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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武媚娘點著頭,目光柔柔的目送著李捷身影在十多個千牛衛簇擁下進了寬廣的承天門,好半天,身後盯著那張秘書省檔案傻愣愣看了半天的綠袍小官這才傻愣愣摸著後腦勺嘟囔著:“誤時斬首,這前兒午時也過了,到底斬不斬啊?”
“斬你個大頭鬼。”瞬間軟妹子變女漢子,咣一隻蠻靴就砸了過去,在綠袍小官狂暈倒地鼻血狂流中,武媚娘赤著一隻腳到了刑臺上,對著頭髮沒了一大片暈倒在地直吐白沫的蕭公公就踢了起來。
“行了老蕭,我們沒死,趕快起來辦差了,把朔王殿下送回來那批戰俘送到掖庭宮,趁著最近內廷出缺,把這些都當太監補進去!你不是和淨身房的劉公公認識嗎?”
“啊,雜家沒死啊!”迷迷糊糊爬了起來,摸著涼快了幾分的腦袋,蕭公公眼珠直愣神的說著,不過腹黑女武媚娘可沒那麼多時間給他回神,扯著蕭公公的衣服轉身就像旁邊的掖庭宮走了去,不多時,掖庭宮大內府淨身房中就多出了一陣陣嘶聲力竭的突厥語哭號聲,讓每一個路過附近的太監心頭都涼了幾分。
太極殿門口,李捷也是心頭髮涼,別看在長孫織和武媚娘前那麼有自信心,李捷也知道這次功也說不上功,禍卻闖的太大了,尤其是剛剛武媚娘貼到他胸口時候還多加了一句。
“陛下因為齊王事,正在氣頭中!”
哎呦,我的好五哥,你除了提前造反讓父皇警惕坑了太子老大外,這會還坑了老弟我啊!心裡鬱悶的嘟囔著,在小黃門的通報下,李捷拖拖拉拉的就進了太極殿。
殿中,原本應該有不少黃門侍郎秘書郎之類的官員在忙碌文牘,可如今卻是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桌上的文案筆墨還略顯凌亂,一看就是急急忙忙撤離的,莫非自己老爹要實行家庭暴力還不讓人知道?李捷心頭又涼了幾分。
跟著殿中侍小心翼翼去了內殿,寬大的殿上,兩個松鶴銜燈的中間,紅木漆花案前,李世民還在皺著眉頭批閱著奏章,不過案几還是秦漢唐特有的漆畫案,但案腿兒卻高了十倍不止,後面李世民也不再是跪坐,而是舒服的坐在包著獸皮沙發軟椅上。
唐代桌子可是剛剛萌芽,初唐還沒有,更不要說是沙發椅了,這兩樣李捷弄出來時候李世民還狠狠痛批他一通不思進取,到頭來,老爹你還不是用上了!心頭腹誹著,李捷恭恭敬敬就五體投地跪拜殿上,口中高聲稱頌道:“兒臣拜見偉大崇高至高無上天可汗父皇陛下。”
略帶點突厥味兒,比那些外國使臣覲見還要誇張的音調當即讓李世民繃不住了,原本還想看奏章晾李捷一會,這一聲聲調下來,李世民的奏章也看不下去了,鬍子劇烈的哆嗦了兩下,李世民乾脆扔了奏章,陰沉著臉探出了身子。
“逆子,你可知罪?”
嚴肅威嚴的聲音當即讓李捷哆嗦了一下,不過腦袋壓得低低的,李捷卻是無辜的搖頭說到:“兒臣不知!”
“大膽!”
倒黴的奏章又一次被砸在了李捷面前,翻過來的幾個字上,居然還是權萬紀彈劾齊王李佑的奏章,看著李捷爬伏在地下的身影,李世民吹鬍子瞪眼站了起來,用力揮著手勃然大怒的叫嚷道:“逆子,公然打劫和親使節,勾結匪類,挑起兩國戰亂,你該當何罪?”
“父皇,大唐律中,那條涉及在他國領土上打劫和親使團罪名啊?”李捷無辜的抬起身子看著李世民,一句話卻說得李世民啞然。
唐律上還真沒有。
噎了半天,李世民便秘一般暴躁的左右繞了幾個圈子,這才用無奈的語氣鬱悶說道:“你就不能長大點,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肆意妄為的一個舉動,讓朝廷陷入了多大的被動,即因為你,這一個月朝廷上上下下動員了快二十萬軍隊枕戈待旦,九朗,你能不能別那麼肆意妄為,讓父皇我省點心!”
這個時候,李世民表現的像一個父親而不是君王,一個為自己兒子不成器而著急發怒的父親,這讓見慣了高高在上天可汗狀態李世民的李捷心頭忍不住也是顫動了幾下,李捷知道,這也就因為是他,算得上半個李世民親手養大的孩子,不然換了任何一個成年皇子,李世民都不會露出這樣一幅狀態。
也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晃了晃腦袋,李世民坐回了御案前低著頭沉默了幾秒,這才抬起頭又問道:“告訴朕,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父皇,您又為什麼要和吐蕃聯姻?”
李捷一個反問再一次讓李世民愣了愣,然後才沒好氣的說道:“為了彰顯我大國風範,傳播王道於吐蕃,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