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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啦。”
來興兒驚訝道:“他們放夏嬤嬤回凝香軒了?”
駱三兒說道:“是啊,我帶人送她回去的,這還有假?時辰不早了,咱們邊走邊說吧。”
駱三兒帶兩名軍士押著來興兒出了花坊,朝凝香軒的方向走去。
來興兒昏昏沉沉的頭腦被外面的涼風一激,又清醒了幾分,他立馬回想起錢大順拿著人肉往嘴裡塞的情形,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駱三兒見他如此,一把摟住他的肩膀,笑道:“兄弟,想不到今天輪到哥哥我看著你了。你醒過來的算是快了,那一個還在發瘋呢。”
來興兒被他摟著,很不舒服,掙了兩下,竟掙脫不開,只聽駱三兒又說道:“我就在太子內坊李大人身邊當值,以後有事可到那裡找我。”
來興兒問道:“你不跟著景將軍,怎麼會在這裡?”
駱三兒便將皇后造訪景府,帶他入宮的前後經過講了一遍,末了,問來興兒道:“李大人可交待了,你自今日起不得擅出東宮,隨時等候他的傳喚。兄弟,你跟哥哥交個底,怎麼會捲入到這欽案中來了?”
來興兒不知從何說起,他聽駱三兒的語氣,似乎和芙蓉不是一路的,應該不知道自己眼線的身份,便佯怒道:“敢情大哥你這是在押解嫌犯哪,我一個小當差的,怎會和什麼欽案扯上關係。”
駱三兒奉了李進忠的嚴令,今晚務必將來興兒送回凝香軒,他暗自揣摸來興兒定是個緊要的人物,才勞動堂堂欽差親自交待差事,現在見來興兒發怒,想安撫他兩句,便說道:“兄弟你別惱,就是有什麼,大哥也定會幫你出頭的。”
來興兒差點兒被他逗得笑出聲來,心想這個渾球,身上山野莽夫的習性一點兒沒改。轉念又一想,自己在這深宮之中,能說說知心話的竟連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這個半路撿來的大哥和自己如此貼心,想到這兒,不由得伸出手,攬住駱三兒粗壯的腰身,緊緊依偎在他的懷中。
劉才人竟然還沒有走。來興兒一走進凝香軒的正堂,就看見她站在太子身後,正在為太子推背,林樹和夏嬤嬤都在,只是不見婉容。夏嬤嬤見來興兒回來,高興地走上來拉著他的手,嘴裡一個勁地念叨:“讓孩兒跟著吃苦了,老婆子心裡真過意不去。”
來興兒輕輕掙脫她,上前向太子叩首施禮。太子顯得很疲倦,抬手叫劉才人停下來,吩咐道:“來興兒下去歇息吧,這兩日暫不用當差,待藥力消了再來回話。秀兒,我有話跟你說。”
待來興兒退下,太子方說道:“如今暄兒身子未完全恢復,婉容有孕在身,宮中不消停,你平素雖不喜多事,只怕這些日子也要替本宮多擔待些了。綺華臺住著不便,你暫且挪到宜春宮去,從明兒起,內苑各處諸般事務,叫尚敬找你回話。”
劉才人才要開口推辭,太子一擺手:“不必多說,你回去收拾一下,今晚就挪過去吧。”
劉才人只得應道:“嬪妾向無理事之才,承蒙爺您寵信,只有勉力去做了。待嬪妾到後面再看一眼娘娘,這就回去。”她見太子無話,施了一禮,從後門出了正堂,卻並不徑直朝寢殿去,而是閃身進了來興兒的臥房。
來興兒見她進來,儘管並不意外,卻仍緊張地問道:“娘娘,還有事嗎?”
劉才人壓低聲音說道:“太子命我搬到宜春宮去,你在此要盯牢了那個老婆子,如有異動,速報我知。”說罷,也不待來興兒答話,便飄然而去。
來興兒摸摸腰間,早晨劉才人丟給他的錦囊還在,他點燃燈,取出錦囊裡的物件觀瞧,果然是一塊同樣鐫有荷花圖樣的綠玉牌。太子的嬪妃中竟也有皇后的眼線,來興兒不敢多想下去,他吹滅燈,合衣躺下,默默地回想著服下烏羽飛後腦子裡出現的種種幻像,現在,他甚至對那些幻像產生了戀戀不捨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來興兒彷彿聽到房門被開啟,又有人走了進來。他睜開眼,藉著月光只見兩個模糊的身影站在床前,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來給使,沒睡著吧,太子爺有請。”是王保兒。
來興兒跟著王保兒重新走進正堂,堂中只剩下太子和夏嬤嬤兩人。夏嬤嬤看他的眼神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太子冷冰冰的聲音傳來,更是令他魂飛魄散:“說說吧,你究竟是什麼人?”
第十一章 引而不發(二)
來興兒誤以為自己假宦者的老底兒被人識破,腿一軟,跪倒在地,結結巴巴地答道:“小的……小的兩年前入宮,半年前……”
夏嬤嬤感念他主動以身試藥之情,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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