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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似乎那一天鼓動李治殉國失敗後,王皇后對這個丈夫真失望了,除了每天例行的朝會代表外戚與褚遂良爭鋒,好幾個月,王皇后與李治都沒有行房記錄,想著李治的苦逼,苦大仇深的李捷還真是開心不已。
不過開心過後,絲絲憂愁卻又爬上了李捷的眉頭,丟下書信,李捷禁不住開啟窗戶望向了西方天空。
一隻小分隊,已經一個月沒有訊息了,於私,他押上了兩個最親近的人,於公,這支小分隊四十來人,卻肩負了三個帝國數千萬人口未來的命運。
“哎,真不該讓她去,真不該讓他去!”凝望著西方雲霧陣陣,李捷忍不住憂愁的連著說了兩遍。
惶惶卡維爾鹽漠中,李捷掛念不已的小分隊這時候也進入了最為難的時刻。
哪怕駱駝都倒在了嚴酷的大鹽漠中,計劃五天內穿越鹽漠,為此侯傑一行也在胡蘭圖鎮帶了足夠的水,駱駝肉乾,狼肉乾作為補給,但計劃中卻不包括迷路這一項。
方圓廣闊,無盡的丘陵與鹽殼,各奔找不到參照物,連續走了七天後,最後還是保羅這個基督教牧師想出了辦法,夜晚前進,以北極星作為參照物。
水早在兩天前喝完,甚至全隊需要用尿液來補充水分,被吸了血的駱駝一頭又一頭倒閉,原本用來做樣子的絲綢貨物也紛紛丟棄在沙漠中,人也再次損失了幾個,小隊如今真的到了生死關頭。
太陽,殘酷的炙烤著大地,上升的熱空氣甚至在遠方把空間都扭曲了,如今,李缺也到了極限,揹著原本輕飄飄的駱駝遮陽傘這會兒如同揹著山巒,搖搖晃晃的向前走著。
一切似乎都變得沒有意義,眼前的景物也模糊了,整個腦海中,只剩下走,走,走,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是撲通一聲,也許誰倒下了,但李缺也沒有心思回過頭,一直搖搖晃晃,走,走!
不知什麼時候,似乎遠處一抹綠意終於出現在了眼簾,舔著乾裂的嘴唇,李缺渴望的對前方伸出了手,這一次,卻讓她徹底失去了平衡,撲通一下趴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一抹甘甜順著喉嚨緩緩流下,乾裂的嘴唇貪婪的不斷吸允著,朦朧中,李缺心中一股喜悅**不散,這是哪兒?莫非我回歸了長生天的懷抱?好溫暖。
不對,長生天那裡不會有痛苦,為什麼疼痛還在瀰漫著?冷不丁疑惑在心頭升起,一股力量湧了上來,李缺猛地睜開了眼睛,一隻手正好即將落在她臉頰上。
“啊!!!”小姑娘一樣驚叫著,捂著臉,李缺猛地退到了遊牧帳篷床的邊緣,也把侯傑下了一大跳,踉蹌著站起來退了一步,水囊都噴出些水來。
“行了,小爺什麼美女沒見過,才不稀的看你的大暴牙醜臉呢。”眼看著李缺驚慌摸著臉上面具,侯傑禁不住不屑的瞥過了腦袋,不過,這一句話似乎又觸碰到了李缺的傷心事,捂著尚且冰涼的面具,李缺哀傷的低下了頭。
雖然心裡明明知道這女人不過是個代替品,但感覺到她濃郁的傷感,不知道為何,侯傑心頭還是劇烈的顫抖起來,撇著頭硬挺了好半天,這才無奈的回過頭去,柔聲說道:“好了,知道你要把你最美的一面留給你最**的人,我沒看,僅僅掀開了你的面甲餵你喝水依照咱們那個殿下的目光,你怎麼可能是個醜八怪?一定是個大美人!”
一句把你最美的一面留給你最**的人,終於讓李缺回過神,嘆息一聲,李缺恢復了曾經那般冷漠,抬起頭冷冷的問著:“我們到哪兒了?”
“具體是哪兒我也不清楚,不過可算走出鹽漠了,該留下的人還都在。”似乎也恢復了指揮官的冷漠,侯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這是一個小的遊牧部落,閃米特人,不過曾經的瑣羅亞斯德教被伊斯蘭教所替代,走出帳篷,酋長的帳篷頂部,星月日伊斯蘭標誌在太陽下熠熠生輝,周圍的遊牧民也是頭上包的大頭巾,留了滿臉大鬍子,披著白袍,和侯傑一個德行。
其實,大頭巾並不是穆斯林必須的特徵,常年需要行走沙漠的中東人才需要必備,蔭庇頭部,而且防風沙,只有蓄鬚才是伊斯蘭的要求,似乎與華夏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一個道理。穆罕默德也要求信眾不能除去所有鬍鬚毛髮。
侯傑說的還真沒錯,該在的都在,那個如同死木頭一樣枯瘦的瞎老頭,明明下一刻就要嚥氣一般,可殘酷的鹽漠過後,他還在這裡,沉默而安靜的啃著烤羊肉喝著羊奶。
傭兵就剩下了八個,那個穿著與眾不同的老傭兵貝恩尼斯也在,這一次,他也成功在死神擁抱下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