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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碣石突利溫的大鬍子臉當即急的抓耳撓腮,看著他的模樣,李捷心頭有市場猛地一震,營帳中,這傢伙的妻兒老小可也在那兒,草原梟雄的確各個足夠冷血。
“行了,我們連是敵是友都不清楚,最起碼要回去看看才行!”想了半天,李捷這才終於下定決心,見此碣石突利溫也不得不應答下來,可惜對於這句是敵是友他可沒有爆一點希望。
挨著靜水湖泊,鄂托克泊就這麼大,除了滿地戰爭留下的屍骸,一千多的謀落人騎兵還有就是被昏昏沉沉殺昏了頭的各個零碎葛邏祿部落,明顯一場大戰後雙方的戰場都北移了,根據力量對比,有備對無備碣石突利溫怎麼都不相信能是自己人從北面過來。
所以一系列古怪的命令就下達了下去,說有人兩騎看押一個謀落人,如果有事可以率先將他們迅速斬殺,幾十個百騎隊伍再一次匯聚成了一個大圈子,也是緩緩向北上方向進發。
難得河套草原上能有如此大一個湖泊,便於取水,而且有冬魚可以養活這麼一大堆人,所以兩天前抵達鄂托克泊後,一方面抵禦謀落人,一方面李捷就把大營放到了淨水湖旁的漢代舊城城址上。
快千年前,這裡曾經也經歷了舉足輕重的王朝興衰,驚心動魄的傾國大戰,草原上的匈奴先輩們黯然離去,大漢的龍旗遍佈整個河套,可惜隨著中原王朝的衰落,草原民族再一次如同潮水一般狂湧而來,遊牧歌聲再一次隨著牛馬遊蕩在了河套草原,昔日代表著漢帝國威嚴的一座座土城如今卻變成了殘垣斷壁,淹沒在了長長的牧草當中。
這一次,早已荒涼的漢故城這一次卻又迎來了如潮的兵戈。
足足走了半個時辰,五千多大軍抱成的騎團這才走到了漢故城前那一片略高的土坡上,順著高出往下看去,所有人卻都是忍不住譁然起來,同樣一團碩大的騎陣早已經停在了漢故城邊上,遠遠迎著夕陽日落的餘暉,甲光燁燁,明晃晃的撲面而來。
望遠鏡中,凝望著那煞氣森森排列整齊的鐵甲騎陣,李捷忍不住就是直皺眉頭,眼前這支騎兵不同於以往他見過的任何一支草原騎兵,陣列森森,進退有度,但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這支七拼八湊打個一千多謀落人都困難的騎兵絕不是對方的對手。
“殿下?”打馬過來,碣石突利溫頗有些沉重的靠了過來,斜著身子詢問著。“趁著現在距離還遠,撤退還來得及!”
“殿下,我們要怎麼做?”藥格羅,刀疤劉,還有盛問劍幾個也是圍了過來,為了幫助李捷掌控這些突厥依附部落人丁,他們也是被分到了下面當起了千騎百騎,帶兵一兩天下來,刀疤劉倒是找回了曾經年輕時候在軍旅打拼留下的沉穩彪悍,遠遠眺望著漢故城邊上的大隊騎兵,刀疤劉鐵盔下一雙黑褐眼睛卻散發出陣陣紅光。
“殿下,依靠著土坡高度優勢,我們未必沒有一拼之力!”
“再等等!”拿著望遠鏡眺望著遠處,忽然鏡頭一閃,李捷卻是揮手壓住了蠢蠢欲動的部下們,拎著望遠鏡仔細打量起森森騎陣旁邊的漢故城殘垣斷壁來,好一陣,原城門破出來的大窟窿,幾騎鐵甲騎兵忽然扛著大纛踩著飛雪就狂奔了出來,重重的馬蹄在騎兵背後揚起了大片的雪霧。
爬著坡,不一會十來騎突厥騎兵眨眼間就到了軍陣前,望著寒風中烈烈作響的犛牛尾大纛,原本神經緊張的李捷一行人卻是同時鬆了口氣,雖然突厥叛軍也用了犛牛尾狼頭大纛,不過金狼頭就只有被大唐敕封的俟利泌可汗可以用了。
“你個孫子,你說明白點能死啊。”包括在內,碣石突利溫,藥格羅,刀疤劉一大圈人都是重重的白眼翻了過去,被一雙雙銳利的目光穿的千瘡百孔,黑小子奴達訕訕的直抓滿頭小辮子,腦門上滿是冷汗的叫喚著。“俺這不是著急!”
又是無語的瞪了那小子一眼,李捷這才領著十來騎迎著跑上來的突厥鐵甲騎兵緩步走了上來,雙方二十多騎在土坡前二十來米處一齊勒住了馬,打量了對方一圈,令李捷皺眉的是對方突厥騎兵居然傲氣的直接把犛牛尾狼頭大纛狠狠往地上一插,傲慢的揚聲說道。
“俟利泌可汗有令,招唐使入金帳覲見!”
這樣一句話,頓時讓李捷身後藥格羅,刀疤劉幾個都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的確,阿史那思摩受封懷化郡王,俟利泌可汗,身份很是金貴,不過李捷也是不差,天可汗九子,朔親王,論起身份來只高不低,卻被阿史那思摩這麼無禮的隨便命人傳召,絕對算得上侮辱。
“放肆,瞎了你的狗眼,怎麼和殿下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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