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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別人錢裝逼這事兒,幾百年遇不到一回,在武元慶更加哭喪的面孔下,這個天竺籍小子也是樂不可支捧著錢袋出了去。
“好了,武大哥,別這麼一副表情,現在,兄弟帶你掙錢去。”埋下了兩枚棋子,勾著武元慶的苦瓜臉,領著在一旁暗笑不已的李缺,侯傑大搖大擺的又奔向君士坦丁堡位於金角灣附近的商業街而去。
羅馬競技場,羅馬帝國的驕傲,幾乎是羅馬城市的標誌,有羅馬人的地方就有競技場,每當節日與慶典來臨,帝國都將舉行盛大的角鬥,賽馬賽車,這裡也是羅馬人陳列其戰利品榮耀之處,三頭蛇柱,圖特摩斯的尖方碑,博菲力雕像等等等等,將羅馬人的強盛與崇拜,藝術展現得淋漓盡致。
就算進入基督紀元,羅馬人熱衷角鬥競技之心依舊沒有熄滅,只不過原來在競技場中搏殺的基督徒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在上面流血的則換成古羅馬多神教以及其他異教徒。
競技場不光是一個娛樂賭博的地方,而且還提供給了人民罕見的機會,在大競技場中,平民可以與皇帝,元老們聚在一起進行政治討論。
雖然競技場如此重要,但單純的比賽中往往還是參雜骯髒的政治,每次賽車一般有八輛車並軌,從貴族元老到平民,君士坦丁堡也大致分成了四個黨,綠黨藍黨與衰落的紅黨白黨,公元530年,就是在大競技場,綠黨與藍黨掀起了震驚拜占庭的尼卡暴亂,曾經逼的拜占庭最出色一個皇帝,查士丁尼一世差不點丟下皇位落荒而逃。
幸好他有著一位武則天式皇后狄奧多拉,還有著一個衛青霍去病一般的名將貝利撒留,皇后穩住皇帝,派太監與暴亂的藍黨領袖媾和爭取時間,讓率軍在波斯的貝利撒留及時帶軍從波斯趕回來,數千弓箭手埋伏在看臺,三千重步兵從兩個入口殺進,血腥的鎮壓足足屠殺了三點五萬人,這才把暴動鎮壓下去。
從那以後,大競技場討論政治的意味淡了許多,不過富豪貴族們熱衷於賽車的熱情卻始終不減,政治上的慘敗讓拜占庭富豪們把精力更多的放在了娛樂上,尤其是這一陣,阿拉伯帝國的步步緊逼不但沒有讓競技場消停下來,反而更加喧囂起來。
皇帝可以跑,皇室近臣也可以跑,反正他們都是北非來了,希拉剋略王朝不過在此經營了幾十年,在北非,義大利還是有著大批田產土地,可自己這些人呢?從君士坦丁大帝遷都於此開始,足足繁衍了四百多年,早已經深深紮根於此了,田土,商鋪,都在這裡,如何跑?
於是乎,抱著最後瘋狂的想法,大批跑不了的元老貴族白天在大競技場縱情聲色,晚上則是在大浴場醉生夢死。
“白痴,混蛋,快跑啊,老子可是在你身上壓了大價錢!”
賽場上,八輛古羅馬戰車飛速疾馳著,八個御手越是竭盡全力的保持著平衡,不過今天還真邪了門,原本一向保持優勢的綠黨與藍黨馬車彷彿拉肚子那樣晃晃悠悠落在後面,平時一貫是墊底兒白隊紅隊四輛馬車反而打了雞血一樣、在前方飛馳著。
藍黨席位前列,肥的成球一般藍黨元老列昂提氣憤的嘶聲竭力嘶吼著,真想不到肥嘟嘟的手居然能伸出去那麼遠,飛濺的唾沫星子都噴到第一排大禿頭的後腦勺上。
這些日子真是見了鬼了,政治上主戰派失利,家在帝國東方的綠黨藍黨損失的一塌糊塗,可以預料最終阿拉伯人打進來,他們還是不得不拋棄一切跟著皇帝跑路,到時候失去一切產業,儀仗,可以預料,被壓的可憐的白黨紅黨地位就換成他們了。
政治上輸就輸吧,那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競技上居然還輸得這麼慘。
“阿克里烏斯,給老子快點跑!跑不贏老子送你去和獅子搏鬥去!”皮球一樣上蹦下調的嚷著,這點錢財不算什麼,爭得就是一口氣,列昂提眼睛紅的都快如兔子了,冷不防這時候同樣一隻圓滾滾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來打擾老子,額……”
剛剛不耐煩的甩開手,回過半個腦袋後的列昂提旋即眼睛直了,驚愕的大叫著:“武老哥,你怎麼來君士坦丁堡了?”
身後,武元慶肥嘟嘟的臉咧開一臉纏爛的微笑,露出了滿口大黃牙。
羅馬人的浴場,一直被後世詬病成墮落,汙濁,甚至有史學家將其列為羅馬帝國衰亡的一大原因,但不得不說,羅馬人的洗浴在這個時代,真是世界上最奢華的享受之一。
羅馬洗浴奢華到後世接管這裡的奧斯曼帝國都全盤燒錄了下來,後世有名的土耳其浴就脫胎於羅馬洗浴。
拜占庭最有名的宙克西帕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