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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鹿宮後殿。
儘管晚宴過得不愉快,生活還得繼續,從閩國發來,就算經過了幾個宰相的挑揀,還是堆滿了桌子的周章讓李捷忙的焦頭爛額,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用,李捷是真想不明白朱元璋何等狠人,把宰相們都殺光了,全國政務都歸自己一個人處理。
累都累死了,還談什麼做皇帝的樂趣?
除了成堆的奏摺外,牆上還掛著一幅呼羅珊地圖令李捷煩心。
呼羅珊可夠廣闊的,包含後世伊朗阿富汗兩國,還包括土庫曼一部分,境內還有高聳褶皺的興都庫斯山脈,原本卑路斯的疾陵城就在興都庫什山脈附近的出口處,如今渴水城戰敗,他的勢力也從那裡被拔出,驅趕到中亞草原上。
不過當地的吐火羅人,部分突厥人,粟特人,嚈噠人部落依舊支援他,以他作為波斯共主,以他的名義不斷衝入呼羅珊劫掠。
不過閩國最大的敵人如今卻不是卑路斯,而是廣闊的呼羅珊境內幾乎完全崩潰的統治,以閩國的力量,如今僅僅維持住靠近波斯灣的一面,境內只沿線主要城市在呼羅珊王國手中,剩餘廣闊的腹地,鄉村,全都徹底崩潰成了無政府狀態,社會關係倒退回部落,族群的原始關係。
而且情況還更加惡劣。
伊斯蘭復興,真是千年一遇,伊斯蘭教的思想用個不好的比喻,猶如癌症那樣侵吞了波斯帝國腐朽的身軀,阿拉伯人驍勇善戰是一方面,憑藉伊斯蘭教把波斯人從波斯帝國精神支柱襖教中奪取到自己一方,這才是波斯帝國短短五年時間就崩潰的原因。
混亂的伊斯蘭思潮遍佈民間。
可除了伊斯蘭之外,終究有人是留戀舊時代的,原波斯帝國襖教的既得利益者,貴族們,祭祀們,阿扎丹騎士們就是其中之一,襖教思潮與伊斯蘭的對抗加劇了呼羅珊的動亂。
而且閩國的唐文化,突厥的草原文化,粟特人的神學文化無不參與其中,各種激烈的思潮教派就如同春秋戰國那樣,激烈的對抗著,如何將裂成幾塊的社會拼合起來,才是閩國統治呼羅珊的真正難題。
外面有無孔不入的遊牧民族不斷湧入打劫,內部還有動亂,也難怪這裡棘手的狄仁傑,席君買直流都是頭疼萬分。
以往華夏曆代也會遇到這樣的問題,人口增長,資源分配不均,各個階級開始變得動盪與對立,但歷代的解決方法一般只有一個,殺!
偌大的華夏分裂成幾塊,捉對自相殘殺,戰爭消耗掉大量人口,國家資源得到重新分配,勢力洗牌後,又會迎來一個太平盛世,可這個過程往往需要幾十年,李捷可不想把他幾十年光陰耗在這裡,而且他也不想用屠刀把呼羅珊數百萬人口殺得就剩下幾十萬,華夏的征服重來不是如此。
可要怎麼解決,卻是個大難題,批閱奏摺的間隙看著地圖,李捷的眉頭不斷挑著。
這功夫,門外卻是穿來了腳步聲,隨著通報過後,狄仁傑,來濟,席君買,王玄策,幾個他的主要謀臣全都匯聚在了一起,出現在了李捷面前。
這個陣容倒是令他吃驚了一下,要不是身邊鐵衛贊婆挎著刀警惕的進來瞥了一眼,李捷都有種錯覺他們是來集體造反了。
“臣等拜見殿下。”
一進屋,一群大臣都是恭敬的鞠下躬,大唐還不像明朝開始那樣,大臣隨時需要下跪,李捷也是好奇的揮了揮衣袖:“諸卿免禮。”
“這麼晚了,大家有什麼事兒嗎?”
幾個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席君買從衣袖中掏出來一副奏摺遞了上去。
“啟稟殿下,卑路斯向殿下發來一份請願書。”
“哦?”
李捷還真是好奇了,這一趟來就是為了把叛臣卑路斯打趴下,沒等開戰,他卻送來勞什子請願書,隨手接了過來,李捷興沖沖打了開。
沙汗沙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卑路斯百拜!
書的開頭倒挺恭敬,看的李捷禁不住冷笑一下,一目十行的閱讀起來,過濾了恭維的屁話,很快看明白了大概意思,旋即不屑的將書信隨手丟在了地上。
“他卑路斯被房遺**打怕了,這時候想著稱臣了,早幹什麼了,這次來,孤不把他打趴下,孤就不回京師,告訴他,讓他回去練好兵馬,準備應戰吧!”
卑路斯這次上書的意思無非想和閩國停戰,就實際控制區分開治理,可如今強弱之勢已經變了,李捷哪兒有興趣答應他這一要求啊?
不過看著地上的奏摺,席君買幾個卻都沒走,反而又是糾結的