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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哭的撕心裂肺,簡直比那些忠臣還要痛心。
不過混亂的一片中,李捷出奇沒有下令捉拿任何人,而是挨個大臣攙扶起來,每個人都僅僅只說一句話:“沒事兒了,孤回來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帶來的效果卻是無與倫比的,每一個被他攙扶起的大臣,那眼中熾熱的眼神,恨不得現在就為閩王去死。
安撫住了一群大臣,李捷又是對在一旁觀望著的江夏王英國公幾個打了個招呼,除了李績熱切的抱拳重重拱了拱手外,宇文節幾個則是尷尬的略彎了下腰,這幾天閩國的亂局,他們袖手旁觀的角色也不是太光彩。
做完這一切後,在李缺幾個禁衛的扈從下,李捷卻是又匆匆去了閩王大殿偏殿,離開了群臣,取而代之的是鳳閣令許敬宗。
“各位同僚,閩王知道大家辛苦,如今各部有司迴歸,殿下給大家三天假期,賞賜大家俸祿三個月,大家都出宮回家吧!”
隨著許敬宗站在臺階上洪亮的話語,數百個臣子紛紛輕鬆的拱了拱衣袖,紛紛散去,不過朝臣中還是有性急的,滿是驚愕,兵部侍郎崔緹義憤的擼起衣袖,追著紛紛掉頭,要去閩王大殿檢視政務的宰相們喊道:“列位相公,朝中還有奸佞未除!怎麼能就這麼散了呢!”
聽著崔緹的喊聲,十幾個新披上紫袍的背叛大臣禁不住渾身一僵頓住了腳步,不過從許敬宗到王微,王玄策等人一個回頭的都沒有,在崔緹愕然尷尬的注視下,倒是跟他一起當了幾天俘虜的禮部右侍郎,五十多歲的老者盧慶拉住了他的衣袖。
“崔兄,別問了,不是閩王不想追究,而是他老人家仁慈,想讓吾等安心啊!”
順著盧慶目光,崔緹愕然的回過頭,看著在一群禁軍監視下,孤零零披著一身王袍站在祭壇上不知所措的福郡王李讓,他禁不住一個激靈,感激的對著盧慶點了點頭,也是垂著腦袋急急匆匆出了宮,再沒說一句話。
雖然那些賣身投靠的貳臣很可恥,但事實上所有留守的大臣全都遵循李治的聖旨,向新冊封的竺王李讓朝拜表示忠誠了,理論上,他們全都是貳臣,李捷之所以誰都沒有追究,就是表示這件事揭過,讓所有臣子安心。
畢竟,雖然有一個個宰相閣臣三省進行統治,具體事物還需要這些六部二十四司的小官具體執行,如今中央與閩國失聯了一個多月,急需處理的事物堆積如山,已經沒有經歷再搞一番政治清洗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捷連那些心裡有鬼的叛將都沒殺,故意讓他們走在身後,這才藉口陣前斬殺,當主公的做到這一步,倒是讓這些被解救出來的群臣更加感恩戴德。
當然,不追究不等於事情真正就過去了,真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下午時分,數十封辭職告病的奏摺就發到了鳳閣,投靠了長孫無忌的貳臣們很自覺的請求辭官,搬遷到東南亞婆羅洲或者呼羅珊北部等邊遠地區,上繳了一切閩國賜予的個人財產土地。
當然,還有幾個實在捨不得用手中官職土地,捨命不捨財的,當晚就被留守的閩國御史以各種理由彈劾,抄沒全家,交大理寺查處,妻女發配春坊到是悔之晚矣。
中國的政治制度到了隋唐時期,已經發展的很完善了,堆積如山的奏章在鳳閣宰相召集所屬官員的挑揀批閱下,迅速轉交給鸞臺宰相去執行,宰相們的督促下處理好的事物又被分發到六部,透過驛站傳送到閩國治下各個州縣。
龐大的帝國,再一次蹦發了活力。
不過此時,本來應該最忙的李捷卻是呆在了閩王大殿的偏殿靈堂中,呆呆的盯著上方的靈位。
大閩紫金光祿大夫,監國,文侯楊翊!
為了防止腐爛,如今老楊翊的棺蓋都已經釘死,把老頭兒的音容笑貌似乎都鎖在裡面,不過凝望著檀木棺,李捷依舊依稀可見老傢伙慵懶的皺紋老臉以及發脾氣時候翹起來的鬍子。
雖然沒有綠珠跟著自己時間長,但老楊翊可以說與自己算是最親近的人了,這個老傢伙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聚攏在了自己身邊,給自己帶來了最需要的力量,在他的幫助下李捷才度過了創業時期最難熬的那一段歲月,如今的閩帝國根基可以算的上老楊翊打造的。
如今,這個老傢伙又用死來為自己爭取了關鍵的三天!
不要小看短短的三天,如果李讓提前繼位了,長孫無忌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呼叫閩國兵力資源與自己對抗,就算佔據著人心,一番自相殘殺的混戰下來,也許京師附近數年好不容易發展出來的無數商鋪,工坊,技術財富就會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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