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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也只有午飯時間讓唐軍稍微感到了些勝利,火頭軍直接抬著大鍋餐盤下到一線部隊,山裡養的土雞蛋炒瓜片,肉湯,米飯,雖然簡單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依舊算得上奢侈了,濃郁的香味飄過河岸,饞的對面畲人一個個口水自流,眼睛通紅。
不過,就算唐軍丟盔棄甲吃飯吃的沒個正行,饒是如此畲人亂軍也沒有打過來的意思。
“畲人究竟是要幹什麼?”指揮部裡,端著飯碗啃著雞腿,李捷尚且滿腹不解的嚷嚷著:“進也不進退也不退,跟咱們比誰眼睛大?”
“不會是專程來耗費我軍糧草的吧?”
筷子在飯碗中扒拉的飛快,一碗白米飯轉眼見了底,扭頭拿起第四碗,刀疤劉含糊不清的嘟囔著,卻禁不住聽的一干將領都是直翻白眼,你丫的怎麼不說你太能吃了呢?
“臣看,亂軍知道平原作戰不是我軍的對手,還是打算引誘我軍深入境內。”閒了一上午,王方翼也不咋餓,乾脆放下飯碗在地圖上比劃了起來:“斥候來報,從咱們眼前這條樟江支流往後,不是林地就是沼澤,我軍重甲根本機動不開,蠻人們則善於在這種地形偷襲作戰,就像在建州城外的烏林一樣。”
“殿下,我軍還是不能輕舉妄動啊!”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蠻人又不吃飯,在這兒空耗我軍糧草!”丟下第四個空碗,端起第五碗飯,又盛了一大勺瓜片雞蛋,刀疤劉一面塞著一面嘟囔著,聽的一大群將領再一次直翻白眼,李捷也是鬱悶的捂著額頭。
“我說老劉,泉州城附近搬來的俚人你又不是沒見過,吃起來也不比你少多少,對面雖然是畲人,但也是人,是人能不吃飯嗎?”
“可他們真的沒吃飯,老劉是沒見過他們吃飯!”
刀疤劉含糊不清的說著,放眼望去,對面的畲人亂軍除了望著唐軍進餐直流口水外,還真是在太陽下傻站著,除了有的渴急了到河邊喝口水外,啥都沒吃過,冷不丁,李捷靈光一閃,放下飯碗一扭身就到了躲在角落中默默扒拉著飯碗的陳凰身邊,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
“凰兒,你們閩地人以前就有過於畲人交戰的經歷,畲人的糧草是怎麼來的?”
也不知道是被李捷按著肩膀還是一舉凰兒,陳凰明顯慌亂了下,片刻後才磕巴的回答道:“這,我,我也不知道啊,以往就算撩人叛亂,也不過一個山頭一個洞幾千人,每個人都是自己揹著糧食的。”
“自己揹著糧食!”李捷一下子眼睛亮了起來,猛地一排坐著興奮叫道:“之前本王怎麼沒想到呢?就算是蠻人也要吃東西,不論畲人的戰略意圖是什麼,一個人揹著的糧食總是有限,只要纏住他們,一旦糧食吃光,畲人不站自潰,到時候漫山遍野的追殺即可!”
“殿下的意思?”也是猛地清醒了過來,王玄策立馬興奮的扭過頭,李捷頓時重重點了點頭:“沒錯,渡河,黏住他們,咱們背後有梯田,第一季的稻米再有幾天就可以收割了,哪怕耗上一兩個月也不怕,就算畲人有備用的糧倉,咱們要能給他耗盡了。”
“可算不用大眼瞪小眼了。”聽著李捷興奮的話,一大群將領居然也是丟下了碗,興奮的嚷嚷著。
下午時分,寂靜了三天的唐軍陣地突然開始轟鳴了起來,二十多架拋石機向河對岸傾瀉出了漫天石雨,連個衣服都沒有的蠻人當即被打的頭破血流哇哇大叫,紛紛向後退去,等畲人退出一陣之地,唐軍立馬喊著號子划著小船衝過了漳江直流,眼看著如計劃中那樣畲人讓出了土地鑽進了林子中依舊遠遠的盯著,李捷禁不住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
離著他不遠處,一隻握著笛子的手卻禁不住捏的青筋暴起。
漳江一帶,河畔旁邊的平整土地可頗為多,頗為肥沃,不少沼澤地更是上等的水田,以往的閩地世家因為這裡少數民族勢力太強,一直沒敢渡河耕種,不過這一回可不一樣了,有閩王鐵林近萬人作保鏢呢,大軍一渡了河,在河對岸紮下壁壘立住腳,李捷立馬徵調了兩千多民夫,開始在樟江支流以南開荒。
這下畲人可真坐不住了,這一次大規模的嘯亂就是因為當地土著感覺被漢人壓縮了生存空間引起的反彈,如今唐人採取這種蠶食的方式繼續向前逼近,誰人受得了?渡江的第五天,數不清的畲人俚人再一次從密林中鑽了出來蜂擁的向閩王軍殺了過來。
可惜這時候卻已經為時已晚,仗著工具治理,唐軍工兵早早的伐木構建出了一道數里長木頭柵欄,唐人的弓弩手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