傅們晨誦完畢,便去了殿裡參拜。
巧遇著智閒老和尚,茱萸行了佛禮,“昨日見智閒師傅不在,還以為您雲遊去了,原來還在此處,小女見禮了。”
智閒和尚見她滿面春風,笑言,”女施主多禮了,既是今日見著了,貧僧倒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茱萸合手道,“願聞其詳。”
智閒和尚望天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老和尚亦不愛理這世間事。但是佛渡有緣人,貧僧與女施主算有佛緣,且多說一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待得女施主日後想明白了,自然甚好。若是實在無解,還可再來找貧僧問法。”
茱萸正要問什麼,彼時,女子攜胖嬤嬤與拐角處而來。智閒和尚行了佛禮便匆匆離去。
胖嬤嬤見茱萸在,又要發話,女子攔了下來,“桂嬤嬤,休得無禮。”轉而又笑意盈盈道,“這位姑娘面善,可是河陽王爺府上的人?”
茱萸暗暗吃驚,未料想這寺中也有傳耳之人,也未料著如此快便河陽王扯上了關係,只得見禮,“忠棣府茱萸見過瑤環姐姐。”
“哦?忠棣府?”孫瑤環即對茱萸雲笑道,“昨日不知是李家妹妹,倒是生分了。”說著便攜了她手,一同去了自宿廂房。
說話時,桂嬤嬤已擺上了茶。
瑤環斟了一杯,親自遞上,“早聽聞忠棣府有妹妹的名諱,一直無緣得見,還想著約莫要到選秀時候,方能得見各位妹妹,說說幾句體己的話。沒想著,這會竟就遇著了,可巧。妹妹你又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
茱萸接過茶,笑道,“姐姐國色天香,全京師怕也找不出比姐姐更美之人。見著姐姐,茱萸才明瞭,什麼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真當就是姐姐這樣的妙人。選秀乃國之大體,茱萸這種平平之姿,怕是初選就得落了。還盼姐姐早日入宮,輔定君心才是。”
孫瑤環聽了喜不自禁,“真是個機靈巧嘴的妹妹,也難怪見著你就覺著歡喜。”復又瞧了桂嬤嬤一眼,桂嬤嬤會意,從身後匣中取出一支和田花形金鑲玉簪。
孫瑤環伸手,示意茱萸過來,“好簪自配佳人。”
茱萸半掬禮著,“多謝姐姐厚待,茱萸日後定會將這簪好生收著,且日日禱告菩薩,願姐姐萬事順遂。”
瑤環一面說,一面拉起茱萸挽上金簪,“一見著你,真是打心眼裡就親近。看著你很知好歹,是個識禮數的,也不怪河陽王與你親近。”
茱萸忙退下,正襟回道,“天家威嚴,茱萸斷不敢攀附。王爺昨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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