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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能夠答得上來吧。”柳毅目示來興兒,存心幫襯他說道。
皇帝似有難言之隱,不安地瞄了於承恩一眼,見他面色陰沉,似有怒意,遂強辭辯道:“景昭身攜利刃,入宮欲行不軌,乃朕親眼所見。櫻兒無端受驚,至今仍在後宮將息,不便前來與你等對質。來興兒,如果你聽了於監使和顧惜朝方才對此事經過的陳說,提不出別的言之有據的質疑的話,朕念在你於朝有功,姑且不責你君前失儀之罪,就此退下,到寶象宮看過妻兒之後,便即刻返回汾寧,替朕把守好西疆去吧。”
柳毅察言觀色,早已瞧出皇帝對於承恩心懷顧慮,稍一思忖,有意向來興兒問道:“陛下說的是,興兒,但不知你進得宮來,一意直找寶昭儀前來對質,其中可還有別的緣故?”
來興兒得了柳毅的提醒,抱拳正色向皇帝說道:“皇上,非是來興兒一意孤行,實則是因為寶昭儀身上有重大的通敵叛國嫌疑,她作為景氏父子謀逆的首告,只怕是要存心陷害忠良。今日陛下若不肯將她傳來與臣當面對質,臣擔心她從此蟄伏於後宮,日後必對陛下不利呀。”
於承恩之所以肯出面指證景氏父子謀逆,多半是出於他與景氏一門經年結下的私怨,欲借景昭被當作刺客慘死宮中之時,著意牽連景雲叢,以便一舉消除他心中的禍患,此時聽到來興兒居然敢當面向皇帝指認後宮最為得寵的寶昭儀有通敵叛國嫌疑,也不禁打心底裡吃了一驚,坐直了身子,想從來興兒口中獲知更多的詳情。
在殿內諸人當中,唯有王保兒受櫻兒要脅,曾與她串通,親手將自己的乾爹尚敬送上了黃泉路,如今與櫻兒有切身利益的關聯,一聽到來興兒公開指認櫻兒有通敵叛國嫌疑,心中既惱且慌,悄悄附在皇帝耳邊提醒道:“來興兒存心陷害娘娘,已然構成大不敬之罪,陛下如不嚴懲,後宮諸位娘娘得訊後,倘若一起鬧將起來,陛下可就要為難了。”
皇帝自來興兒進殿後一直堅持要自己傳召櫻兒前來與他對質,就心存疑惑,不知來興兒手中握有櫻兒什麼樣的把柄,此時竟然聽來興兒公然指認櫻兒有重大通敵叛國嫌疑,著實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雖心存向來興兒探問究竟的心思,然而此時經王保兒有意提醒,旋即意識到當著臣下的面兒細究後宮嬪妃身上的疑點,殊為不妥,遂一拍几案,刷地挺身站起,大聲吩咐殿口侍立的護衛道:“來人哪,將大膽狂徒來興兒打出宮門,著往原東陽郡王府暫且安置,聽候處置。”
說罷,仍沒忘了用目光徵詢於承恩的意見,唯恐惹得他不高興。
“皇上已下了旨,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於承恩微微眯起雙眼,盯了皇帝身邊的王保兒一眼,似嫌多餘地向殿口的幾名護衛下令道。
“皇上,您今日聽不進臣所說的話,為賊人所惑,日後必將受其禍患哪,陛下。”來興兒不甘心就這樣被趕出宮,揎臂向皇帝疾呼道。
柳毅彷彿從殿內幾人的言行舉止之間窺破了其中玄機,隨即起身朗聲向皇帝說道:“陛下,來興兒方才所說雖不免有狂悖之嫌,然老臣認為,景氏父子行刺謀逆一案尚存有諸多疑點,以待詳查。老臣懇請陛下詔準,將此案交由大理寺細細勘明後,才作發落。”
“准奏。”皇帝盯視著被護衛們亂棍打出延英殿,意味深長地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
守在延英殿口的幾名護衛都是跟隨項知非,才調入大明宮當值的,既屬於神鶴軍的編制,自然對來興兒並不陌生,因此並沒有敢對來興兒下狠手,只裝模作樣地把他一路送出了宮,便轉身回去交差了。
來興兒自己雖被皇帝命人亂棍打出了宮,卻因柳毅還在延英殿,心中尚存有一份底氣。他一出了宮門,遂想著去找青橙來確認櫻兒究竟是不是她十年前所收的那名徒弟,轉身就向十王宅走去。
由於青橙不肯向自己透露她在長安城中的落腳地點,來興兒只好打算到一個多月前與她邂逅的睦王府門前碰碰運氣,他邊想著心事,邊低頭向前走著,冷不防從斜刺裡竄過來一個人,險些將他撞倒在地。
來興兒被那人撞得趔趄幾步,方穩住身形觀瞧,見那人窄衣長褲,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濃冽的酒氣,分明是個醉漢,便不欲與他多作理論,抬腿就要向前走,卻被那醉漢上前一把扯住了衣襟,高聲叫道:“我瞅著你,像是個軍漢,敢不敢隨我到廟裡看老鬼打架?”
來興兒惱他無禮,借力向前一帶,那醉漢立時被他甩出了一丈多遠,來了個大馬趴。這一來,那醉漢也惱了,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從地上爬起,揮拳直奔來興兒衝了過來。
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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