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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帥有難,不救怎麼成?大哥,不用你親自出馬,交給我三千騎軍,待我去取了納悉摩那廝的項上人頭回來請功。”江中石想都沒想,騰地站起身向來興兒請令道。
駱三兒和錢大順兩人也隨聲附和道:“目下吐蕃西路十萬大軍被咱們打得落荒而逃,三五個月內靈臺可保無虞,汾寧如陷落,則長安危矣。副元帥,我等皆願率軍前往增援汾寧。”
“敵軍有八萬之眾,兼之納悉摩智勇雙全,而汾寧城中只有不到四萬守軍,縱使咱們全軍增援汾寧,兵力仍然相差懸殊,要想守住汾寧,只怕也難啊。”來興兒面色凝重、若有所思地說道。
“怕他個鳥!咱們一萬對十萬,尚且殺得蕃寇大敗而逃,何況汾寧是四萬對八萬,而且還有景大帥和大哥兩位當世軍神坐鎮指揮,此戰必勝無疑。大哥,你就下令吧。”江中石揎臂嚷道。
“休得胡說!”來興兒嚴厲地喝止住江中石,接著說道,“汾寧與靈臺不同,靈臺之險,險在東南二十里處的尖咀崖,因此咱們才能設下空城計誘引吐蕃人上當,而汾寧城一旦失守,西疆通往長安的道路即可貫通,長安已無險可守。汾寧之戰,實為城池攻守之戰,沒有足夠迴旋的餘地,也決不容有半點兒閃失。以景元帥之能,尚且在半個月內接連被吐蕃軍三次攻入城內,可想而知戰況之慘烈。咱們如不能想出一行之有效的辦法助解汾寧之圍,僅僅一味地發兵去救,只怕是無濟於事。”
帳內諸人聽了來興兒這番話,俱都默然點頭,陷入了沉思。
足足過了將近一個時辰,來興兒“啪”地一拍几案,挺身站起,用斬釘截鐵地口氣下達了命令:“錢大順,命你帶領一萬步軍據守靈臺,隨時關注吐蕃西路軍的動向,不得有誤。”
錢大順雖有些失望,仍毫不猶豫地站起身,雙手抱拳,朗聲應道:“得令。”
“駱元奇聽令。”來興兒轉向駱三兒。
駱三兒精神一振,以為來興兒要派他率軍增援汾寧,一躍而起,目光炯炯地望著來興兒,異常響亮地答聲“在”。
“我這裡寫下一封奏章,命你帶領十名身手敏捷之軍士,立即出發向北,取道回鶻境內,繞道回長安向朝廷搬請援軍,不得有失。”
“啊?”駱三兒的臉色由晴轉陰,登時沉了下來,“可是我……”他的本意是想說,我原是清寧宮張皇后跟兒前的人,不合適回京城公開露面,可話到嘴邊,又生生地給嚥了回去,只呆站在原地,猶豫著不肯接令。
“一年前,大哥你向朝廷發回的那份軍報,皇上至今還記憶猶新,曾多次向我提及,欲見你一面。爾今汾寧告急,我雖已想出了一條退敵之策,卻不能確保一定成功,思來想去,唯有派人回長安求援這個辦法最為穩妥。你此番回朝,既可了了皇上的心願,又可請求皇上發兵解汾寧之圍,豈不是一舉兩全的事嗎?大哥,莫要再心存猶豫,速速接令出發吧。”
其實來興兒這番話裡還暗含著另一層意思,卻無法向駱三兒說明,那就是提醒駱三兒趁此機會,徹底擺脫與張氏一門的干係,脫胎換骨,重新做人。
駱三兒似乎是明白了幾分來興兒這番話另含的深意,沒再做過多的爭辯,接過令牌,轉身走了。
“江中石,你率三千騎兵,隨我立即趕赴汾寧援助景大帥。”來興兒眼望著駱三兒離去的背影,果斷地下達了最後一道將令。
兩天後的午後時分,在汾寧城西吐蕃軍營約二十里開外的一道山樑背後,來興兒和江中石帶領著三千神鶴騎兵安下了臨時營寨。
來興兒傳命眾軍士就地下馬,在山樑後搭建起上百頂帳蓬,抓緊時間進帳蓬裡休息,隨即叫過兩名會吐蕃話的斥候附在兩人耳邊悄悄叮囑了一番,二人得令,立馬換上吐蕃軍士的衣衫,一溜煙地跑了。
江中石在旁瞅著,覺得納悶兒,跟著來興兒進了臨時的中軍帳,迷惑不解地問道:“大哥,咱們不是來救援汾寧城的嗎?你為何命令軍士們在這兒紮下營寨?再說,這裡距吐蕃大軍的營寨只有二十里的路程,我擔心到不了明天,吐蕃人就會發現咱們的形蹤。”
來興兒命帳內侍立的親兵開啟一幅汾寧周邊的輿圖,俯下身仔細觀看,頭也不抬地答道:“我還怕他們發現不了呢。”
第二百九十八章 勇闖敵營
江中石眼珠一轉,纏著來興兒猜道:“莫非大哥又要使計來賺納悉摩?”
來興兒抬起頭,盯了江中石一眼,不置可否地答道:“你呀,先別多問,趕緊地,去睡上一個好覺,今兒晚上有你的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