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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前方五原軍說是軍事演習,封路不讓過啊!”點頭哈腰的,長孫福小心翼翼的稟告著,氣的長孫無忌鼻子差點兒沒冒煙了。
“老夫倒要看看,他李捷還敢阻攔本僕射?”怒吼著,長孫無忌推開側門蹦下了車,卻為眼前這一幕看的呆了片刻。
“殺啊!!!”
呼喊聲中,道路兩面山包上下,分成兩個陣營數千軍士咆哮著對攻起來,雖然是木刀木槍,這個架勢也絕對做不得假,長長的槊杆捅在盔甲上咣咣作響,有的都被捅的直吐白沫,刀來劍往也是力道十足,愣愣的眼神中,長孫無忌眼睜睜看著一個大鬍子兵痞被打的滿臉是血,依舊嗷嗷叫著往上衝。
“變陣!”
山坡上,披著明光甲,長著一張醜臉的大鬍子長孫無忌倒是認識,李捷身邊親信,四品明威將軍刀疤劉,扯著嗓子,這傢伙難聽的對著一個一頭細一頭粗大喇叭喊著,隨著指揮旗的變化,小山坡上守衛一方左右軍也是齊出,頗有聲勢的夾擊而去。
“好!”
就算文官,頗具氣勢的一幕依舊讓經歷不少崆峒歲月的長孫無忌拍著大腿交好,不過剛喊到一半,他的笑臉又是僵硬了起來,呼啦一下,左右兩廂竟然整個崩潰了。
說是崩潰也不對,三千多人陣形一下子散亂開,拿著木刀大棒子嗷嗷叫著散落在攻擊敵陣兩邊,打的倒是熱鬧,不過全無章法,就跟村夫野人幹仗一般,媽媽罵咧咧的喊聲,慘叫聲,拳打腳踢聲弄得一片烏煙瘴氣。
就跟看世界盃,本來精彩的巴西對德國突然換成國足對泰國一般,大倒人胃口,另一頭,一百多個金州城方向出來計程車子倒是不明所以看著熱鬧跟著大聲叫好,長孫無忌卻是感覺鼻子差點又氣歪了,七竅生煙的跳著腳罵著。
“李捷這小子是怎麼治軍的,如此軍紀匱乏,上了戰場不是送死嗎?”
山上,刀疤劉比他還火大,怒火沖天的喝罵著:“該死的靺鞨蠻子,契丹蠻人,回去統統軍法處置,老子要打爛他們的腚!”
“老爺?要不要小的驅散軍兵?”一旁,長孫福小心翼翼的湊合過來詢問著,沉默中長孫無忌卻是搖了搖頭,頗為深思的想了會兒,乾脆的揮了揮手:“就在這兒等著他們軍演結束吧!”
長孫無忌算是想明白了,這些很有可能是李捷故意擺出來的,駐驊山一戰五原軍陣亡過半,就連親信大將都死了幾個,聽說朔王妃都在戰場上受了重傷,一軍統帥李捷自己渾身浴血,可見戰況慘烈到了什麼程度?
“他這是有怨氣啊!”佇立在車邊,長孫無忌無奈的搖著頭。
金州城港口,淵蓋蘇文剛剛結束了親子活動,旋即被李捷兄弟拉著展開了不平等條約,在接下來的商貿談判中,堂堂大對盧,西部大人,大莫離支都被李捷軟刀子看的面色發黑,臉皮子抽搐,離去時候手都是哆嗦的。
“淵公,再回,有空來玩啊!”
下午時分,剛剛停泊半天的海船就匆匆再次踏上征途,依依不捨得送到港口,李佑還滿是熱情揮著手,聽的淵蓋蘇文卻是老臉發綠,忙不迭的鑽回了船艙,弄得李佑直鬱悶。
“老九,本王如此的玉樹臨風,大莫離支怎麼像怕本王似得?莫不是被本王王霸之氣震到了?”挺著胸脯,李佑奇怪的問著,弄得李捷滿是無語晃了晃頭:“得了,這會算是把讓李泰搶去的利潤補回來了。”
“哼,那一想著賺錢讓綠胖子給花去了,本王依舊憋氣,憋氣!”依舊氣鼓鼓,李佑惱火的嚷嚷著,不想李捷也是同仇敵愾點了點頭:“那一會竹槓敲的就要更狠一些!”
長孫無忌的車隊到金州港時候,已經是快到落日十分了,一路上長孫無忌乾脆棄車騎馬,左右觀望個不停,雖然是個不大的小港口,長孫無忌為了軍需也曾經探驗過了,記憶中從建立起這裡就頗為繁華,怎麼也想不到,兩月不見,蕭條如斯,街上行人都個個像鬼影子一般沉默不語。
還是那個三層小竹樓,剛剛忙於談判,上的菜誰都沒心思吃,這會兒乾脆連換都沒換,就是冷菜擺著,李捷與李佑也是一副哭爹死娘臉色,呆呆的行禮過後就是悶著坐了回去,就連陪宴的自己閨女長孫織都是沒有好臉色,讓坐上來的長孫無忌鬱悶不已。
“姑爺,老爺老遠好不容易來一趟,就這樣,是不是太……”長孫福都有些看不下去,小心的詢問著,不想長孫織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氣呼呼說道:“父親若是代表朝廷而來,陛下提倡勤儉,當然是如此招待了!”
這會長孫無忌是徹底沒電了,剛來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