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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這不是吳兄嘛?你怎麼也在這兒?”天台上,一個士子哭天抹淚的對著下方人群要跳,冷不丁背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愕然回過頭,跳樓士子也是驚奇的說道:“哎呦,這不是張兄嘛?這麼巧,你也跳樓啊?”
“是啊,為兄慚愧,花盡了家裡積蓄,卻沒中的,已經無顏面對家鄉父老了。”張士子耷拉著腦袋如同霜打茄子,正好也說到了吳士子傷心之處,抹了一把眼淚,吳士子更是竟無語凝噎的點了點頭:“哎,啥也不說了,最後與張兄齊跳,願來生能有這文曲星的名吧。”
西秦樓下,一大群圍觀群眾的驚呼聲中,好幾個士子彎腰就想跳樓,冷不防背後卻是幾隻手推搡過來,原本猶豫計程車子差不點沒自己掉下去。
“麻煩幾位大唐的施主讓一讓,不跳的話讓貧僧先跳。”
吳士子與張士子愕然的回過頭,身後又多了一大堆披著袈裟的婆羅門,這回大唐科舉還好點,各處缺官,來應試五千一百多士子錄取了三千一百多,相比之下閩國可不缺婆羅門,辯經失敗後閩國更進一步打壓婆羅門,大批田產神廟被沒收,所給的婆羅門名額也是大大緊縮,生存空間被壓縮下,各教派婆羅門長老們也不得不下了狠手。
四萬多應考的佛教,婆羅門,透過的僅僅有一萬多一點,四分之三淘汰率,佛教徒還好點,清規戒律森嚴,也沒享受什麼福,還俗就還俗,他們婆羅門教祭祀可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被開革也就意味著與良田美宅,錦衣玉食,神廟中聖女嬌柔的**說拜拜了。
眼看著一大群和尚哭得傷心,愣了一會後,張士子不得不無奈的揮了揮衣袖:“大家讓一讓,要表現出我唐人的風度,讓大師們先跳。”
士子們紛紛讓出了天台,一大群婆羅門無精打采的搖晃上了西秦樓邊沿,扶著牆沿就要跳下去,冷不防這時候忽然底下來了幾個大喇叭。
“上面的和尚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咣噹~被喇叭一嚇,原本猶猶豫豫的婆羅門倒是一個激靈掉下來了兩個,眼看著光頭砸進了下方放的蔬菜車中半天拔不出,薛之觀腦門上禁不住多了層油汗。
“上面的和尚……,各位大師聽著,閩王恩典,特給你們增加恩科的機會願意報考中南半島教區的,還可以免費參加閩國培訓班,考不上不要錢。”
“不早說。”憐憫的看了兩眼上半身扎進圓白菜裡現在都拔不出來的同僚們,百多個婆羅門傲嬌的一溜煙下了西秦樓,只留下一地唐人士子面面相覷的站在天台兩邊。
打發走了麻煩的婆羅門僧侶,鬆了口氣後薛之觀禁不住沒好氣的對著西秦樓上大嚷起來:“閩王恩典,願意去東南亞先充當副職的去學宮報名,按照正九品待遇,閩國免費培訓科舉課程,兩年後准許再考,去晚了就沒有機會了。”
薛之觀話音剛落,天台上這回是徹底沒有人了,從至聖先師孔子開始,儒家士子骨子裡就有一種對做官的狂熱,雖然不能留在富庶的天竺,有官做就行唄,總比一無所有好。
可算解決了跳樓危機,警察將軍薛之觀禁不住鬆了口氣,沒好氣的對身後還圍觀不止的人群大聲的吼著:“沒熱鬧可看了,該幹嘛幹嘛去,散了散了,再圍追堵截可是要進城管衙門吃牢飯的!”
一提城管,呼啦一下數千圍觀人群全都忍者那樣消失得一乾二淨,搞定收工,薛之觀也是晃盪著盔甲輕鬆的要回府去,冷不丁扶著大喇叭的警察府兵又是小心翼翼叫住了他:“將軍,那這兩個人怎麼辦啊?”
回頭看了一眼兩個腦袋砸在圓白菜裡尚且蹬腿的婆羅門,薛之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沒關係,反正報名截止日期就剩半個小時,他們再不出來,就沒機會了。”
話音剛落,兩個婆羅門頭陀也是不知道那哪兒來的今兒,兩個旱地拔蔥出了來,眨眼狂奔出了街角,目送著兩個風一般的婆羅門,一大群警察禁不住對薛之觀投射去了敬仰的目光。
閩國王府,李捷也滿意得站在大桌子前,桌面上的大地圖上繪畫完整宏偉的閩國地圖,由南中國海而起,一直綿延到東亞,上面擺滿了各色的人偶棋子,辦公桌前,往來不絕的閩國官員不斷的彙報著。
“啟稟閩王,婆羅門的唐語教育已經開始,各支派對於學習唐語,翻譯唐語婆羅門經典並無牴觸,很是配合。”
緊挨著弘文館已經縮小一多半的婆羅門神廟區中,經過幾番篩選,殘餘下的婆羅門精華,數百數百個僧眾在一間間大殿中繞口的讀著唐韻,說出的唐語磕磕巴巴,一個個文字辨別的也是頗為費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