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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縣不大,一炷香的時間,還是讓李捷等人找到了倖存者,不過,也讓他見識了閩地府兵的戰鬥力。
門口兩個蠻人一個被砍了腦袋,一個被刀扎穿了肚子,拖著腸子哀嚎著逃出去老遠,饒是如此,躲在燃燒的屋子內十來個府兵依舊戰戰兢兢不敢出來,知道刀疤劉怒吼著要進去砍人了,一個個才磨蹭的從裡面爬出來,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眼看著修羅屠場般的戰場,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究竟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蠻人會來攻城,快說!”急得上火的刀疤劉乾脆把刀橫在了一個軍官摸樣府兵脖子上,傻了半晌,那府兵居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俺,俺也不知道啊,原本刺史帶著俺們說要把糧食搶回來,沒等出城呢,城外面的蠻子就突然殺進來了,見人就殺,見房子就燒,兩位刺史帶著大傢伙躲到了官府裡,小的,小的跟大隊伍跑散了,就,就躲在這裡了……”
一十來個大男人跟著一起嚎哭起來,眼見著一幕,刀疤劉索然無味的收起刀,惡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罵了一句懦夫,李捷則是微微轉過頭,順著這條街的盡頭,兩個新興起的石獅子已經在官府門口燒成了漆黑,烈烈燃燒的刺史府此時全然成了巨大的火炬。
嘆息一聲,李捷拉著二狗的韁繩,低沉的朝刺史府走去。
“你,你背叛我!”
怎麼也沒想到,走過一路浮屍遍野,刺史府後院裡,陳成這個罪魁禍首還活著,不過,聽著他嘶啞的聲音估計也是活不長了。
不論如何也是個知情者,心頭一喜,李捷趕忙揮了揮手,刀疤劉與藥格羅兩個蠻漢當即並排一腳踹過去,後院廂房的木頭門喀嚓一聲斷裂倒下,裡面幾個蠻人明顯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抽刀往外衝去,早有準備的閩王鐵林將士直接摟開了弩機。
嗡嗡嗡幾聲弩箭飛過,七八個五大三粗的畲人直接倒在了血泊中,後面的情景才露了出來,捂著腰,陳成滿是不可置信的躺倒在地,大口大口的**著,腰部一個血洞已經把半邊身子染紅了,眼看李捷進來,陳成艱難的伸著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身邊一個頗為柔美的女子面帶驚恐扶著他。
另一頭,鍾遠宏居然也沒有死,拿著一把帶血的匕首哆哆嗦嗦躲在房間另一個角落中坐在地上,似乎也驚恐的說不出話來了。
“你要說什麼,孤聽著呢!”趕忙兩步趕了過去,李捷也不顧髒把耳朵貼了過去,可惜,在劇烈的**嘶吼下,陳成也就說清了一個鐘,一個畲,旋即就瞳孔劇烈放大,徹底沒了呼吸。
“該死!”李捷狠狠一拳頭砸在了地上。
大火足足燒了一夜,次日黎明這才熄滅,不過烈火焚城後濃郁的焦糊氣味瀰漫的到處都是,屍體的腥臭氣息催**吐。
南安縣原本是閩地已經算排的上號的富庶之地,兩萬多居民經此浩劫後活下來的僅剩下兩千餘,縣城已經徹底變成屍山血海不能居住了,好不容易死裡逃生戰戰兢兢一干老幼瑟瑟發抖的聚攏在閩王軍大營前。
“唉,傳令下去,火頭軍多做些吃的,分給難民們。”
看著一個個年幼或者年老的苦難人們眼巴巴望著唐軍開伙的炊煙,就算原本一肚子政治計策的王玄策,老楊翊都於心不忍,李捷剛一吩咐,兩人那就出去做了。
營外,圍著南安縣,斥候營也整個撒了出去,不過蠻人陣戰不行,行動倒是飛快,除了昨夜最後在縣城裡堵到的一兩千人,大部分畲人,武陵蠻都已經回了山中,追之不及,斥候們只好追著痕跡推測下一步蠻人動向。
若大的浩劫中唯一一點亮點就是昨夜救下的那個少女了,唐軍分發食物,最後跟著陳成的哪個少女則是懂事的配合著,在人群中組織著老幼依次上前領取食物,看到少女單薄的背影,似乎被勾起了同命相憐的情感,楊心怡也主動去跟著忙碌起來。
一頓早飯過後,閩王府的頭頭腦腦再一次聚攏在一起,帥帳中央,喝了點酒又休息了好一陣後,鍾遠宏可算恢復了點,雖然還是顯得惶恐不安,但也終於可以交流了,拎著他的衣領,刀疤劉有時急不可耐的嚷了起來:“說,昨夜究竟是怎麼回事,閩地門閥與蠻夷不是聯手要劫閩王府糧草嗎?為什麼你們自己反倒打了起來?”
“你,你們知道?”明顯驚慌了不少,猶豫了片刻,鍾遠宏才又一次不安低下頭,卻是頗帶了些許憤恨低聲嚷著:“喂不飽的蠻夷,他們背叛了,或者說畲人,武陵蠻的目標原本就是我們這些閩地世家,趁著陳成這個蠢貨把諸多世家頭領聚集在南安縣,一舉殺將進來,多半世家長老全被就地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