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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來的陳元光也是外人,估計他也是在這種排外的冷漠下不得不帶著光州固始移民遠赴更南面海邊開拓漳州。
“孤不是生氣這幫混蛋的反抗,孤是生氣這幫混蛋竟然敢把孤當小孩耍,孤王眼皮底下說什麼瘟疫爆發人口死亡,徵調不上來人!當孤是瞎子嗎?明目張膽把這一部分人當了隱戶,他們這是在挑戰孤!”
怒吼著,李捷突然陰仄仄的笑了起來:“嘿嘿,很好,死的很好,不是都“死”了嗎?傳令,以福建觀察使名義,將這些死了戶主的土地全部徵收上來,全都錄入軍府的土地中,死的好,正好給來人騰地方了!”
李捷陰森森的大笑中,聽的老楊翊甘之如飴,秦懷陽,王玄策幾個則是雞皮疙瘩直起,頭皮發麻中禁不住為泉州土著哀悼起來。
隨著閩王府的命令剛剛安靜沒幾天的泉州再一次熱鬧起來,大批登記在冊的土地被都督府官兵圈起來,一聽說這部分肥沃土地會交給自己族人耕種,對於土地的狂熱,八千多閩王鐵林上下真是賣力無比。
原本聽從自己主家命令撤離泉州的這一部分泉州土著居民當即慌了神,不少人都按耐不住慌慌張張回了去,可惜這次閩國都督府不抓人了,直接大棒子打過去,新派駐的都督府官吏也是隻認戶籍不認人,生生把這些土地主人都給打了回去。
泉州南安縣,丟了自己老巢的泉州刺史陳成臨時駐地,聽著府門外紛亂無比的族人呼喊聲,三個刺史都是臉色難看無比,尤其是周圍還圍了一大堆陳家的族老,陳成更是一張臉哭喪著,真真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誰成想到閩王李捷下手竟然如此毒辣。
“大娃,這些可都是祖宗傳下來的土地啊,從中原而來,咱們祖先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汗才掙下來的,可不能這麼丟了啊!”陳家大房長老陳叔通真真是滿腹悲聲,一旁的三房長老陳德通卻立馬撇嘴唱起了反調。
“叔通老哥,如今家族產業在你們手中丟失,如何還能有顏面再面對列祖列宗,事情必須有人負責!”
“現在土地還沒說丟呢!德通你這個時候想要奪權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還沒丟,閩王府的人已經白紙黑字把這裡做成地契佔了,明刀明槍的守在那裡,人家是大唐來的親王,難道叔通老哥你還要族人們流血再給搶回來嘛?別忘了祖訓,勿忘中原!”
“夠了!”
畢竟還是刺史官身,陳達一生大吼還是讓爭吵不已的各房長老啞了聲影,牙根咬得咯咯直響,片刻後,陳成卻還是狠心的往下壓了壓手:“泉州附近的土地,不能再要了!”
“什麼?”一聽這話,就連剛才嚷嚷著唱反調的陳德通都禁不住跳了起來,鬍子直顫的怒聲嚷嚷著:“那可是祖宗留下的土地,你個不孝之子!”
“還要我怎麼辦?向閩王投降?”同樣咆哮著,陳成怒吼著回頭嚷道:“先不說投降了閩王能不能把吃到嘴裡的土地吐出來,就算吐出來了,把我們陳家置於人家的擺佈下閩王只會從我們身上割去更多的東西,還不如現在讓出這一部分利益,把他閩王圈在狹窄的泉州。”
“沒有民戶可以供養他的軍隊,本官倒要看看,他的軍隊能維持多久,閩王富庶,又能從江南買糧多久!”
一大幫陳家人不甘心的啞然坐回去,這時候陳達可算發揮了點陳家家主作用,怒吼著又對胡達與鍾遠宏兩人嚷了起來:“陳家這是在為閩地各世家做出犧牲,你們難道就要這樣坐看了嗎?陳家的損失,邱家,胡家何家必須拿出一部分土地補償。”
“沒錯!”剛剛還內戰的陳家長老們當即也變得一致對外起來,亂哄哄的呼喊下,就連胡達也禁不住流下了冷汗,磕巴的無奈說道:“就把平江灘一帶劃給陳家吧。”
“放屁,平江灘全是荒涼的灘塗,我們陳家丟的可都是良田,你糊弄誰去?我們要黃重尾!”
“不可能,你們老陳家沒骨頭打不下來的地方還想耍賴弄來?平江灘,**要不要。”
“打發要飯的嗎?你們胡家莫非還想開打不成?”
“打就打,誰怕誰?”
屋子裡,大世家的長老們為良田都快鬧到了宗族械鬥的程度,門口,一大群同樣丟了田地的分家小戶卻被遺忘在了角落,被人利用的他們即將迎來的命運無疑就是被當成奴隸一般可悲的隱戶生活,可惜,沒人在意他們的感受。
儘管內部紛亂不已,對於閩王李捷,這些土著世家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一個沒有民戶的都督府註定維持不了多久,可惜,在他們等待中,幾天過後,數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