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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
吆喝著胯下的戰馬,弩失畢思忠竟然從整個軍隊的末尾趕到了中游,追上了奔逃中的統帥部,這個年輕氣盛閩*官二代再也沒有了絲毫尊敬,無比暴怒的扯住了藥格羅的衣袖,大聲的斥責著:“為什麼要退?不說了與阿蘭人決一死戰的嘛你這個懦夫!”
懷著殺敵成仁證明自己的心思浴血奮戰,結果卻換來這麼一場虎頭蛇尾的敗仗,尤其是自己麾下陣亡的最為慘烈,弩失畢思忠的怒火無比高漲,對於這個自己奉若神明,從一個酋長私生子走到如今閩國二品大將軍,定遠侯的父親頭一次如此鄙視。
毫不客氣的甩開思忠的手,藥格羅這一次卻是難得沒有斥責,而是語重心長的點了點頭。
“今天你學會了像一個勇將那樣馳騁沙場,卻還沒學會用一個大將眼光看待全域性,小子,要繼承我的衣缽,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隨著戰馬的奔騰,身上的血珠尚且不斷抖落著,看著狂奔中的藥格羅,思忠的臉上滿是錯愕。
指揮中樞發生的一幕僅僅是個小小的插曲,沿著彎曲的河谷,兩軍依舊在生死角逐著,閩國破了中亞遊牧大軍三陣,三個大部落劫掠來的無數財富都捏在關寧鐵騎手中,這些財富宛若無形的誘餌,死死拖著這些曠古以來生存在中亞草原上的阿蘭人拼命向前。
中亞大陸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地方之一,曾經經歷過河流縱橫,最後又化成一片荒原,僅僅流下乾涸的森森河谷作為存在過的痕跡,曾經注入裡海的這條河流隨著奔逃而越來越深,最後如同一個個小山包那樣夾在了河谷兩岸,越來越深。
蜿蜿蜒蜒的河谷道也是時不時遮掩住阿蘭人的視線,藏住閩人騎兵的身形,每當這個時候,阿蘭人的心中都是糾一下,加快馬速,直到再看到關寧鐵騎的身影。
那可不是兵,一個個都是錢啊!
不知不覺中,河谷道兩旁的河岸越來越高。
大約跑了半個時辰,又是一個大轉彎後,關寧鐵騎終於不跑了,在前方變得寬敞的的河谷中掉轉了馬頭,一個不規則的方陣展現在阿蘭人騎兵眼前。
阿蘭人千夫長倒是沒冒失的直接衝上去,也是整理了一下陣型,擺出了個野豬頭一樣的衝鋒陣,蠢蠢欲動的對著關寧鐵騎。
“弟兄們,金銀財寶都在前面,打垮前面的閩人,都是你們的!衝啊!”
勒著戰馬人力而起,彪悍的阿蘭百夫長一馬當先,舉著馬刀嘶吼著衝到了最前面,旋即,潮水一般的阿蘭騎兵狼嚎著發起了衝鋒。
兩百米,一百米,萬餘馬蹄敲打著大地,遊牧民族那焦黃的牙口似乎都近在眼前,而散亂的關寧鐵騎隊伍始終不為所動。
冷眼看著小舌頭都嚷了出來的遊牧民,藥格羅嘴角卻是銜起了冰冷的笑意。
“不知所謂,拉!”
“喏!”
隆隆的戰鼓猛地敲響,忽然間,河谷的細沙灘上,埋在沙灘裡的三條鐵鏈猛地彈起,猝不及防的阿蘭騎兵驚叫著撲倒了一大片,後面的阿蘭騎兵也慌忙勒住馬頭,戰馬的嘶鳴聲到處可聞。
關寧鐵騎陣前,軍刀的軍官亦是大步出列,對著攻勢為之一頓的阿蘭人猛地麾下了軍刀大吼道。
“放!”
一根根鋼箍鑄鐵管子被推出了陣,鐵管子前還有兩根鋼爪支撐著管子下段,正是閩國賴已成名的虎蹲炮,二百根鐵管子被重重壓在地上,旋即舉著火把的騎兵就把火捻子猛地點燃,屁股著了火的老虎亦是噴射出了無比的怒火。
轟~轟~轟~轟~轟~
除了炮火的怒吼,隨之而來的還有令人頭皮發麻的尖銳嘯聲,這一次關寧鐵騎用的是霰彈,每一炮一百顆糖豆大小磨得滾圓的鉛子在噴出炮孔的那一夜,已經燒的通紅。
噗呲噗呲的聲音在前線響起,真有如數百人一同扭迪斯科那樣,每個人都是不自覺的扭動著身體,半分鐘後,無數的血珠從一個個細小的傷口中噴出,這才讓他們力竭倒下。
胸口結實的肌肉竟然裂開,捂著胸口,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阿蘭人千夫長亦是不可置信的無力跪在了地上。
虎蹲炮也僅僅拉開了個訊號,河谷兩段,數不清的閩軍端著騎弓冒出了頭,下一刻,同樣數不清的箭雨遮蔽了月亮。
“有埋伏啊!!!”
三輪箭雨過後,已經稀疏了許多的阿蘭騎兵嘶聲力竭的慘叫著,什麼金銀財富已經不重要,命才是重要的,精神崩潰了的阿蘭人踩踏在同伴的屍體上,擁擠著向身後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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