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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大早,就想趕回來,不料走在朱雀大街上,忽然看到一位老者摔倒在了地上,別人都不敢去攙扶,怕被訛上,本王想這點錢本王還是出得起,就上前攙扶了,怎麼也想不到老者是京兆杜家的老前輩杜倫……”
唾沫星飛濺,李捷張牙舞爪的解釋起來,聽的長孫無忌卻是額頭青筋暴起,一巴掌就拍在了李捷腦門上怒吼道。
“豎子,你當老夫是三歲小孩啊!”
第443章 。政治,矛盾與妥協
距離皇帝賓天已經半月有餘,雖然長安還在服喪期,但還是挨不住小官小吏,勳貴子弟尋歡作樂的心,西市口的西秦樓外面一副關門停業的模樣,裡面用棉布隔得結結實實,卻是一片歌舞喧天的場景,快節奏的胡琴,西域胡姬激烈的胡旋舞,每每引得一大群藏頭藏尾公子哥大聲的叫好。
甘甜的葡萄酒,明亮的包廂中還掛有名人字畫,臺前一個優美的少女還穿著純情的純白色連衣裙,梳著雙馬尾,全神貫注的拉著士人非要叫朔王琴的紅漆皮小提琴,幽雅的聲音**不絕。
不過如此享受的場所中,坐在桌前的這位似乎並不高興。
“夠了!”
猛地一拍桌子,音樂聲戛然而止,眼睛色眯眯盯著人家姑娘胸脯流口水的李愔也是猛地一哆嗦,眼看自己大哥李恪陰沉著的一張臉,李捷也不得不無奈的揮了揮手:“琴姬,今天發揮得很好,不過我三哥心情不好,你先下去吧。”
“喏。”答應一聲,女孩兒乖巧的抱著小提琴鞠了個躬,轉身離去,看著李愔口水直流的眼睛跟著人家出了去,李捷忍不住打趣道:“怎麼?六哥看上了?琴姬可是已故老尚書唐儉的孫女兒之一,唐怡妹妹的嫡姐,因為喜好音樂才來我這西秦樓表演的,門第上是夠了,要不小弟給哥哥戳和一下?”
兩眼放光,李愔差不點就答應下來,雙馬尾,連衣裙,後世都萌翻了,更不要說大唐,可惜,沒等他成就好事,李恪再一次惱火的一拍桌子:“別再兜圈子了,大父臥病時候你說過後給哥哥我一個解釋,如今這個時間夠嗎?哥哥就想知道,你究竟想要些什麼?”
縮了縮脖子,李愔也是滿眼好奇的看了過來,不論從哪個方向上看,李捷都不像個正常皇子,與商賈為伍,囤積兵甲,稱霸一方,可要說他有野心,那天勤政殿上那麼好的機會,他卻放棄了,更是與長孫無忌早早達成協議,這一頓就是餞別宴,明後天李捷就要動身回閩國了,不然謹守禮數的李恪也不會來。
“老九,聽哥哥一句勸吧,玩弄權術的最後都沒有好下場,這麼多年,母妃最擔憂的就是你了,放棄吧?”
聽著李恪姍姍的勸說,李捷也是忍不住嘆息一聲,還是搖了搖頭:“三哥,你覺得我還能後退嗎?”
真從內心來說,李捷這些年如此拼命,與他李恪這個哥哥還真是分不開的,真實歷史上的李恪可不像貞觀長歌中那樣陰謀滿腹,拼命的爭奪這個皇位,相反,由於自己母妃的原因,李恪對於權力鬥爭很是厭惡,幾乎可以用逃來形容他了,從來都是逃得遠遠的,做一個楷模皇子。
可是,他逃過了嗎?沒有!永徽四年,房遺**某犯案,遠在千里之外毫不相干的李恪愣是不明不白被拖下了水,奔赴長安,亡命於市曹,為什麼?身份所累。
隋煬帝的孫子,唐太宗的兒子,兩位皇帝兩個皇室血脈混雜在一起,帶來的不是榮耀,而是災難,史書上記錄,高宗曾經哭著對群臣說希望赦免這個哥哥卻被拒絕,每當看到這一段記錄時候李捷都想大笑,皇帝鐵了心赦免某個人時候,不相干的大臣們又如何會拼死阻攔,費力不討好?還是由上諭暗示,就算李治也忌憚他這個唐太宗不知誇讚一次英果類己的哥哥。
就算逃過永輝案如何?他六哥李愔是惡名在外,吃喝玩樂,武則天朝還不是不明不白流放嶺南嗎?李捷可不想史書上多一句,永徽某年某月某日,李恪李捷李愔三兄弟坐謀反而誅,天下知其冤,冤有啥用,死了就是死了!
“政治一途不進則退,這場遊戲中沒有旁觀者,只有勝者與死人,哥哥,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小弟退不了!”重重一拱手,李捷滿是認真的回答道,看著李捷臉上的慎重,李恪知道他說服不了這個弟弟了,禁不住無奈的又是一聲長嘆:“唉,你好自為之吧。”
“什麼好自為之,老九要爭奪皇位嗎?那咱們當哥哥得支援啊!”這些年過得順風順水沒啥波折,也就李愔聽得一頭霧水了,聽著倆高智商兄弟打啞謎,可憐的蜀王迷糊的插了幾句,卻立馬換來了兩個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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