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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這要去,殺的可都是自己人,看著他的掙扎,李捷的語氣中又多了幾分誘惑。
“事情不但要想一面,現在突厥變亂在即,如果你們土倫部第一個向大唐靠攏,日後以大唐的慷慨,當有如何的厚報?就算土倫叛變成功了,你們在大唐的兵鋒下守得住河套嗎?到時候你們認為到了鐵勒,薛延陀,他們是會分給你們肥沃的草場還是搶走你們的牛羊?”
“殺一些叛徒,讓土倫部過得更加光明,或者任由他們作亂,讓土倫徹底陷入地獄,你自己想想吧!”
一句話,說的那個突厥人臉上終於劇烈波動起來,以前他只知道服從於部落,這些後果他可是從來沒想過的!
那些不願意叛唐的部落長老也未必是對大唐多麼忠誠,僅僅是留戀當前的權勢與安定,至於叛變的,更多是對當前境遇不滿的貴族,他們僅僅被薛延陀許下的榮華,權利所矇蔽了雙眼,根本沒想什麼後果。
大唐的強大,親身在唐軍中服役過的這個突厥人更加深有體會,沉思了片刻那個突厥人竟然一翻身站了起來,噗通一下跪倒在了李捷面前,髒兮兮的臉上無比鄭重的說著。“標下折衝校尉弩失畢藥格羅,願為朔王殿下效死!”
“很好,你殺了我最忠心的部下,那就用你自己來償我吧!”橫刀搭在了藥格羅肩膀,李捷也是認真地說道。
突厥,或者說所有草原人,雖然性格堅毅,戰鬥兇猛,但同樣,他們也有著懶散的一面,就如同這營地一樣,彷彿平時遊牧一樣,簡單的搭建了百來個氈房,馬匹畜牧直接趕到了一堆拴在了一起,圍著一個個篝火堆上一面熱著食物,這些突厥人就一面胡吃海喝起來。
距離突厥人營寨幾百米外,一叢叢陰影卻在雪原中緩緩匍匐前進著,就**馬的蹄子都用棉花布匹包的嚴嚴實實的,馬嘴也被堵上,每個人嘴裡更是含了一枚銅錢,冰冷的雪地凍得人瑟瑟發抖,卻沒有一個出聲的。
“殿下,您這是行險啊!”
還是有人不遵守,吐出銅錢,楊翊揪著鬍子,苦著老臉無奈的說到,也難怪,白天還在拼命地打死拼殺,殺得如此慘烈,晚上卻要合作進攻自己人,怎麼聽著怎麼都覺得有點扯,在他旁邊,拿著珍貴的半個望遠鏡,一面打探著突厥營地的部署,李捷一面也是苦著臉吐了銅錢。
“那又有什麼辦法?第一,讓我把你們丟下自己逃,我是做不到,第二,我相信一個神明,他正在保佑我,況且,楊叔剛剛你可說了,只要認為自己做對了,能為我還有你們帶來好處,那就去做,我可是遵照你的指點啊!”
被自己的話堵了回來,楊翊那張老臉滿是鬱悶,咧了咧嘴後,又重新含上了銅錢,不過他看向李捷的目光,卻更是熱絡了幾分。
敢作敢為,有浪漫主義色彩,而且**護手下,這就是一個好的領袖的基礎,尤其是李捷的人格魅力讓他讚歎,能把敵人說的為自己拼命,能不成大業?
掰了一半送給席君買,李捷另一半的望遠鏡中依舊認真的打量著突厥營地,漸漸地,燃燒著的火堆熄滅了不少,拼了一天命的突厥人也漸漸都回了帳篷,僅僅剩下為數不多的還在守著火堆值著夜,就連月亮也漸漸落了下了。
夜幕中,幾個踉蹌的人影從暗處走了出來,立刻引起了外圍突厥哨兵的警覺,不過幾句突厥語對話後,哨兵卻任由這些渾身帶傷的狼狽人影走向營地,像這樣傷兵回來,他們也屢見不鮮了,不過就在這些人艱難的走近後,異變突然發生了。
一人勒住哨兵脖子,另一人卻拿著一把黑漆漆的尖銳物品直刺哨兵心臟,那東西就是李捷分給刀疤劉等心腹手下的身份標誌,藏在黑鐵鞘下的三稜刺,心血如柱的往外噴,暗影中一個個哨兵僅僅幾秒就軟了下來,一時間李捷的望遠鏡中到處都是紅色。
為了土倫部羅,對不起了!心中默唸,藥格羅放下了手中已經軟塌塌的屍體,旋即陰沉著埋在滿是石灰血汙下一雙狼一般的眼睛向下一個流動哨兵位置摸了過去,跟在他後面的,還有小白臉盛問劍。
片刻之後,燃香的紅色火光不斷畫出的v字終於出現在李捷的望遠鏡中,終於讓表面上平靜,心頭卻一直焦急的李捷鬆了口氣,他信奉的神靈看來是起效了,這個神靈就叫華夏文明,哪怕突厥人藥格羅還有他曾經在李道宗軍中服役的六七個朋友同袍,都對它產生了認同感。
既然然前後左右都是敵人,那就殺吧!原本李捷因為戰鬥而疲憊的眼睛,再一次變得殷紅嗜血,倒提著冰冷橫刀,他就匍匐著緩緩站了起來,跟在他身後,一個個陰影彷彿地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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