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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次閩國同樣也是損失慘重,前後抵禦戰象來襲中就由三千多人直接喪命當場,連續一日的苦戰中,騎兵,步兵傷亡也在兩萬有餘,輕傷更是幾乎人人都是,尤其領紅葫蘆隊閩**醫無語的是,不少傷員居然是在狂奔追敵時候掛掉的,讓收斂屍骸都困難了幾分。
偌大的軍隊半數都追了出去,收斂軍隊又又花了兩天時間,眼看著天氣即將再次降雨,也來不及等候未歸隊的軍兵了,閩國與吐蕃的聯合大軍十四萬匆匆押著俘虜南下而去,苦戰打完了,偌大的戰利品還沒有收取,不快點的話可是遲則生變的可就糟糕嘍。
即將對唐軍展開的是一場盛宴,對於戒日王朝下屬個臣屬則是徹徹底底的一場災難。
七月,匯聚在曲女城焦急等候前線訊息的婆羅門眾滿懷期待中,等到的卻是閩國大勝,北天竺力量被消耗一空的整個噩耗,當即,所有人急成了一鍋粥。
曾經屬於阿羅順的戒日王宮,姿態眾多的佛教,天竺神像的裝點下威武莊嚴的議事大殿中,平日了稍微發出點噪音就會遭到重罰,這兩天卻被北天竺幾百個大婆羅門首領擁擠成一團,每個人都是扯開嗓子大聲叫囂著自己的觀點,有的要盡數掀起北天竺信徒,與唐軍決一死戰,有的要退到旁遮普,請那裡的國王相助,有的則是議論南逃德干,投奔遮婁其王國,帶南方大軍再回來一決雌雄,總之,每個人都想接機再領導別人,爭論了幾天,始終達不成統一意見。
至於阿羅順,從他失敗的那一刻開始,早已經被人們拋之腦後了。
“諸位,唐人的大軍已經距離我們不到三天路程了,再不定下決心召集各地信眾反抗可就來不及了。”與佛教高僧一樣也是剃著光頭披著袈裟,留著一大把鬍子的老婆羅門就站在阿羅順的座椅前滿是痛心疾首顫抖著吼著,可惜,三天內這一幕發生了不知多少次,爭論中的婆羅門始終無動於衷,有人還高聲譏諷著。
“是不是應該把兵權都集中在你們因陀羅派?至高無上的大梵天在上,你這根本是妄想!”
“三大主神應該以毗溼奴為首,所以你們也應當聽我的,南下去遮婁其王國求援,畢竟我們與德干的王國同屬一脈。”
“哈,戰爭之時應該是破壞與變革之神溼婆大神的領域,南面的德干蠻夷與我們同出一源,這話我可不敢苟同,並且南方軍力殘弱,根本不堪一戰,身後的旁遮普諸國不是近很多?”
“求那些不信神的蠻夷?我寧願死!”
婆羅門是天竺的精英,文化之人,印度教派也一向以寬容著稱,各支脈矛盾往往在交流的無遮大會上解決,可此時,多神教中埋藏的矛盾卻在危機中尖銳的爆發了出來,涉及根本的立足問題,一個個婆羅門面紅耳赤的吵成一團,誰都不肯讓步。
不過就在第一個感慨發言的老婆羅門暴怒喊著寧願去死後,一聲大聲的嘲笑卻是從外面傳來:“老普拉薩德,既然你想死,那就成全你好了。”
老婆羅門愕然的回過頭,一個壯實的身體卻是猛地搶在了他懷裡,旋即老婆羅門就感覺胸懷一陣絞痛,捂著胸口不可置信的癱倒在了王座之前,黏糊糊猩紅的鮮血順著他胸口紅色袈裟沾染了一大片,顯得如此觸目驚心。
數百個婆羅門足足愣了幾秒,山洪般的指責旋即鋪天蓋地而來。
“帕拉瓦,擅殺婆羅門,你是要下地獄嗎?”
“這裡是婆羅門,神的僕人的會議,你一個剎帝利何來暴力干擾,你是要被神化為灰燼的不潔之人!”
就算婆羅門犯罪,印度的教規中也是被赦免的,因為人們相信,婆羅門透過自身的修煉,已經償還了這份罪孽,數百年來高高在上的位置被打破,難怪這些婆羅門們都是驚怒異常,可惜,已經破開殺戒的帕拉瓦哪兒還會在意這些指責詛咒,連匕首上的血都沒有甩開,這位東方的藩國大蒙薩塔獰笑著又是直撲下一個氣的渾身直髮抖的婆羅門僧侶,尖銳的匕首捅進了他不可置信的心臟。
帕多瓦還不是一個人,跟著他動手的居然也有著幾十婆羅門,猝不及防下各教派領袖紛紛中刀,神像下觸目驚心的鮮血到處流淌著,連續的爭執不下終於把矛盾化成了暴力,婆羅門千百年來的神性被撕破無疑。
數十人倒在血泊中痛苦的哀嚎著等候死亡,殘餘下來的婆羅門們看著自己變的陌生的同僚喘著粗氣拿著帶血的匕首直髮抖,似乎突破了難以想象的禁忌,同樣拎著匕首,帕拉瓦簡直興奮的雙眼血紅,舉著手中粘稠鮮血對著茫然的婆羅門人群高喊起來。
“吾欲率眾投靠大唐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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