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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毫無主見的中年人坐在華麗的金座上束手無策。
“城市與鄉野被阿拉伯邪教佔領,我們已經徵募不出以阿扎丹騎士為基礎的軍隊了,再困守木鹿城幾座城無異於自尋死路,吐火羅諸部族長已經答應援助我波斯,退到吐火羅還可以像大唐皇帝求援,不能再猶豫了啊。”
滿腹焦急,大王子卑路斯掏心露肺的說著,可惜,對於他的言論,其餘幾人始終不為所動。
“王兄,我堂堂波斯何時求助過吐火羅這些蠻夷?再說,將士們還在奮戰,離開波斯,波斯就徹底亡國了,絕對不能走。”
“是啊,殿下,二殿下這才是謀國之言,如今我拜火教聖火不滅,教民們反戈一擊,未嘗不能趕出阿拉伯邪教侵略者。”同樣滿是真誠,二王子阿胡拉,襖教大祭司薩布拉尼亞都是異口同聲反對著。
不過別看他們一副憂國憂民樣子,實際上依舊私心很重,拜火教的大本營是波斯,就算吐火羅也信仰拜火教,但各部落也有著自己的祭祀,自然不可能向在波斯國內這麼一呼百應,而大王子卑路斯在軍方很受支援,為了對抗他獲取王位,阿胡拉與襖教祭司也站在了一起。
就在他們爭執不下的時候,在門口等得不耐煩的蕭盛終於是忍不住用梵語大喊起來:“波斯國主,我閩王願意為波斯王室提供政治避難,財政支援波斯復國!”
這一聲動靜禁不住讓王宮裡的爭論聲停了停,愕然看過來,伊嗣埃三世倒是露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微微站了起來問道:“尊國主有心了,不過閩國是何國,沙阿怎麼不知道?”
沙阿是中亞伊朗一代古代皇帝的自稱,後世沙皇俄國俄國也受其影響,最高首領自稱為沙,不過這個稱呼蕭盛可沒聽過,更別說伊嗣埃三世說的一大通波斯語了,就在他發愣的時候,大祭司卻已經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天竺小國多的如同他們恆河繁沙,王沒聽過也是應該的,如今是國家大事的時候,來人,賞閩國使者一磅黃金,封閩國主副監,帶他們下去吧。”
糊里糊塗,蕭盛就被閹人又領了下去。
宮外,一磅黃金金光閃閃的擺在身前,拿著波斯王的賜封詔書,蕭盛卻差不點沒氣炸了,就算閩國依舊臣服於大唐,但閩國上下的心中自己早已經自成一國,就算不能讓波斯朝見,平起平坐還是夠資格的,現在算什麼?打發要飯的一般給了塊金子,波斯王還厚著臉皮封自己家閩王為副監也就是一省省督?
簡直是奇恥大辱!
眼睛氣的通紅,蕭盛擺著士大夫長袍大袖怒氣衝衝就要回波斯宮理論去,冷不防這功夫同樣怒氣衝衝的大王子卑路斯從宮廷中出來,兩個人差不點撞個滿懷。
“一群鼠目寸光的混蛋,活該亡了國丟了首都,賤民,讓開本王子的道路。”衣袖一巴拉,蕭盛一介文人那兒有波斯王子有勁,直接被推了個屁墩,眼看著卑路斯罵罵咧咧走遠了,蕭盛也是氣的臉憋得通紅如同腦血栓一般,暴怒的大吼著:“如此無禮之國,活該亡國,副使,召集使團,咱們回閩國!”
黃金就扔在波斯王宮門口,波斯王冊封的詔書還被蕭盛踩了一腳,滿懷憤怒,閩國使團除了木鹿城東門一路就南下而去,巧的是,半個時辰以後,召集了追隨者,波斯王子卑路斯也是出了東城門一路北上絕塵而去。
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波斯抵抗力量,再一次被削弱了幾分。
所謂的吐火羅實際上還是屬於大月氏人吐火羅語系,大月氏在被匈奴趕出西域後,在中亞經過幾個世紀的休養生息,又漸漸強大起來,南下印度北部的貴霜王朝就是大月氏貴霜部建立的,此外還有摧毀笈多王朝的白匈奴嚈噠人也同屬於大月氏一部,從貴霜王朝沉浮波斯以後,位於吐火羅舊地,也就是今天帕米爾高原的大月氏原始諸部落,吐火羅各部族也臣服於波斯薩珊王朝。
就連波斯興起的呼羅珊地區都被黑衣大食侵佔的差不多了,波斯附近這些部族卻還是不離不棄,出了木鹿城,僅僅走了幾天時間,卑路斯就遇到了吐火羅部族數個大部落幾萬人的歡迎,被迎接在了草原上如雲的遊牧帳篷中。
“王子放心,我們吐火羅諸部世受波斯帝國恩典,並且黑衣大食那群異教徒也是我們吐火羅人的敵人,諸部一定會幫王子趕走邪惡的黑衣大食人的。”
一個牛羊皮編制而成,碩大的帳篷暖洋洋的,把十二月草原上寒冷都阻隔在了外面,一頭倒黴的牛一頭倒黴的羊被扒得光溜溜的,在火上烤出了誘人的香氣,十來個穿著皮袍子,滿臉大鬍子彪悍的白種人酋長作陪,最上首的那個酋長還慷慨激昂拍著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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