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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可以去保定,或者容城。保定易守難攻,而容城有孫撫臺大軍駐紮,我們到了這兩個地方,就無憂了。”
“保定我們想也別想,倒是容城可以考慮一下。”
“為什麼?”楊軍有點想不通去保定會有什麼不妥之處。
“我現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河間府人了。現在我們這裡離保定和慶都離保定的路程相差無幾,我們是步兵,萬一多爾袞探聽到我們的下落,恐怕我們到不了保定就會被韃子追上。要是去容城的話,我們可以繞路白洋淀,那裡幾乎沒有官道,韃子發揮不出騎兵的優勢,根本就追不上我們。”
楊軍拍了一下腦門,自嘲的說:“讓大人見笑了。”
“其實去容城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為什麼?”
“你看看孫撫臺有那麼多兵,卻不敢和韃子一戰,我們到那裡,就要一切服從孫撫臺的調遣,恐怕就沒有機會殺韃子了。而我們退往別處,只有我們一鎮兵,到時候可以自主行動,少了許多掣肘之事。”
“我根據塘報算了一下,多爾袞一共有兵三萬五千人左右,除了今日我軍殺敗的李國翰等部外,多爾袞的兵力應該不少於兩萬,我軍如果單獨行動的話,一旦被韃子追上,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如果去容城,至少我們可以儲存實力。”
田羽搖了搖頭:“作為一名將軍,職責就是保家衛國,怎麼能為了儲存實力,而罔顧百姓之苦,這樣的事情我做不來,即便是馬革裹屍,我也不會後悔,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楊軍被田羽說的熱血沸騰,大聲說:“像大人這樣的才是真漢子,日後建波便是赴湯蹈火也要追隨將領,不圖封侯蔭子,但求殺虜報國,衛一方百姓。”
第七十三章 如此大學士
“盧象升死了?”看到田羽的奏疏上寫到盧象升壯烈殉國,新任兵部右侍郎陳新甲眉毛不由一挑。他是楊嗣昌的心腹,看到這裡,知道此事關係甚大,因此忙將田羽的奏疏裝到袖子中,朝著外面喝道:“陳三。”兵部的書吏聽到陳新甲招呼,連忙跑了進來,畢恭畢敬的說:“大人有何吩咐。”
“備轎,我要去拜訪一下楊嗣昌楊大人。”
陳三答應一聲便去準備,兵部衙門與陳新甲的府第離得不遠,一路上陳新甲連連催促,用了不到三炷香的時間就到了楊府,陳新甲與楊嗣昌很熟,也不待下人稟報,急匆匆的就朝內院走去。
楊嗣昌正在和幾個南方來的官員在客廳喝茶說話,聽到陳新甲來訪,朝著在座的官員一拱手:“陳大人一來,恐怕是前方戰事有了變化,各位的事情我也都瞭解了,等和其他各部商量後,再行辦理。”眾人一聽楊嗣昌有事,忙紛紛起身告辭。
楊嗣昌一點大學生的架子也無,告罪的說:“本來想著留各位大人在府上吃過晚飯再走,但國事為重,待文弱此間事一了,再行宴請各位大人。”那些官員又謙辭了一番,才魚貫而去。
楊嗣昌將陳新甲請到密室,通知管家閉門謝客,又打發了伺候的下人,才對陳新甲說:“新甲,什麼事情?”
“大人,九臺陣亡了。”
“什麼?”楊嗣昌聞言不由一震,急道:“訊息可確切?”陳新甲將田羽的奏疏遞給楊嗣昌,這是潼關鎮總兵田羽剛剛送來的奏疏,上面寫著盧象升於十幾天前在張登陣亡。
楊嗣昌忙接過奏疏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看完後他皺著眉,閉著眼開始沉思起來。楊嗣昌揣度上意,因此主和,而盧象升卻是主戰,因此兩個人就產生了矛盾。本來盧象升是總督天下勤王兵馬,但是在楊嗣昌和高起潛的多方阻撓下,根本調動不了其他人的兵馬。而楊嗣昌等說服崇禎,將盧象升所部兵馬一分為二,精銳的關寧鐵騎全部歸高起潛率領,只留給盧象升七八千人。而且保定等府官員聽說盧象升與楊嗣昌等不和,更是擠兌盧象升,拒不發餉,使盧象升落入困境,他定下的幾條用兵策略一條也沒法實現。
而這一次高起潛在慶都不戰而潰,致使盧象升被困張登,可以說盧象升的死完完全全的都是因為楊嗣昌和高起潛的掣肘,如果沒有他兩個人的阻撓,盧象升不一定會戰死疆場。
前些日子田羽的第二次捷報就被楊嗣昌等人壓了下來,田羽的功勞不但讓楊嗣昌眼紅,更讓他擔心。一旦讓崇禎看到左翼軍如此不堪一擊,那時崇禎一高興,也許就會變了主意,不再求和,而是主戰。現在、朝中的清流、東林對他的意見很大,說他作為兵部尚書畏敵如虎,崇禎那裡每天都堆滿了彈劾他的疏本,如果不是崇禎竭力迴護,恐怕他早斃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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