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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餘次,楊翊為兒臣謀劃了整個救駕的細節,貞觀一年,父皇不是下令,歸降者免罪嗎?”
那可是針對隱太子李建成的,被李捷來了個大扭曲,惹得李世民又是哼了一聲,卻沒有與李捷就此事繼續糾紛,而是又一次把視線投向北面,頗有些感慨的問道:“那侯君集的一對兒女呢?又怎麼說?莫非他們也在華清宮立功了?”
“這個……”苦惱的捏著下巴,李捷忽然又是眼前一亮,嬉笑著說道:“兩個月前侯君集已經將他們逐出家族,所以怎麼算他們也不在謀逆行列之內,並且兒與侯君集有仇,得他一對兒女,留著慢慢復仇並不為過吧。”
“既然父親看不過,那兒立刻去殺了他們!”
說著,從桌上摸過切魚的餐刀,李捷還真要往後院走,張超首先眼神一緊,李世民卻是無奈的哼著再次叫住李捷。
“恐怕你這一走就回不來了吧?”
僵了僵,李捷訕笑著扔了刀,卻沒有辯解,讓李世民再次瞪他一眼後,乾脆一俯身,坐到了翻倒的桌子前,李捷剛剛的位置讓,旋即一揮手道:“還用為父請你?”
“額,這就不用了。”滿心鬱悶中,李捷也是屈身坐到了李治剛剛的位置上,一旁禁衛有眼色的扶起了桌子,在李捷肉疼的目光中,他年頭最久的西域白葡萄酒被端了上來,剛一倒進杯子裡,立馬酒香四溢。
可惜再好的酒,都需要有心情來品,此時李世民喝的就如同喝水那樣,一昂頭就灌了進去,在李捷心疼的注視下,銳利的眼睛帶著一絲酒意瞪了過來。
“現在也不用藏著掖著了,目前局面勝之你如何想的,都告訴為夫。”身體半趴在了桌面上,毫不顧忌菜汁染在衣袖上,李世民死死瞪著李捷,再一次讓李捷心頭狂跳。
“還能如何處理,父親與列為相公如何處置,捷如何遵從。”
“那麼很好,朕命你去殺了李承乾!”
李世民目光如劍,銳利的刺在身上,李捷後背當即滿是冷汗,磕巴的擺了擺手:“這個,兒臣做不來!”
這活計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哪怕李捷好商賈,好胡鬧,在士林中名聲很差,這一條都涉及最基本的做人準則,孝!
這年頭可不但是父母為孝,兄弟慈**同樣也是孝道之一,殺了李承乾可以,除非李捷能坐到他老爹李世民的位子沒人敢指責,不然的話不論是不是皇命,史官都會黑他一筆,以後也不用指望什麼良人投靠了。
“既然做不到,你怎麼想的,就給老子一五一十吐出來,如果不是你在開戰前把那個混蛋擒下讓他脫了一定關係,老子現在也不用這麼費心費力,直接賜死!”拍著桌子跳起來,李世民連老子都自稱上了,一雙眼睛中也滿是一個父親的焦急,瞪著李捷咆哮的吐沫星子都飛了過了。
“別告訴你心裡一點想法沒有,如果那樣,你敢這麼有恃無恐的和老四說話?如果你不說,朕就命你去殺李承乾,反正事情都是你惹出來的!”
聽著李世民暴怒的威脅,李捷也差點沒暴跳起來,好傢伙,他拼死拼活的救駕,為了不讓他這個父親傷心而給仇人減輕罪責找藉口,到頭來沒有獎勵不說,還成錯了!
紅著眼睛喘著粗氣,李捷這才強壓下怒火,思考片刻,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問道:“列為相公,群臣都是如何議論的?”
“曰殺,以儆效尤。”李世民毫不帶煙火氣的把幾個殺機騰騰的字眼吐了出來,又讓李捷為難的撓了撓頭,努力回憶其有關這一段的歷史來,好半天,這才傾吐一口氣站了起來。
“既然如此,何不讓群臣自己去議論,何人執行?該如何定罪?”
這話說的李世民也是眼前一亮,他這也是關心則亂,群臣大意見是殺,因為殺這一主張最能表達忠心in,又最能體現公義,但要讓他們自己來決定,私心又會冒出來,畢竟一個皇太子可不是那麼好殺的,先不說太子舊部的結怨,殺了皇帝的兒子,說不定那一天皇帝想起來,找個由頭你就是抄家滅族的幹活了。
僅僅一個主意,就保住了李承乾的小名,李世民也禁不住站起來繞了兩圈,然後又是興致勃勃的註釋起李捷問道:“那老大如何處置?”
“流放。”想都不想,李捷就直接說了出來,謀逆大罪,能保住命已經是萬幸了,這也是攤上了李世民栽培了十多年的父親,換了別人,早一刀了事,誰知道李世民聽過後,再一次搖了搖頭。
“不妥不妥,就連輔機都是認為承乾該殺,就算流放惡遠,承乾也是危在旦夕,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