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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使徒大教堂前,保羅還在那兒,只不過他身邊多了不少更虔誠的牧師陪伴,數百人靜坐在地上,全都虔誠無比默唸著《聖經》篇章,坐在馬車上,與保羅一個眼神交會過後,侯傑拉上了車窗。
居住的旅店門口,來賣地的拜占庭地主居然還是絡繹不絕,武元慶已經忙的抬不起頭了,沒有打攪他,侯傑直接帶著今天收穫回了自己房間。
藝術是無國界的,不過藝術家卻有國界!
立體的加拉太堡十一張素描圖被掛滿了房間,十來盞油燈的照耀下,侯傑拿著碳條,聚精會神的描述著,在一旁,瞎老頭則用他乾枯的聲音一句一句的敘述著。
懸甕聽聲,一直是華夏古代軍事上偵查的重要手段,有經驗的斥候可以很容易在地表貼著大甕得知城外的敵軍從那裡挖了地道,到了瞎老頭的這個境界,聽力更是被他發揮的匪夷所思。
城堡內斯拉夫大兵的巡邏路線,時間段,兵營在何處,包括何時上廁所,何時換防,何時進餐,乃至於兵營堡壘內大兵沉重的呼嚕聲,都被瞎老頭聽得一清二楚,隨著他的描述,這些東西被一點不落的記錄在圖紙上。
忙碌完這一切的時候,夜已經深了,門忽然咯吱一聲被推開,端著食盒,李缺腳步輕盈的走了進來。
“中護軍,先吃些東西,一會兒再忙吧!”震驚的看了一圈後,李缺找了個空餘桌子放下食盒,一面往外掏著菜餚,一面柔聲的勸說著,比早上的母老虎態度可是柔太多了。
不過此時侯傑全副心思都放在素描圖上,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倒是瞎老頭宛若長了眼睛一般,自顧**到了餐桌前,拎起魚尾巴就往嘴裡送。
無奈的搖了搖頭,為瞎老頭擺好食物後,李缺無奈的轉身離去,不過臨走前,冷不丁她瞄到了侯傑畫袋中的一個角,隨手,李缺抽出了那張畫。
“給我,出去!”
剛剛還全神貫注的侯傑如同靈魂被觸動一般,劈手奪回了畫卷,指著門外憤怒的大吼起來,愣愣的看了他一眼,李缺轉身就走,隨手還帶上了門。
小旅館花園中羅馬風格十足,月光照耀在葡萄藤下,別有一份哀傷,李缺就呆呆的坐在院中長廊上,一雙手漫無目的撫摸在她的臉頰上,入手處,卻是冰涼涼一片,冰冷的面具。
剛剛那幅畫面上,繪畫的是馬尼拉繁忙的港口,侯傑安靜的坐在石椅上,一雙傳神的眼睛卻是微偏著,在他身旁,穿著唐人女子裝扮,卻有著別樣異域風情的少女安詳的微笑著,笑的如此燦爛……
第602章 。見鬼了
連續四天,侯傑古里古怪的計劃進行的都順利無比,每天拍成長隊來出售土地地主瘋狂買賣下如今已經超過了四層田莊土地掌控在武元慶手中,在他手下的佃農多達七八萬,三十萬第納爾以及等值的絲綢,香料等貨物也是使用的所剩無幾。
另一頭,保羅的官兒也越來越大,從那天油鍋洗澡博得了大量的聲望後,這個敘利亞鄉下的小牧師一路平步青雲,登上了主教,紅衣主教的職位,甚至還被當代君士坦丁堡大牧首彼得一世引為左右手。
不同於成日沉迷在苦修中的同僚,保羅可以算最親民的一位東正教紅衣主教了,整日走訪於君士坦丁堡各個大小教堂,接待信徒,為市民佈道,舉行洗禮,割禮等各種儀式,每日忠心跟隨他的君士坦丁堡東正教徒多達數百,聖徒保羅在君士坦丁堡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其實那一天的把戲也簡單,上面的確是渾濁的油鍋,下層卻是濃郁的醋,醋比油重,沉在了底下,而醋的沸點只有幾十度,沸騰的醋頂起了清亮的油,看起來就彷彿整個油鍋沸騰了那樣。
這本是中原江湖賣藝的把式之一,被李捷堂而皇之記錄在間諜手冊中,又被侯傑看到,沒想到在君士坦丁堡就派上了大用場。
第三個方面,侯傑自己對加拉太堡的偵查也進行的很順利,四天時間侯傑幾乎和五百斯拉夫僱傭兵各個長官都混熟了,加拉太堡也是摸了個透徹,甚至不經意間他還和安娜公主在鐵窗前打了個照面。
幾年沒見,鐵窗生涯讓這位公主似乎又白了許多,只不過沒有臆想中的頹廢與意志消沉,這位堅強的公主宛若一朵盛開的牡丹那樣依舊神采奕奕,困境中不像命運妥協,就連侯傑也不得不點頭,難怪堂堂閩王李捷對這麼一個小丫頭一直念念不忘,她絕對值得。
唯一另侯傑有些鬱悶的是,他計劃中同樣重要的老傭兵貝恩尼斯,這些天侯傑去哪兒都天天帶著他,期待這個神秘傭兵的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