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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侍郎,你不說是吧!那本王說!”趁著杜子騰啞然的這一會功夫,李捷大義凌然的敘述了起來:“昨天發生衝突是在西市街口,杜倫調戲給事中許敬宗家女兒許雲庭時候,兒臣出言勸阻……”
沒等李捷說完,咕嚕一聲,正五品行列中,一個長著大長臉人模狗樣的大紅袍就跌了下來。
“陛下,臣之女兒昨日外出,的確受驚擾,歸家閉門不出,臣問也不說,原來如此,請陛下為臣做主啊!”
許敬宗是一臉的難看相,趴地下就嚎著,他還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杜子騰一張大臉當即也是青一陣白一陣,許敬宗是什麼人,說白了一個給事中還是負責修史的,啥實權沒有,但人家是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人家是太宗老臣,後臺硬啊!
許敬宗還是出名的嘴損,大書法家歐陽詢有個獼猴的稱號,就是拜許敬宗題詩嘲諷所得,得罪他,耳根子可就清淨不下來了,人家還是修史的,說不定在史書中就黑你一筆。
哭喪著臉,杜子騰的眼睛不由自主就飄向了一旁,在李捷冷眼觀察中,正是太子,心頭冷笑兩聲,李捷再一次不依不饒講了起來。“陛下,兒臣還沒說完呢,杜倫被兒臣勸說,痛哭流涕,哀求兒臣道,你打我啊!”
“所以!”李捷無辜的攤了攤手,“兒臣就這麼打了他,偏偏這個杜倫是兩面三刀之徒,兒臣打完他,他又翻臉了,招來百多人攻擊兒臣,幸虧兒臣護衛忠心,這才倖免於難!是杜倫先動的手,兒臣還要彈劾杜侍郎教子無方,攻擊親王!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這一句話,杜子騰臉色更綠了,知子莫若父,你來打我啊還真有可能是他那個混蛋兒子說的,對著太子,杜子騰的目光又帶上了哀求,可惜,陰沉著臉,李承乾連看他都沒看他。
“陛下。”心裡底氣沒了,杜子騰也只剩下哀求了。
李世民則是面沉如水,只有貼近他的宦官侍從才能看出他臉皮子一個勁抽著,那是憋笑憋的,重重咳一聲,李世民好不容易才保持住了明君形象,沉聲說著:“杜**卿,這麼看來其實也都是些年輕人新高氣盛的摩擦而已,誰人年少不輕狂,用不著追究太深,杜**卿你看如何?”
惹了一身騷,這一聲在杜子騰耳中可是如聞天籟,可沒等他跪地謝恩呢,李捷又是不忿向前拱手:“可是,父皇……”
杜子騰可就這一個兒子,怎麼也沒想到捱打的還變成無理的,這會看向李捷的目光也帶上了哀求,這才讓李捷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低頭答道:“兒臣謹遵聖意。”
不甘心的回到朝班後,沒人發現李捷的鬱悶變成了暗地偷笑,尤其是杜子騰感激的目光看過來,更是讓李捷得意,雖然這事兒動不了一個刑部侍郎,不讓你老小子記住一點,白讓你攻訐一回啊!
經歷了這樣一遭烏龍,朝堂之上,群臣倒是面面相覷,對著最憋屈的許敬宗一張臉,想笑而又不敢笑,讓朝堂短暫了冷了幾秒的場,片刻之後,一個面色深沉的人影卻忽然脫離朝班,沉聲說道:“兒臣有事要奏。”
愣了愣,李捷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不忿的想著。
有那麼恨我嗎?讓你堂堂太子親自上陣了!
第102章 。咬人的綠袍小官
本來今天朝堂氣氛就不對,先是跳出一個刑部侍郎狠咬朔王的,如今堂堂皇太子又親自出列了,讓原本古怪的朝廷百官臉色再一次怪異了幾分。
看到太子李承乾,李世民的臉上也多了點奇異的表情,似乎頓了頓,這才向前一探右手:“准奏。”
“啟稟父皇,剛剛之事,雖有杜侍郎教子不當,未嘗無九弟年輕氣盛,飛鷹走馬遊手好閒所致,按我唐律,成年皇子當任職之官,所以兒臣認為,幾位皇弟既已成年,亦當委以重任,一來磨礪鍛鍊,二來,也免得幾位皇弟蹉跎歲月,白首之時,空嘆年華。”
搖頭晃腦,李承乾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轉眼就把杜子騰教子無方說成各打一板,說的還好像很為李捷,包括李泰這些弟弟著想,還真說的不少大臣暗暗點頭,只有坐在龍榻上的李世民面沉如水,看不出什麼表情,就那麼默默的向下盯著李承乾。
畢竟是千古一帝,雙目神光猶如千金,立在丹殿下,不多時李承乾已經感覺到尤如泰山壓身,汗如雨下,冷汗竟然是將後背都打溼了。
“那依照太子之意,你,要給你四弟何等職位?”好半天,李世民這才幽幽問道,問得李承乾遲疑了一下,第一眼回望了在邊上看熱鬧的李泰,看著李泰毫不在意的樣子,李承乾立刻再一次怒火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