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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上一些時日,清寧宮想必不會駁回的。”
景雲叢凜然答道:“景暄已是東宮嬪妾,榮辱安危,自當與殿下共之。
景氏忝為皇室姻親,絕不會背主棄夫,為人所不齒,殿下大可放心。
臣奉旨而來,該聽的沒聽到,不該聽的卻聽殿下說了許多,臣正發愁,不知該如何面見皇上交旨!”
太子見他愈發的辭氣不善,又羞又急,忙道:“軍政大事本父皇聖心獨裁,不是臣子敢妄加揣度的。
但既煩景公前來垂詢,我勉力略陳一二,願達聖聽:進犯東京之賊雖來勢洶洶,但屬偏師冒進,賊酋危不全尚在定州,可見其主力仍在河北。
父皇欲行圍魏救趙之計,固無不可,所慮者唯北路於承恩部軍心不穩,戰力下降,如不能從速拿下定州,迫使東京之賊回撤救主,則全域性危矣。”
景雲叢聽了這話,臉色逐漸緩和下來,問道:“建寧王之後,諸皇子中唯有殿下乃真正知兵者,既已瞧出戰勢關鍵所在,可有良策應對?”
太子答道:“兵爭之要在於擇將。北路軍多年隨從景公征戰,只有景公方能約束各部悍將,如今您卻閒居京城,還談何良策?
李舒、張諒皆投機爭功之輩,指望他們拖住賊軍一時尚可,但要一舉收復東京,變虛為實,只怕也是所託非人。
我能想到的只是分遣良將精兵,駐守同州和虎牢關,縱使東、北二路盡皆失利,也可暫保京城無虞。”
景雲叢皺眉道:“殿下過於悲觀了吧。據臣所知,陛下日前特召於承恩回京,耳提面命,已是對北路軍中各部難以協調的隱患有了預防,必嚴令於承恩妥為處置,況且單憑於承恩麾下的神鶴一軍就足以使石重貴感到棘手,北路軍猛攻定州,不會空手而返的。
至於穎王一路,雖為佯攻,畢竟有五萬之眾,以東京內不足兩萬賊軍,想要驟然擊潰王師,又談何容易。
以此論之,就算是圍魏救趙的意圖被賊軍瞧破,他也不得不捨棄東京,回救定州。
臣以為此役獲大勝雖不易,但要達到收復東京的目的,確是不難。而以殿下所說,據守要津,鞏固京城防禦,雖屬應有之議,卻非克敵制勝之道。”
太子苦笑一聲,道:“宮牆之內爭鬥不止,父皇命帥調將尚要受制於人,又何來克敵制勝之妄想。於承恩只會幹些雞鳴狗盜的勾當,卻被委以專悃之權,景公見過如此情形下克敵制勝的嗎?”
景雲叢見太子滿腹牢騷,便不再繼續深論下去,起身告辭道:“殿下今日所言,無論戰事還是關於宮案線索,臣定當如實稟明聖上。東宮內既人鬼混雜,還請殿下務要謹言慎行才是。”說罷,向太子躬身施禮,抬腿就走。
太子雖心有不捨,也明白景雲叢一旦表明欽差身份,再談下去只能是隔靴搔癢,徒勞無益,便沒多作挽留,陪著他和景暄告了別,隨他去了。
第十二章 局外之局(四)
來興兒隨著謝良臣從房中一退出來,就被候在門外的錦屏逮了個正著。錦屏拉著來興兒嗔怪道:“你才成太子跟前的紅人,就把娘娘給忘了,也不知回來看看。”
來興兒礙於謝良臣在,不好向她多作解釋,便問道:“娘娘就要搬回棲霞閣了吧?原先還沒覺得什麼,今天乍從凝香軒過來,這馬廄的地方真是狹窄。”
錦屏嘴一噘,說道:“那是,這兒怎麼和凝香軒相比?你這一走,就連夏嬤嬤也不來了,一天到晚能把人悶死。”
謝良臣在旁笑道:“姑娘不知,娘娘昨兒還跟我提起,說趁著二月二龍抬頭的好日子要挪回棲霞閣住。今兒已稟過宜春宮的劉娘娘,正商量著依獨孤娘娘的例給景嬪娘娘跟前添派人手呢,到時姑娘就不覺得悶了。”
來興兒向他施禮道:“公公接掌內坊,來興兒未曾前去請安,請公公見諒。”
謝良臣伸手相扶道:“日日夜夜在太子爺跟前侍候,辛苦你了。咱們以後相處的日子長,不必如此客套。”他在凝香格軒門前屢遭白眼兒,對那兒的值事人等心懷芥蒂,見來興兒不似別人那般目中無人,倒是有些意外。
來興兒惦記著到宜春宮去見劉昭媛,遂對錦屏說道:“我現有差事在身,等將來得了空,再來找你。”
錦屏放開手,嘟囔著:“太子爺沒走,你倒急著要走!走了就別再來,誰稀罕你!”
來興兒有心安撫她兩句,話到嘴邊,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又咽了回去,向謝良臣打個招呼,離開馬廄,急匆匆地朝宜春宮走去。
自從那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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