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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很快。只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田羽就包紮了十幾個人。
田羽站起來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走向下一個傷兵。這個傷兵腿上中了一刀,足有兩寸多長的口子,但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大聲呼疼,只是自己默默的低著頭用破舊的紗布包紮。
田羽忙過去將他手中那塊髒得已經看不到本色的紗布拿開扔掉,換上自己手中嶄新的紗布:“那個太髒了容易感染,我給你包紮。”
“謝謝大人。”
田羽見他不過十七八歲的年齡,這麼大的傷口竟然一聲不吭,很佩服他的硬氣,便邊包紮邊和他聊天:“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小人今年十八,叫李大樹。”
“李大樹?怎麼起了個這個名字。”
“家裡人都沒有讀過書,我爹在娘生我的時候正在伐樹,就給我起了個大樹的名字。”
“受了這麼重的傷你怎麼像是沒事人似的。”
“嗨。習慣了。小時候給地主放羊。經常捱打。不少回都打地死去活來。有一次被打地腿和屁股起了棍瘡。肉快爛光了。骨頭都露出來。我娘以為我不行了。哭地死去活來。後來還不是讓我挺過來了嗎。”
“為什麼那麼狠打你。”
“前幾年兵荒馬亂。放羊地時候經常會遇到敗兵潰勇。他們就是活土匪。看到什麼搶什麼。丟了羊回去還能不捱打。”
田羽同情地拍了拍李大樹地肩頭。說道:“那你是怕捱打才來當兵地。”
李大樹搖了搖頭:“我連死都不怕。還怕打?我來當兵那會是為了那安家地銀子給我娘治病。發地兵餉我一個子也沒有花。都留著捎回家裡補貼家用。”
“那你想不想家?”
“臨走的時候,我娘跟我說了要好好的跟著大人幹,不殺光流寇、韃子不許我進家門。不完成我孃的囑咐,不敢想家。”
往往是平凡的人才能給人更大的感動,田羽被李大樹的一席話,說著眼眶都有些紅了,感嘆了一聲:“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南西北風。就憑你這如鐵的肝膽和不服天的韌勁,你不應該叫大樹,應該叫笑天。”
“謝大人賜名。李笑天,我以後就叫李笑天了。”
看著興奮的李笑天,田羽不由心中一暖,問道:“有沒有興趣當我的親兵。”
“大人,我願意。”李笑天一聽田羽這麼一說,高興的都有點發暈。
“好,當我的親兵可得把騎術練好。”
“大人,你放心,給我十天的時間,我一定會練好。”
田羽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紗布結好:“好了,到時候你去找王躍鵬,就說我說的讓你來當親兵。”拍了拍李笑天的肩頭向下一個傷兵走去。
這時楊軍匆匆的走到田羽的身邊,焦急的說:“大人,韃子的大軍離我們不過十多里,大人又傷了他們的主帥,我們要防備韃子的反撲啊。”
“我也知道現在不宜久留,但是這麼多受傷計程車兵需要包紮,一時之間怎麼能走。”
“大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現在走可能會有一些士卒會死,但是如果一旦被韃子反撲的大兵追上,我們全營就會有覆沒的危險啊,孰優孰劣,大人明察。”
田羽聞言心中一震,暗中責備自己想法太缺乏大局觀,忙說:“建波說得對,傳令下去,大軍馬上向東運動,將所有受傷的人都帶上。”
隨著中軍指揮大旗的揮舞,各營紛紛歸回自己的建制,準備出發。這時候從剛才瑪瞻趕來的方向傳來一陣陣蹄聲,就像夏天的滾雷一樣,連綿不絕。隨著聲音一道黑線出現在田羽大軍的面前,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終於看清來的是韃子的騎兵,田羽的大軍不由一陣騷亂。
雖然田羽的大軍剛才發揮出了令人想象不到的韌勁,但是現在根本就沒有了一戰之力。田羽不由苦笑了一下,朝楊軍和雲睿說:“沒有想到韃子來的這麼快。”
楊軍估摸了一下說:“韃子來的不多,也就是一千人左右。”
雲睿疑惑說:“韃子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大人現在我們走已經來不及了,怎麼辦?”
“怎麼辦?現在我們的選擇只有一戰了。”
雲睿朝著四周計程車兵看了一眼說:“大人,恐怕我們計程車兵沒有再戰的能力了。”
“沒有力量也得打,我們多是步兵,還有那麼多輜重火器,哪能跑過四條腿。”田羽雖然也不願意再戰,但情勢所迫,不得不戰了。田羽一催馬來到士卒的前面,大聲說道:“我知道你們餓了,累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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