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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疑似諷刺。
隨著奴文的死,剛剛成立二十九天林邑文朝就此破滅,漫步在奴文的屍體前,範黎伽滿眼複雜,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生死仇敵居然會以這麼一個不光彩結局謝幕。
看著奴文滿是愕然的屍體,李捷也是一肚子鬱悶,要說內訌早點啊,何至於平白丟了四門大炮。
唐軍分批開進佔城,所有占城居民都戰戰兢兢的躲進了自家屋子中不敢出來,莫名其妙亡了國,誰都不知道明天會怎樣。
明天又會如何?
第428章 。橋頭堡,陰霾
事實上,明天還是明天,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唐人的商鋪重新開工了,老闆工頭挨家挨戶叫著自己的夥計上工,城裡的公人還是這般霸道,碾得小商小販滿地跑,貴人們還是貴人們。
因為“反正”及時,奴文中了二十七刀,二十七個重臣人人能有份,大部分林邑舊貴族都有個反正功臣傍身,倒是大部分都保留了下來。
可笑的一場戰爭,死了一個王,一百來個下級軍卒,戰爭就這樣戲劇性結束了,沒人去哀悼死者,看到巡街的唐軍沒有搶掠的意圖,占城的居民們再一次戰戰兢兢出了門,該幹嘛就幹嘛,不幹晚上就會捱餓。
占城的貴人們也是蜂擁的簇擁在了他們新王旁邊,歌功頌德,馬屁如潮。
就算十來萬人口的小國,國王加冕的儀式依舊繁瑣,不過事急從權,剛經歷了一場叛亂,不論是範黎伽本人還是林邑的貴人們都希望趕快平定下來,砍了奴文的腦袋祭祖,又急急匆匆在城郊外祭祀天地,最後扣上國王流冕,範黎伽就正式成為林邑國國王了。
土黃色繡著亂七八糟蛟龍的袍服往身上一披,頭上還頂著滾珠流冕,一顆顆滾珠完全都是南海黑珍珠穿成,無比的名貴。
雖然經歷了一下午的幾天,比較勞累,範黎伽的精神卻始終亢奮無比,回了宮,坐在曾經屬於他父王,又被奴文篡去了快一月的玳瑁王座上,範黎伽就急不可耐的命令道:“來人,把戶籍,軍籍都給寡人呈上來。”
“喏!”下面文武官員趕忙低頭應下,不一會一大堆名單冊子就送到了範黎伽身前,不過剛剛看了兩眼,範黎伽年輕飽滿的臉龐就陰沉了下來。
“為何只有民籍,沒有軍籍?”
“這!”十來個也是曬得黝黑貴人老臣為難對視了一眼,方才有人小心翼翼走到王座前鞠躬拜下:“回稟我王,軍籍一貫都是宰相奴文管理,昨夜的平叛中,得知奴文被殺,奴文親信已經將一大堆典籍焚燬了。”
這才臉色稍好,範黎伽不耐煩的揮著衣袖命令著:“那就趕快造冊,重新登記!對了,奴文安插在軍隊中的勢力,一定要儘快清除!”
又是眼神交錯了幾下,上來老臣更為難的鞠躬垂下了頭:“我王,這個恐怕短期內是辦不到了。”
“又是為何?”這會範黎伽真是惱了,拍著沉香木扶手暴怒的站起來斥責道:“你們還想像先王一樣架空於寡人?再來個奴文,啊?”
“臣等不敢!”哆嗦著十多個大臣全都戰戰兢兢跪伏在了地上,如今唐軍大軍壓境,奴文那顆腦袋可還在城門口掛著呢,全家抄斬,誰也不想把自己腦袋還有妻兒腦袋也掛上去陪著他。
“不是老臣拖沓,實在是做不到啊!”哭喪著一張臉,首輔的那個老臣率先哭訴起來:“我國戍兵三千,最多能召集一萬多軍隊,可如今占城的戍兵全被閩王殿下押解去南面的西貢修建港口去了,額外還徵調了兩千多兵,如今正在農忙時節,總不能為了統計兵員,把國人最大限度徵調起來吧?”
明顯意外了一下,片刻後範黎伽卻是露出了一副笑臉,和煦春風擺了擺手:“原來是老師有需要,既然如此,寡人就先不過問了,來來,諸卿,咱們那商討一下今年的春耕問題,從閩國回來,寡人還是學了一些新東西的。”
“還有,被徵調去修港口的兵士家庭,由府庫出糧,撫卹一下。”
“我王仁慈。”可算鬆了口氣,十多個內大臣一起跪伏在地稱頌道,範黎伽也是微笑著拿起人口田冊閱讀起來,不過沒人發現,低下頭後,範黎伽的臉色迅速變得陰沉了下去。
關於耕種的新方法商討,還有仿照大唐均田法,府兵制的改革一直持續到了半夜,夜深後,十多個內大臣這才疲憊的回了各自府宅,大殿中就剩下範黎伽一個後,年輕的林邑王終於忍耐不住抓起身旁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暴怒的吼道。
“這和奴文專權時候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