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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軀被黑影這一掌打得橫飛了出去,重重地摔落至兩丈開外,而她本人也被步讓這拼盡全力地一撞,“騰騰騰”地接連倒退幾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圖吉宿房中一番打鬥和吵嚷,驚動了納悉摩帥府中巡夜的護衛,聽房外人聲喧譁,雜踏的腳步聲正朝著自己所在的房間趕來,那黑影不再向步讓逼問裂雲劍藏在何處,而是翻身躍起,手拎皮囊,憑空高高躍起,從屋頂洞口處躥了出去。
那黑影倘若肯將圖吉的腦袋留下,自己空手獨自離去,負傷的步讓也許會就此放她走了。可是,當被那黑影一掌打飛,摔落在地的步讓翻身爬起,一眼望見那黑影手提皮囊竄上屋頂,想要開溜,不禁大怒,勉力攀柱而上,緊隨在黑影身後上了屋頂。
那黑影竄上屋頂,藉著月光四下張望,遠遠地瞧見來興兒頭也不回地翻過帥府東面的院牆,離開了納悉摩的帥府。
她此次緊跟著來興兒離京來到涇州,明面上是答應師父青橙,與來興兒比試較量,看誰能先刺殺吐蕃軍主帥納悉摩,並且從他手中搶得裂雲劍,實則她此行的頭一個要刺殺的目標並不是納悉摩,而正是來興兒本人。
因此,一發現來興兒趁她招架步讓之機溜之大吉,她立刻便撇下步讓,一門心思地想要追上來興兒,親手結果了他的性命,好為死在來興兒劍下的張諒報仇。
此時,她一旦發現來興兒自東面的院牆翻越溜走,沒有半點兒遲疑和猶豫,當即施展起輕功,穿房越瘠,趕了過去。在她身後,步讓雖有心攔下她,留下圖吉的首級,無奈他膝蓋上中了一枚暗器,腿腳不便,只能眼睜睜地瞅著黑影越跑越遠,最終消失在了蒼茫夜色之中。
“來人,備馬,我定要親手殺了兩名刺客,為圖吉將軍報仇雪恨。”步讓拖著一條傷腿,立於屋頂上,向紛紛趕來的帥府護衛大聲吆喝道。
來興兒初到涇州,便順利地潛入了納悉摩的帥府,探聽到了吐蕃重要的軍情部署,並且果斷出手,一舉刺殺了吐蕃此次來犯的主力軍——西路軍的統兵主將圖吉。可謂是收穫頗豐。
因此,他一有機會擺脫緊隨自己而至的那道黑影的糾纏,即不假思索地取道向東,欲儘快逃出涇州城,返回汾寧,向景雲叢報告吐蕃二次來犯的兵力部署。
待來興兒翻牆出了納悉摩的帥府,卻發現涇州街頭已聚集了大批的吐蕃軍士,他們正絡繹不絕地從四面八方向帥府周圍圍攏了過來。
尤其令來興兒感到摸不著頭腦的是,這些吐蕃軍士對自己居然視若無睹,許多人與自己擦肩而過,竟然如同沒看到自己這個人似的。
來興兒驚訝的同時,低頭往自己身上一瞧,差點兒沒笑出聲來:原來,自那黑影在屋頂一現身時起,自己的頭腦就一直處於極端的緊張和興奮之中,以至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副吐蕃軍士的打扮。
他暗自說聲僥倖,隨即裝做奉命前往涇州城東門傳達將令的模樣,有意大呼小叫地分開迎面走來的吐蕃眾軍士,大搖大擺地向東城門的方向走去。
來興兒接連穿過了幾條街巷,眼見身前身後已沒有了吐蕃軍士,立馬撒開腿,一口氣跑到了涇州東面的一處城牆根下,抬起頭瞄了瞄城牆的高度,縱身竄上城牆,兩隻手緊緊摳住牆縫,一路攀緣而上,不消一碗茶的功夫,已是攀上了城頭。
正當來興兒瞅準城外一處平坦的空地,準備飛身躍出城外時,就聽身後不遠處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小子,死在城頭上比死在城外要好,至少,吐蕃人不致發現你的真實身份,興許會叫你留下個全屍的。”
來興兒心下駭然,不知這黑影是如何避過眾多吐蕃軍士,如影隨形地緊隨著自己一路來到涇州東城頭之上的。
他自知若論單打獨鬥,自己絕非此人的敵手,斷不能聽從她的話,留在城頭上坐以待斃,於是,頭也不回地一邊用話詐她道:“娘娘小心身後,步讓也趕過來了。”一邊瞅準方才已相中的那塊空地,不顧一切地飛身跳下了城牆。
那黑影不防來興兒說跳就跳,氣得狠狠一跺腳,低聲罵道:“老不死的青橙,留著這無影步法不教給我,你是想把它帶到棺材裡嗎?”嘴裡雖這樣罵著,她暗自惦量,以自己的輕功,很難做到像來興兒那樣從如此高的城牆一躍而下,而又毫髮無傷,於是,只得另選一處有棵大樹傍牆而生的地方,先縱身自城頭躍到了樹稍,爾後再順著樹幹輕輕巧巧地滑落到了平地。
與她平安落地相比,來興兒這回卻沒有了潛入帥府探聽軍情,以及一劍刺殺圖吉那樣的好運氣了。城牆畢竟太高,而他的無影步法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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