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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這幾個月來,我一直苦苦思索,如何才能將真相稟奏給聖上,以使聖上相信在後宮之中還暗藏著一條張氏豢養的毒蛇,免受其害。卻始終沒有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直至錦屏產下你們的兒子,我才恍然想到了一條打草驚蛇的妙計,欲激她自現原形。”
“我兒子,打草驚蛇?”來興兒逐漸從悲痛的情緒中掙脫出來,迷惑不解地問道。
景昭臉上顯出一絲興奮而緊張的神情,壓低聲音說道:“你剛回長安,可能還沒聽說,前日,宮裡那位差人帶了許多禮物賞給錦屏,並託人放出話來,要收你兒子做她的乾兒子。錦屏按照與我事先商量好的計策,當時便一口回絕了她。料想此時,她只怕正在為錦屏何以會突然拒她於千里之外而感到驚疑不定呢。”
“這就是你所說的打草驚蛇?如此一來,錦屏和我那剛剛出生不久的兒子豈不都身陷險境了嗎?”來興兒難以掩飾心中對景昭的不滿,立刻反問道。
景昭抱歉地衝來興兒笑了笑,溫言向他解說道:“你暫且可以放寬心,一來我已暗中命人放出風去,說是錦屏是聽了我對她說過的一番話後,才對宮裡那位起了疑心,當面拒絕了她的好意,將宮裡那位的注意力引到我身上;二來即使她不惜鋌而走險,欲對錦屏母子,家父這座東陽郡王府可不是等閒人等說來就來,說走便能走的,只怕到時她進得來,可就出不去了。不過嘛……”
來興兒最是不耐煩景昭話說至一半便不往下說了,身子前傾著問道:“不過什麼?景兄可是擔心那位武功高強,擔心王府中的護衛到時制不住她?”
景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內疚地對來興兒說道:“唉,總是我慮事不周,沒有想到這一點,此時想來,倒有可能真如你所擔心的那樣,給錦屏母子帶來了危險哪。興兒,試想,如果咱們懷疑的那個目標果真是張氏深埋在後宮裡的一顆釘子的話,眼下她第一個要除掉的物件就是你。因為,是你親手斬殺了張氏殘黨的最後希望——張諒,斷絕了她們最後一絲夢想。故而,無論我怎麼誘使,她都不會舍你而不顧,必欲將你除去,替張諒報殺身之仇的。事已至此,為了你們一家的安全考慮,不如這樣,待明日一早,我就進宮求見皇上,向他稟明這一切,索性將事情挑明,相信皇上出於自身安危計,也必不會再留她在後宮,定會派人將她嚴加看管起來……”
“此舉斷不可行。”來興兒毫不猶豫地反駁道,“以你京兆少尹的身份,無憑無據地向皇上告發後宮嬪妃,景兄,你這是要與那人同歸於盡嗎?皇上縱使如你所說,將她逐出後宮,派人監押起來,可首先就會重重治你以下犯下,妄言誹謗之罪。你這麼做,無異於飛蛾撲火,自取滅亡,我是決不答應你這麼做的。”
“可是……”景昭猶為自己的貿然之舉感到追悔不已,急切間除了挺身而出,向皇帝公然告發櫻兒是張氏殘黨之外,又別無良策可尋,直急得面紅耳赤,答不上話來。
來興兒手捧茶碗,思忖良久,啪地將茶碗重重往几案上一撂,對景昭說道:“既然咱們已經驚了這條毒蛇,索性就仍按原來的計策施行下去,讓這條毒蛇自己按捺不住,主動跳將出來,當著皇上的面兒自現原形。”
“你的意思是……”景昭困惑地望著來興兒。
來興兒卻衝他詭秘地一笑,打住口,不往下說了,反而把話題扯到別處,向景昭問道:“景兄執掌京兆府已近一年,但不知這京兆府往日裡與各道州節度、刺史有無公務相托之事啊?”
景昭點點頭,答道:“追兇緝盜之事,多有協同。興兒,你為何要問及此事呢?”
“那就好,請景兄明日向蜀州刺史發出一紙公函,就說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崑崙雙俠之一的青橙子所收高徒,在長安屢屢犯下案來,央蜀州刺史在其轄下發下海捕告示,捉拿青橙子到案,責其教徒不嚴之罪。”來興兒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對景昭說道。
“這世上哪有教徒不嚴的罪名?”景昭被來興兒逗得一樂,旋即睜大了雙眼,用驚喜的目光盯視著來興兒,問道,“興兒,難道你已掌握了那人的師承、出身,欲引其師進京來收伏她?”
第二百七十章 為國鎮邪
來興兒送走景昭,回到寢房時,已近三更時分了。錦屏正在小宛的幫助下給孩子換尿布,抬頭見來興兒走進房來,遂邊吩咐小宛退下歇息,邊向來興兒抱怨道:“你瞧瞧你這兒子,白天睡不醒,夜裡不肯睡,連累地小宛也跟著我睡不安穩。你今晚要是想睡個好覺,還是一個人到別的屋去睡吧,省得半夜三更的還得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